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64部分

些收入。但,各衙門收了錢,一星半點兒的倒罷了,鹽課敢百分之一的加收費用,你這錢不往上孝敬一二,敢自己獨吞,那就是找死了。

田巡撫道,“我曉得,各衙門有各衙門的路子,一般二般的,只要按規矩來,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可這鹽課上,朝廷三令五申,明令禁止,不許在鹽課上加徵加派!這王提司,將聖上將朝廷放在哪裡?”

“可不是麼!這賤人,我早就看他不是個好東西。”

“賤人”什麼的,田巡撫聽著不由唇角抽抽,卻顧不得說阿念,道,“人證物證,江同知也拿到手了吧。”

“前兒我與那賤人翻臉,又是巡撫大人親自吩咐我查鹽課之事,他哪裡有不防備的,這事,我已打聽出來了。要說證據,怕是沒這般容易。”

沒證據,這不白說麼。田巡撫不禁對阿念有幾分不滿,道,“那江同知還是儘快收集了證據來。”

阿念道,“是。”

田巡撫見江同知應的痛快,心下很是滿意。

阿念道,“大人,我有幾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只管說就是。”

阿念道,“我做同知,如今不過一年半,王提司在鹽課上已是快五年了。要人證物證的話,我怕是要用一些手段的。”

田巡撫笑道,“只要不違法理,只管放手去辦。”

阿念道,“大人只管放心。”

田巡撫對於阿唸的“上道”極是滿意,還幫著安撫了回杜提學,“年輕人,難免氣盛。說翻臉就翻臉,你看王提司,還不是叫江同知一口啐腳下。平時瞧著像個斯文人,不想倒是有些性子。”

杜提學道,“這小子,又捐了二百兩。”

“這不挺好的,約摸是覺著上回遷怒有些沒道理,跟你賠禮致歉呢。”

“哪兒啊。沒捐給我們府學,買的稻米白麵,捐給今年府兵裡到年紀的老兵了。”

田巡撫好懸沒笑場,杜提學道,“說來,上遭是咱們算計了江同知一把,也不怪他惱怒。不過,江同知也算是官場裡為數不多的清明人了。”

田巡撫道,“太獨了。”別看王提司罵江同知“叛徒”,田巡撫真不信江同知能入柳知府的夥,可關鍵是,江同知也沒入他的夥。江同知就一直自己當自己的差,對誰都不遠不近的模樣。這樣做官,真的太獨了。

杜提學道,“獨也有獨的好處。”

“這倒是。”

但沒想到,接下來江同知乾的事,真叫田巡撫惱火的了不得。無他,江同知把這鹽課上的貓膩告訴了北昌府的巡路御史顧御史。

田巡撫氣的險沒吐了血,他,他是叫江同知私下取證啊,你把事兒跟御史說,那與昭告天下有什麼區別啊!而且,事經御史,必然鬧大!田巡撫也沒想把壓下來,他既然要把柳知府幹掉,必然得事發方可。但,這種事發,必然是要在他田巡撫的安排下,有規模的事發,而不是失去控制的爆發!

而TM御史,這種完全是不顧別人死活的生物啊!這種生物,就巴不得能有樁大案子,他們好揚名哪。

田巡撫恨不能敲開江同知的腦袋,看看這位以前瞧著很是穩重的年輕官員在想什麼。田巡撫都與杜提學道,“先時看他還穩當,不想這般毛糙。”

杜提學眼神微沉,與田巡撫想到一處去了,道,“此事一經御史,怕要鬧大。”

田巡撫道,“真個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大人息怒,原也是想讓江同知先試一試水,顧御史知道也無妨,這幾年,顧御史性子平和,在咱們北昌府也一向安穩。”杜提學道,“暫先看顧御史的動靜吧。”

眼下也只得如此。

阿念並不曉得田巡撫為他知會顧御史一事如此煩惱,畢竟,田巡撫都明令他去查鹽價了,這種與昭告整個北昌府官場也沒什麼差別了吧。當然,雖然田巡撫明令江同知徹查鹽價飆升一事,但,江同知自己查,跟將訊息與御史共享,這是兩碼事。田巡撫卻是不知,阿念雖是個嘴上沒毛的,心下卻是有所盤算的,他就是要把事鬧大,越大越好。他不能在北昌府當田巡撫的馬前卒,想叫他衝鋒,他就把所有人都拉下戰場。

顧御史在北昌府的官場不大顯眼,一直就是個安安穩穩的老好人的存在,尤其是在餘巡撫當政之時,委實沒有這位御史發光發熱的地方。就像杜提學對顧御史的認知,顧御史性子平和。

但,性子平和可不是傻啊!

顧御史在自江同知嘴裡聽到鹽課上的一些秘聞時,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