給槐樹園小學的募款,基本上有了建設主體框架的資金。槐樹園小學教學樓即將破土動工,之後一所“公辦民助”開發區一流的學校也將坐落在美麗的小龍河畔。要建樓先修路,運送大量的建築材料,只靠一條小石子路是不行的。
龐仙薈從丈夫那裡知道要修築槐樹園門前大道的訊息,透過各種關係順利拿下了建築權。
作為街道的鎮長對龐仙薈並不放心,當腳步再次踏向槐樹園小學的時候,任憑她如何想象,也難以接受今天的學校。在開發區騰飛的今天,槐樹園小學卻是如此破爛不堪:高高低低的院牆如同長城曲曲折折蜿蜒盤旋,牆下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墳瑩,墳瑩上長滿了野蒿,棘藜攀援著牆壁而上,露出幾處光滑的牆面,塗滿了廣告、尋人啟事、小字報和汙言穢語,從牆的裂縫裡足以看清校院裡的一草一木。她的心變態不能平靜。
“咣噹!——卡啦!”憨叔開啟了鐵門,結結巴巴地埋怨:石牛當墒驢當道,女人當家胡鳥鬧。
耿鳳凰知道憨叔不是罵她,而是對龐仙薈出任槐樹園校長不服氣。中心校的龍天翔校長被提拔為小龍河街道教委主任,龍山會被提升為小龍河街道小學語文教研員兼槐樹園小學包點幹部,龐仙薈任命槐樹園小學代理校長。人事的突然變動,很少人來顧忌學校的管理,最近連教研室裡誰也不願來指導教學工作。有些老師三天不來,兩天從商,一天領著學生幹農活,半天喝酒打撲克。學生們便“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儘管他們經受了一次次“低頭認罪”、“面壁反省”、“烈日下鍛鍊”、“風雨中洗禮”,還是搗亂,甚至與社會青年一道報復教師:扎教師的車胎,揍教師的孩子
孩子們義務築路,每天學校只吃一頓飯,還要被龐海燕從飯菜裡剝去一層皮。孩子們還小,最大的不過十四五歲。況且在石子路上打好路基,也不是這些孩子們能夠承擔的起,所以就想辦法逃避這場無償的勞動,比如藏在某個被遺忘的角落裡,直到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