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司馬媚在發作了嫻貴妃之後就找上她,難道是蕭玉桃那個沒用的賤人將她出賣了?
不,絕對不可能。
她深知蕭玉桃是多恨司馬媚,雖說當初蕭玉桃說出過要和她同歸於盡的話,可是她相信依照蕭玉桃那種就算是死了也要咬人一層肉的仇恨心理,她是不會在自己落難後還拖上她,因為蕭玉桃絕對不會看著司馬媚過的好,哪怕是透過她的手,蕭玉桃也會讓司馬媚痛上一痛。
既然蕭玉桃不可能出賣她,那究竟是誰?
前前後後知道她身份的人,除了蕭玉桃就是凌洛辰,凌洛辰如今穩坐關雎宮,更不會傻到衝到司馬媚面前將什麼話都挑明瞭。
所有的懷疑物件一個一個的被自己排除,扶桑在心底深處排除一個,她的心就生寒幾分,直到最後來到芙蓉宮,她甚至連站直的力氣都快被自己個驚嚇光了。
因為,她隱約覺得,司馬媚一定是自己主動注意到她;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曾經,趙禮在她耳邊說過如今的司馬媚不可小覷,凌洛辰也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不要主動招惹上司馬媚,因為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個善茬;可她就是不信這個邪,她就是要撩撥這個輕輕鬆鬆便佔據了天底下最好一切的女人。
她擁有了趙禮,擁有了後位,甚至連兒子都被冊立為太子,她的女兒是大公主;她就這樣佔盡了天底下最好的一切,而這一切,曾經都是讓她扶桑心心念念,妄圖拼盡一生想要擁有的;可是最終呢,她什麼都沒得到,而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什麼都不如自己的女人得到了這一切;這要她如何咽的下這口氣,如何能夠平息心底的怨怒。
所以,她將趙禮的話,將凌洛辰的忠告都視若罔聞;而這樣做的下場就是,小覷了敵人,為難了自己。
扶桑畢竟是極為聰明的,多年來陰暗的內心和靈活的思考讓她能夠在最惡劣的情況下也能迅速的冷靜下來,在冷靜中找到救贖自己的辦法。
就算是司馬媚懷疑她什麼又能怎樣?將她抓來芙蓉宮又能如何?
她現在早就不是虞子期,而是改名換姓新人生,她是扶桑,是後宮一個身份卑微的小宮女扶桑;她只要緊咬著這句話,量她司馬媚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透過這張人皮看出她的內在,看出她真正的身份。
扶桑低著頭,在身上的疼痛中微微輕吟著,可就在這一聲聲的呼痛聲中,她又得意的揚起嘴角。
可是,就在她抬起頭朝著陳葉青看過去的時候,眼角忽然瞥見一抹正紅;當目光被那抹正紅吸引看過去,扶桑瞬間臉色蒼白,被綁成粽子的她再次‘噗通’一聲,重重的磕在地上。
趙靖!
居然是趙靖!
他來了!為什麼他會來?!
在心底深處湧出來的一股股惡寒和恐懼中,扶桑忍不住來自身體的遍體生寒,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看著那個幾乎恨不得將自己貼在地上,臉色鬼白,氣喘如牛的女人,趙靖輕輕地眯了眯眼睛;果然,親眼再看見一次他才能完全讓自己相信;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沒死,不過,這次她就不會這麼好運了。
想到後宮這段時間發生的接連慘禍都是來自這個女人,趙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心嘆自己過去終究是太過心軟,要不然怎麼會在虞子期吞服下毒藥之後就放心的走了呢?他要是留個心眼,真正察視一番虞子期的脈息,也不會讓她在死裡逃生之後又跳出來害人。
坐在鳳椅上的陳葉青將那蜷縮在地上不斷髮抖的身影看得一清二楚,他不是傻子,當然能分得清楚此刻扶桑的顫抖和她剛才被禁衛軍扔在地上摔疼的顫抖是完全不一樣的,那是一種從骨子裡滲出來的恐懼感,身體的真實反應幾乎已經出賣了她此刻不斷想要拼命遮擋的臉;是誰會讓一個眼也不眨的殺人瘋子害怕成這樣?
陳葉青慢慢的轉過頭,將懷疑的目光不著痕跡的落在那端坐在下面,極為丰神俊美的靖王身上,看來,真的是有秘密啊。
此刻,不光是陳葉青若有所思,站在趙靖身後的杜離在看清楚那女子的相貌時,也忍不住朝著趙靖靠近了兩分,手指在下面輕輕地拉住了趙靖的衣袖,極為忐忑不安的睜大了他那雙什麼也遮不住的乾淨眼睛。
“王爺……”弱弱的聲音輕輕地從杜離的嘴裡喊出來。
趙靖微微側首,線條極為漂亮的側臉上給杜離露出了一個極為溫柔的笑容:“別擔心,一切都有本王在。”
杜離輕輕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後就乖乖地站在他身後;只是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