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屋子,伺候的林媽媽剛剛伺候著老夫人睡下,就聽到了敲門聲。
“老爺您怎麼來了。”
“母親可是睡下了?若是睡下了,我還是明日再來吧。”
蕭梁忠也覺得是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這麼晚擾了母親安眠真是罪過,準備原路返回去,蕭老夫人屋內的燭臺就亮了起來。
“是梁忠嗎?進來說話吧。”
蕭梁忠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蕭老夫人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正看著他,“你們都下去吧。”
等到丫鬟和林媽媽都下去了,蕭老夫人才重新正色道:“你這麼晚了還沒睡,可是有什麼事要與我說的,可是關於乙兒?”
蕭梁忠突得跪在了老夫人的床前,“還是母親知道兒子。兒子剛見到乙兒時總覺得眼熟,一開始也覺得是像妹婿,可剛剛睡著之時突然驚醒,才想起來她到底像誰了。”
“她不像父母還能像誰?”
“是,是□□皇帝的髮妻當年替□□皇帝處理朝政,等到□□皇帝仙逝之後,又垂簾聽政把持朝堂的那位……”蕭梁忠的聲音低了下去,像是不敢提起她的名字。
蕭老夫人原本以為是宋氏又在她這兒子面前說了些什麼,心中有了計量,可一聽到蕭梁忠的話,忍不住眉頭緊鎖心下一驚。
“你說的可是真的?”蕭老夫人也坐直了身體,直直的盯著跪在眼前的兒子,她是知道自己這兒子的,忠厚老實從不善假話,既然他說了那就是真的了。
“兒子哪裡敢欺瞞母親,當年我高中探花之時就是她欽點的我,兒子只敢遠遠的看上一眼,但絕對不會記錯!就是那張臉,與乙兒竟一模一樣。我記得當年就有很多人說妹婿像她,怎麼這乙兒會與她更像呢!”
“這怎麼可能!我只聽過子像其父的像其母的,怎麼會像她呢!”蕭老夫人的雙手拽緊了被子,一時不能接受。
“母親忘了嘛,前些日子您還私下說荷娘有些像小時候的若嵐,像姑母的不在少數啊。”
蕭老夫人愣了一下,想了起來,是了,當年叱吒風雲的那位可是她好女婿的嫡親姑母,也就是乙兒的姑祖母啊!
“這,這可如何是好。”
“先帝有多恨那位您也是知道的,當年那位隨□□皇帝去之後,先帝可是全然不念養育之情。想他姜家簪纓世家祖上出了多少位閣老忠臣,又世代為國算國運祈福祉。多少年來京中世家更替,只有他姜家屹立不倒,只是從出了那位之後就退出了朝堂韜光養晦,可一沒了她的庇護,最後竟被先帝按上了各種罪名,落了那副田地,又是誰能想到的。”
聽到蕭梁忠提起當年的過往,蕭老夫人也是一陣的唏噓,“誰說不是呢,不然當年又怎麼會將若嵐許配與他。姜家被抄家的抄家,被貶官的貶官,現在提起誰人還知道姜家的大名。你又怎麼會被連累,一直到現在都不被重用。”
蕭梁忠苦笑了一下,“兒子的事母親就別提了,是兒子自己才疏學淺得不到上官重用,與人無尤。只是現在最為擔心的是,妹婿為何會突然讓乙兒上京尋親,姜家到底出了何事?”
蕭老夫人的枕邊一直放著一串佛珠,深吸了口氣不安的撥動著佛珠。
“那你是何意思?難道要將乙兒拒之門外?只要我老婆子還活著一日,這種想法你是想都不要想,當年為了與姜家撇清關係,他們離開京師之時我們全府上下,沒一人敢去送行,如今乙兒既然有難尋上門,不管如何,我也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您怎麼會這麼認為,兒子在您心中就是這種罔顧親情之人嗎?我只是覺得咱們得想個萬全之策,先得派人去打聽打聽,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至於乙兒的身份對外也得保密才行。”
雖然先帝已經仙逝,可朝中以沈謝兩位閣老為首的幾位老臣,都是當年那位當權時的官吏,若是讓他們知道乙兒的存在,少不得以此來做些什麼文章。
到底還是小心些為好。
“你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不然為何過了這麼多年,新帝都登基數載了,還一直沒有啟用姜氏族人。我聽說當年姜家的旁支有位後生,很是了不得,足智多謀才情堪比沈閣老當年,卻連秀才都沒得考,只能在街頭代寫書信。”
最後又嘆了口氣,其實由盛轉衰也是有所徵兆的,只是先帝太過絕情罷了。
“那就這麼定了吧,明日我就與慧貞商量一下,對外就說這是我遠房表弟的女兒,姓蕭喚乙娘,讓她們出門都別說漏了嘴。”
“你這主意我看可行,儘量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