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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醫生問我:“這個檢查要做B超,你確定你沒有懷孕嗎?”

“確定。我丈夫在多倫多,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說完了我就後悔,這麼露骨的話我也說得出口。

“丈夫不在,並不能說明沒有sexual activity(性行為)。”她衝我一擠眼,很詭秘。

“……”

醫生說我雖然結了婚,性知識卻幼稚得像小學生,建議我去看看一個名叫《Sex with Sue(蘇女士談性)》的節目。

在白天緊張的學習後,我特意在午夜前後睡眼惺鬆地等那個大談性知識的乾瘦老太太——Sue(蘇)。她果然身手不凡,一個個澀口的問題在她嘴中好像融化了一樣,變成了淺顯易懂的道理。Sue總是穿著鮮豔得超越她年齡的衣服,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不緊不慢地回答著一個小男孩的關於初夜安全的技術問題,一邊又即興做起了性產品的廣告,可謂教育和商業效益兩不誤。

做完了檢查回去看校醫,校醫問:“全好了嗎?”

“好多了。”

“Better? Not perfect?(好一些?不是完全好?)”校醫問,“既然不是perfect(完全好),那就再去檢查一遍吧!”

……

胃剛好,手又出了問題。整天用電腦,右側手臂神經痛。去看醫生,這次沒有排隊等檢查,醫生直接開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處方:既然右手壞了,你就多用左手吧,加拿大很多人都是左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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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e不是deaf(3)

……

我的病終於完全好了,房東的丈夫又病了。他的白內障已經很嚴重了。他說還好,終於等到免費手術的日期。我和房東陪他去看眼科專家。護士一查,不對,日期是沒錯,但不是今年,是明年。房東的丈夫為這個不要錢的手術已經等了兩年了,護士這麼一說,他還要等一年。

我總結出來了:加拿大的公費醫療是不要錢,但要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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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虛驚(1)

在我開啟房門的一瞬間,一個白花花的人體騰地從床上躍起……

週五的晚上,向東來電話問我回不回多倫多,我說不回,這周太忙。

星期六的早上我改了主意,決定立即回多倫多一趟,給肖梅和向東一個驚喜。

週末的清晨,走廊裡靜悄悄的,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走到肖梅的門口我就想笑,這門裡現在是肖梅和向東的家,我反倒成了外人。

剛要舉手敲門,門裡傳出一連串的響動。我好奇地貼了耳朵去聽,那響動分明是一男一女在呻吟,急促而興奮。那女的一聽就是肖梅,那男的?啊!…… 怪不得昨天向東打電話問我回不回來,原來他們早就趁我寒窗苦讀的時候做了夫妻。

我一下子亂了方寸,心悸讓我幾乎窒息,一股怒氣直抵腦門兒。

我連續地按著門鈴,沒有間歇,鈴聲裡帶著憤怒。門很久才開,也是帶著怒氣的,肖梅胸前裹著一條浴巾出現在我的視線中:“你有病呀,這麼早來敲門,你不是不回來嗎?”

我一個閃身進了屋子,瞥了一眼門口的den,向東果然不在裡面。我立刻咆哮起來:“幸虧我回來了!”然後直奔肖梅的房間而去,肖梅像炸碉堡的戰士一樣撲上來:“寧寧,你幹嗎?你太過分了!你不能進去。”我帶著敵意地一把推開她:“你才過分呢!Fuck off!!!”我用英文罵了平生第一句髒話。

在我開啟房門的一瞬間,一個白花花的人體騰地從床上躍起。屋子裡拉了厚厚的窗簾,昏暗中瀰漫男人的體味。我緊閉著雙眼站在昏暗中:“向東,你混蛋,你他媽的混蛋!”兩行淚水從眼角流出,我感到死一般的絕望。

“What happened!? May。(出什麼事了,May?)”床上傳來地道的英文。

“嗯?!”我愣住了,不解地站在那裡。

肖梅走了進來,一把拉開了窗簾,刺眼的白光照亮了屋裡每一個角落,明晃晃地閃著我的眼睛。我用手擋了一下,側眼一看,床上坐著一個裸著上身的禿頂白人,難怪黑暗裡看白花花的。

肖梅重新系好了浴巾不緊不慢地在窗前的沙發上坐下,左腿一翹,順勢點了一支菸:“看清楚了,不是你家老公?”

“對不起,肖梅,我以為……”

“他昨晚沒有回來,說是和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