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省給他發,省委對他有管理權,可是要動真格的必須要先徵求國家組織部的意見。
沒有給許東江面子以後遲早是要受難為的,作為省委常委會第三把手,他的影響力非常大,嶺河市有什麼需要常委會討論的事情,這位副書記未必就願意說好話,這一點高建彬心裡很清楚。
可是無論如何,他都不允許自己對全市的工作推進受到阻礙,現在沒有到實施的時候,下面看起來風平浪靜的,但是一旦觸犯到這些人的利益,絕對會反彈的很厲害。這不是杞人憂天而是未雨綢繆。
自從來到嶺河市以後,這是第三起事件了,都是那些地方家族的子弟惹出來的。換做平時,他也不能不買賬,對方畢竟是省委副書記,可是現在,就是書記發話也不行,這次非要給梁家一個教訓不可。
連省委副書記也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梁志才和孫凡夢徹底慌神了,梁志才說道:“凡夢,馬上給你大哥打電話,現在我感覺到形勢不對,高建彬和我說的那句話有別的意思。”
孫凡夢拿過手機就撥了過去,連續打了幾遍他才接起來,孫凡江有些很不高興的說道:“凡夢,什麼事情居然這麼著急,我現在正在參加軍區的會議,給你五分鐘時間趕緊說。”
孫凡夢就儘量簡單的把梁家城的麻煩說了一遍,孫凡江聽完後勃然大怒,說道:“我平時和你們說要對家城嚴格要求,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吧?上完大學後你們自己說,他都幹過什麼正經事,機關單位不願去,嫌條條框框多了太約束,自己家的企業不願意管,害怕談業務太累。整天和那群遊手好閒的東西鬼混,拿著父母長輩的身份招搖過市,我就知道他早晚都要出大事,可是你們呢,一味的放縱溺愛,生怕他受了什麼委屈,現在高興了?”
孫凡夢可不怕他,從小兩人就不對脾氣,她很不耐煩的說道:“大哥,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趕快給家城想想辦法·要不然那個高建彬真要對他下手了。”
孫凡江惱怒的說道:“高建彬是什麼人你們知不知道,連我都不敢隨便招惹他,在軍區司令部見了面,也要客客氣氣的說話·家城竟然和他對起來,真是不知道死活。找他的上級領導施壓,我看你們是腦子進水了,他屬於國家組織部下派交流的幹部,是經國家政治中心委員會討論透過,才分配到嶺南的,這樣的人·站在道理的一方,就是書記和省長也不敢亂施加壓力,高建彬開的是什麼條件?”
孫凡夢驚喜的說道:“原來大哥你和高建彬早就認識,副司令員應該是他的領導吧,那事情就好辦多了。不過我有些不明白,他不是一直都是zhèng fǔ官員嗎,到軍區司令部幹什麼?”
孫凡江冷笑著說道:“我就說你們是井底的青蛙沒有見過天,他不但是地方的領導幹部·在軍隊掛職鍛鍊時的身份,也一直保留到了現在,他的領導·我可不敢當!高建彬這個人我很瞭解,做事的手段極其強勢,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從來都不輕易收回,軍隊不能干涉地方的事務,我也只能探探他的底線是什麼,然後再想辦法找人說情,你們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代價肯定會非常慘重。”
孫凡夢急忙說道:“只要能把家城放出來,不追究他的責任,我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他。”
孫凡江說道:“你做什麼夢呢·我說的是儘可能讓他施加的懲罰輕一點,到了這個地步讓高建彬放過家城,可能嗎?凡夢,你好歹也是副部級別的領導幹部,雖然在企業,可也不至於連這點分寸都沒有吧?虎頭蛇尾的風格·你讓一個市委書記的尊嚴往哪裡放,你把領導幹部看成什麼了,少在監獄待兩年就是燒高香了,幼稚!”
孫凡夢嚇得差點昏倒,自己的兒子會因此而坐牢?沒有等她說話,孫凡江就把電話給掛了,看著手裡的手機,孫凡夢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絕不會讓我的兒子去坐牢的,惹急了我,梁家和孫家也不是好惹的,咱們走著瞧!”梁志才皺著眉頭說道:“連常務副省長和副書記都辦不了,現在我手裡已經沒有底牌了。
孫凡夢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看你的腦子都被嚇傻了,上層路線既然走不通,我們可以在具體經辦的單位做文章。公安局把兒子扣在滯留室我們沒有辦法,畢竟是當場抓的現行,誰也沒有那個膽量放了他。可是要定罪必須是檢察院提起公訴,然後才是法院審判,流程是必須要執行的。我們兩家在嶺河市有那麼多的關係,檢察院和法院都有人,你家大哥還是省政法委副書記,這點事情還要我教你嗎?”
梁志才恍然大悟,笑著說道:“對極了,還是你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