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依了我早就打出去,禮兒勸著方才給體面地許了人家,您好端端的又去訓她做什麼?”
沈青昊說得確是實情,本是想替蘇禮解釋,誰知沈母卻只覺得他是向著蘇禮,故意編瞎話來哄自己,當下便沉下臉不悅道:“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娘拉扯你長這麼大,不抵不過剛進門幾個月的黃毛丫頭。”
“娘,我在兵部不過是權益之舉,只是為了過陣子出征找個身份,皇上已經說過,待這次出征回來,讓我去禁軍裡領職,並不歸兵部尚書管轄,不過只要忍他這幾日罷了。”沈青昊心裡嘆氣,自己的娘自己知道,越替蘇禮說話她只會越生氣,便只說正事,“兵部尚書鄭大人雖說還算有些才幹,但並不得聖心,皇上一直想要將他調職,只不過還沒找到合適的接替罷了。娘,朝中之事兒子心中自然有數,有些個話都是不能說、不該說的,兒子今兒也都跟您說了,您只要知道,兒子萬事心裡有數便是。”
沈母聞言忙四下看看,發現下人都沒在才放下心來道:“娘知道了,以後這些個不能說的可莫要再說了,就怕隔牆有耳。”停頓片刻又道,“便是對你媳婦也莫要說。”
沈青昊無奈道:“娘,這些蘇禮並不知道,只是怕您擔心,才說與您知道。”
沈母聞言覺得自己在兒子心裡還是很重要的,登時舒服不少,這才問:“聽丫頭回來說蘇禮病了?”
“嗯,說是發熱,我剛從衙門回來,知道娘找我便直接來了,您瞧,我連衣裳都沒顧得上換,更沒顧上進屋瞧瞧。”沈青昊忙繼續撿著沈母喜歡聽的說,果然哄的她漸漸丟開了先前生氣的事兒,不再去提收房之類的事情。
好容易哄得老孃高興,沈青昊才推說累了,急匆匆地趕回家裡,見蘇禮側身躺著,將身子蜷成個嬰兒的模樣,小小的身子不到兩日似乎又瘦了幾分,上前將她摟進懷裡,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出她滾燙的熱度,心疼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只緊緊地摟著蘇禮,強忍著鼻子的酸楚,將頭埋在她的肩窩處喃喃地說:“禮兒,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你!”
第207章 依舊兇險
如今的情況誰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都在蘇禮床邊守著;不時地換著額頭上的帕子。晌午時分蘇祈又一陣風似的跑來;拿著一包藥說是什麼偏方;讓錦之趕緊去熬“這是哪裡來的東西;怎麼能亂吃的!”蘇文氏立即出言反對。
蘇祈聞言急得跺腳:“娘,難道我還能害自己妹子不成!”
“你辦事從來都是顧頭不顧尾,你若不說清楚是哪裡來的,那我可不敢給禮兒瞎吃。”
“……”蘇祈並不想說,可面對的是自己親孃又混不過去,最後只得道,“是我找衛柏求的方子。”
蘇文氏聞言對藥倒是放心了,她是過來人,早就瞧出衛柏對自家女兒不太一般,可如今是當著女婿的面兒……也用餘光注意著沈青昊的神色,卻見他眼睛一亮道:“是啊,我都急糊塗了,竟是沒想到,該是去找他才是的,若是他給的方子,那定然是錯不了的。”
錦之聞言忙上前接過藥,到外頭用銀吊子熬上,只等十碗水最後熬成濃濃地一碗,忙端進來小心地給蘇禮全數餵了。
也不知到底是哪個藥發揮了功效,傍晚時分蘇禮的熱度總算是退了下去,但人還是昏睡不醒,眾人也不知該是鬆一口氣還是如何,只得再請了大夫來看,說脈象尚好,但也不能說就無礙,重新換了方子,說若是第二日不再發熱,才能說是脫離危險。
大夫剛走,屏兒快步進屋急道:“老太爺和姨奶奶來瞧奶奶了,馬車停在側門口,慶兒姐姐伺候著換了轎子,正往內宅來呢!”
蘇文氏忙起身避到屏風後理理衣裳頭飾,又在眼下補了些粉,這才領著兒子朝外面去迎。
“見過沈老太爺,見過姨奶奶,您二老還親自來瞧,實在是太折殺她了。”蘇文氏等到轎子來了忙上前去行禮客套。
“我們今個兒出門訪友,竟是直到回來才知道禮兒病得如此,便忙過來瞧瞧,如今可有好轉?”沈老太爺面露關切地問。
“熱度稍稍退了,可人還是不醒,大夫說還要看明日如何才知道。”蘇文氏說到女兒的病情,登時就沉下聲去。
姨奶奶上前拉住她的手,邊往裡走邊勸慰道:“禮兒素來身子骨都不錯,這回的病雖說來的兇猛,但只要對症下藥,好的也快,莫要太過憂心。”
陪著老太爺和姨奶奶進屋瞧了蘇禮,姨奶奶在裡屋同蘇文氏做了說話,老太爺沉著臉到外間廳內坐下,沈青昊和蘇祈便都陪了出去,見老爺子陰沉著臉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