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應該有點端,有點冷,一股子的正經禁慾之氣。最好,要精緻,要絕對絕對的儒雅精緻。因為錦繡她自己,就是一個糙得不能再糙的“糙女人”,何況還就是別人口中的女流氓、女混賬——
可是,這樣的男人,卻又哪裡去找呢?
錦繡伸了個懶腰,無聊地一打呵欠。忽然,吃地一驚,腳才踏進廂房,訝就看見,一個男人,端端正正,負手站在她廂房的月洞窗下。
臉黑著,拉得比驢子還長,看著籠中的畫眉鳥,好像在思索什麼。
是盧信良!
“終於想起要回府了,嗯?”
男人轉過臉來,看著錦繡,嘴角淺淺地一彎:“本相還以為,那姓王的將軍,這次可是要把你葉錦繡帶到山長水闊、某逍遙自在的地方好好溜達一圈才回府,怎麼,你沒有去?”
喲!又抽風了!
錦繡心裡嘖嘖。
不過,倒也一笑:“相公,妾身可聽不懂你這話?”
並且,仍舊賢良淑德、裝模作態補充上一句:“能翻譯翻譯嗎?你知道,妾身我是個糙人,拐彎抹角的那些,妾身我可是玩不來!”
然後,又是賢良淑德,再大方一笑。
盧信良冷笑,垂睫,看了她一眼。然後,接二連三地,又是一冷笑。
作者有話要說: 摳鼻:每章都嫌不夠粗不夠長,你們這些小妖精太難伺候,哼~今天提前更主要晚上有點事,一般還是在十一點哈,不出意外地話。
到底要不要換男主,要的話,舉個手?
男主:看老子打死你!
隔壁老王:(一臉哈喇子)換吧!換吧!現在就換!嘿嘿嘿,哈哈哈~~
第29章 兩個人都瘋了
“不以一毫私利自蔽; 不以一毫私慾自累。”、
“頹惰自甘,家道難成。狎暱惡少; 久必受其累。”
“婢美妾嬌; 非閨房之福。奴僕勿用俊美,妻妾切忌豔妝 ”
“……”
這話出自《朱子語錄》。
盧信良覺得; 他要瘋了。
被錦繡這個“妖精”似的女人,折騰得瘋了。
以上之語,“私慾自累”、“頹惰自甘”、“妻美豔妝”……條條擊中; 條條入骨。
兩個人就那樣幹看著; 眼瞪眼兒。彼此的對視中,一個假笑,裝模作態;一個冷笑; 卻是悶不吭聲。
終於; 又過半晌,盧信良開口說話了:“還需要本相來翻譯?——那姓王的將軍,本相不過覺得納悶; 為什麼你當初不跟著他?乾脆從了他?——這天下間少有的痴心鐵漢,配你錦繡; 倒也不算為過!”
說著; 微翹了翹嘴角。走到錦繡的妝臺銅鏡跟前兒,裝作很是大氣老沉、一臉持重端莊毫不在意的樣子。妝臺上; 擱了一隻紗制牡丹絹花。他把它拿起來,又輕輕放下。對著鏡子,整了整袍袖; 再豎豎衣領,“嗯咳”一聲,垂了垂睫毛,兩隻眼珠子,烏黑沉沉的,像盯怪物似地,死盯著鏡子裡的他的那張老氣橫秋臉。
當然,如果注意,還能看見,這男人的嘴角就那麼對著那銅鏡搐,一直搐。像是忽然之間,竟對銅鏡裡那張絕世潘安貌,一時不自信起來。
錦繡邊上眯眼,看他。她笑:“嗬!幸而我們家的相爺飽讀聖賢哲慧,知書識禮又端莊大氣,若非如此,就郎君您的如今這副酸不溜秋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醋罈子打翻,在吃大缸子的醋呢!”並且,還重重地,把字咬得清楚,目光含著挑釁,非常得意自傲地:“吃——夫人我的醋!”
盧信良一下俊面漲紅。
“葉、錦、繡!”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身子好像在發抖,猛地轉過臉與身來。
不過,盧信良也是笑了:“是啊!本相……本相沒想到居然有這麼一天,這麼一天……”
他嘆,搖頭,很是疲憊無力地。為了一個女人,瞧這醋吃得,自己都能聞到那麼濃濃的一股酸味的地步。而且,這酸味,還是衝她錦繡。那個聲名“狼藉不堪”的錦繡。
盧信良揉著鼻樑骨,就那麼疲憊而無奈地,他覺得,他要瘋了。因為錦繡,他要瘋了。
王翰那人,於盧信良來說倒也敬重。就像低頭見雞,抬頭看雁,王翰於盧信良眼中,自是那天空中高昂飛翔的大雁。與地上的那些阿貓阿狗阿鼠之輩大大不同。又或者是,一個女人的高貴尊貴與否,顯然是需要同樣高貴尊貴的人來抬舉陪襯。如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