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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友去郊外挖蚯蚓去了。”

“挖蚯蚓?”我很奇怪。

“說是能掙錢,必須要夜裡去。”

“ I’m sorry,I’m so sorry!”我感到無比的尷尬。

“Could you please?(你能離開一下嗎?)”床上的男人微笑著示意我能不能出去一下。

我急忙退出了房間,靜等著肖梅出來罵我。

房間裡先是嘰裡呱啦地一通對話,接著就是兩個人的笑聲,然後嘩嘩的水聲淹沒了他們的說話聲和笑聲。

肖梅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套色彩柔和的休閒裝。幾個星期沒見肖梅, 她有了很多變化:頭髮恢復了以前俏麗的短髮,還挑染了酒紅色,額前鉸了一排齊而短的劉海,看起來很像奧黛麗?赫本;眉毛也修剪過了,彎彎的;面板剛經過了打理,水嫩水嫩的。

“剛才是個小誤會,不提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朋友,Bill(比爾)。 Bill, 這是我最好的女朋友,Ginger, 向東的太太。”肖梅給我們介紹。

Bill身材高大,像個籃球運動員,體積也大,像日本的相撲,臉卻生得極小。肖梅和他在一起就像金絲雀和大象。

“寧寧,剛才我脾氣不好,你別生我氣呀。咱們還是朋友吧。”

“哪裡,你收留了向東我感激還來不及呢,是我不好。”我不好意思地說。

人在異鄉,好比一片飄飛的葉子,有諸多的難處,能有地方住,不用經歷落魄已經是萬幸了,那種面子上的尷尬在經濟能力的蒼白麵前也就無足輕重了。

Bill白天有個客戶先走了,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

一場虛驚(2)

向東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拎著膠鞋和手電,一身的露水和腥味兒,一宿沒睡,眼睛熬得紅紅的。

向東還在那個音樂學校教書,教一個學生和學校四六開,拿不了幾個錢。他腦子還算聰明,動員了好幾個學生私人上門去教。我們現在兩頭付錢,花的都是積蓄。

“你真是的,幹嗎去掙這個錢,看你累的。”我埋怨他。

“主要是為了好玩兒,其次是彌補一下上個星期的損失。”向東說,“上週真倒黴,我去downtown的一個學生家。門口停滿了車,我只好停在了路上。他們家裡有party,卻沒通知我取消上課,簡單的一句‘對不起’就把我關在了門外。好嘛,我開了那麼遠的車不說,一出門還吃了張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