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焉帶著將士們整整修葺了三天左右的光景,終於將長安城的城牆修回了原來的樣子,只不過樣子上雖然看上去是如此,但是實際的堅固還不如以前的十分之一。
若是想要完全恢復以前的堅固程度的話,其中的功夫,至少還夠陳焉忙上三天的。
不過好在大方向上的工作都已經完成,再也不消陳焉來親力親為。陳焉高薪聘請了幾名修築城牆的好手,自己便抽空得閒,好好休息幾天。
蔡琰和杏兒這兩個姑娘雖然生氣起來比較兇狠,但好在誰也不是記仇的人,幾天的功夫下來,陳焉所做過的惡行就已經得到了原諒,陳焉到現在似乎都沒有相信這麼大的好事竟然發生在自己頭上。
這一天剛過了晌午,陳焉尚躺在自己府中休息,忽然家丁急匆匆進來,高聲報道:“主子!主子!賈詡軍師來了!”
陳焉雖然攻打長安一役一直與大智囊郭嘉一起,但是畢竟賈詡才是自己頭一個謀士,他對賈詡的重視絲毫不亞於郭嘉。如今毒士賈詡好不容易來到了長安,陳焉自然是又驚又喜,他一個激靈,從床上跳起身來,說道:“他現在在哪?”
家丁說道:“已經到了城門口,正在和郭嘉先生寒暄。”
陳焉二話不說,撒腿便跑,跑到門口,只見王越抱著劍,冷冷地站在一旁,問道:“你去哪?”
話說這王越還真有些脾氣,雖然是個幹保鏢的,但是從來不像個保鏢那般低三下四,倒是有點做皇帝的氣派。平素無論白天晚上,就像個石獅子一樣站在陳焉府邸的門口,陪著不遠處的兩隻大老虎。按王越自己的話說就是“我在這一站,天王老子都別想打你陳焉的主意”。
陳焉倒十分信任王越,絲毫不在意不久之前兩人還是談過生死的仇敵。不過王越這副高高在上的倨傲面孔卻令陳焉十分難受。
王越從來不稱呼陳焉作“主公”活著“主子”,更是連陳焉的官職也不會叫,如果情況需要,王越則只會硬生生的稱呼他為“陳焉”。
“這他娘還是保鏢和老闆的關係嗎……”陳焉自顧自的氣憤道,“這分明就是我求著他給我看家護院的節奏啊!”
陳焉越想越生氣,乾脆撇了撇嘴,不去理會王越。
王越見陳焉忽視自己,倒也不生氣,忽然邁開了雙腿,跟著陳焉,一同向府外離去。
雖然王越的價值觀和人生觀有著十分扭曲的問題,但是若說保鏢這個工作,王越做得還是十分到位的,完全符合他的酬勞。
陳焉自然知道王越跟在他身後,也正因如此,陳焉心中的別的踏實。
王越與陳焉保持著十分微妙的距離,這距離不遠也不近,剛好陳焉看得見他,剛好別人看不出他是陳焉的“狗腿子”……
陳焉出門倉促,忘了騎馬,過了許久自己才反應過來。但好在陳焉奔行速度如飛,倒也真的不用馬了。
沒過多久就到了城門,陳焉抬眼一望,只見前面一支軍隊風塵僕僕,一看就是剛剛從定遠城趕回來的賈詡一行人。
賈詡依然白面無鬚,滿臉城府,好在一雙眸子睿智平和,讓人覺得他是個無害的人物。
而郭嘉則更加蒼白的不健康,一張臉上恨不得寫著“我得了絕症,誰都治不了我”,他正在熱情地陪同賈詡聊天,想必在郭嘉看來,賈詡這個智商級數的朋友實在不多,因此他才這麼熱情吧。
郭嘉說話的時候時不時咳嗽幾聲,卻比之前情況要好得多了,看來陳焉慷慨贈送的“千年血玉”當真是起了作用。
不過陳焉自然沒這麼大方,這血玉雖然是暫且送給了郭嘉,但是早晚還是會要回來的。
畢竟這塊血玉關乎著大漢皇朝的命脈啊……
“賈詡先生!”陳焉高聲叫道,像個見到了喜歡老師的調皮學生。
賈詡聞言一笑,回頭看著陳焉,說道:“恭賀主公升遷為羽林中郎將!”
陳焉快步上前,擺了擺手,說道:“嗨,咱們老交情,就不必客套了。”
說罷陳焉拉著賈詡,看了一圈,發現這位軍師並沒有任何變化,連忙繼續問道:“賈詡軍師怎麼突然來長安了,咱們定遠城那邊怎麼樣了?張繡和徐晃兩人的傷勢如何了?”
賈詡見陳焉一下子問了這麼多問題,一下子有點皺眉,不過還是井井有條地回答道:“定遠城一切安好,有楊奉將軍在那邊主持。張繡和徐晃兩人恢復的很好,不過要想上陣打仗,恐怕還是要過些時日……”
陳焉聽得津津有味。
賈詡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