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其實那些其他的事兒不過是過眼浮雲,他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所以也沒從杜離的話語中察覺到什麼不妥;一張笑臉從回來到現在,一直都綻放著最燦爛的笑容。
只是,這歡聚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就在陳葉青準備留下靖王和小白貓一起在芙蓉宮裡用午膳的時候,秦戰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走進來,而他身後,跟著四名壓著一名渾身上下都綁縛著繩索的狼狽女子。
看著秦戰出現,陳葉青當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黃梨湊到陳葉青耳邊小聲的低語了兩聲後,陳葉青這才沉下臉色,一改先才的歡快之情。
趙靖注意到陳葉青的臉色,站起來就準備請辭:“皇后可是有事要辦理?那臣就不在這裡多家叨擾了。”
說話間,靖王就要離開,而跟在靖王身邊的杜離看樣子也是要一道走。
陳葉青難得看見杜離,心裡雖然敬畏靖王,可他還是很是相信趙靖的;這些天他一個人在後宮裡面對著這些跌宕起伏的事情,雖說他嘴上不講,可他的心早就有些累了;而今好不容易想見的人和得以信任的人能夠出現,陳葉青怎麼可能會放人走?
所以,二話不說,就站起來攔人:“王爺且慢,本宮是有些一些事情要處理,但是很快就能處理好;要不你和杜離先去後殿等等,等本宮處理好一切咱們就一起用午膳可好?”
趙靖看出陳葉青不想他們走的意思,他這個人最是隨和,雖然有些猶豫可是當目光接觸到陳葉青那雙戀戀不捨得眼瞳時,還是軟下心來:“那好,那臣就先帶著杜太醫去後殿。”
“嗯,小臣也去給太子和大公主掌掌脈。”杜離跟著說著。
秦戰來得匆忙,幾乎是沒想到皇后的宮裡會有靖王做客,在給靖王行了禮後就對著陳葉青說道:“娘娘,微臣不負所托,在御花園的假山叢中拿下了這名叫扶桑的宮女。”
正準備抬步離開的趙靖一聽見這句話,腳步頓時停了下來,就看他輕輕轉過身,直接看向秦戰:“秦將軍所講的可是初荷宮的宮女,扶桑?”
秦戰看了眼出聲詢問的靖王,又瞥眼瞧見皇后並無使什麼眼色,就放放心心的說道:“回王爺的話,那名宮女正是來自初荷宮,名叫扶桑。”
被寬袖遮掩的大手輕輕攥成拳頭,趙靖深藏的眼瞳也步上了陰雲密佈,在抬起頭看向陳葉青時,直接開口說道:“臣斗膽,想留在這裡聽一聽皇后娘娘是怎樣懲辦扶桑的。”
這句話,雖說是請求之說,可是此刻在大殿之中,誰人聽見了都能察覺靖王這口氣中的強勢和冷硬。
這樣的靖王可是陳葉青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能夠讓靖王一瞬間像是變了一個人,陳葉青在忍不住按吞口水的同時,不免對這個扶桑更多了幾分忌憚和猜忌;在答應下靖王的請求之後,陳葉青留了個心眼,直接讓伺候在殿內的宮侍們全部都出去,只留下靖王、小白貓、秦戰還有他自己身邊伺候的黃梨和碧瑩。
一身狼藉的扶桑被四個孔武有力的禁衛軍用繩索從外面直接提溜進來丟在地上,看著被禁衛軍狠狠地摔在地上,疼的不斷輕吟而半天都無法直起身子的扶桑,坐在鳳椅上的陳葉青卻是越看越覺得那蜷縮成一團的女人格外眼熟;可是,她究竟是誰,這要陳葉青怎麼也想不起來。
相較於陳葉青的雲裡霧裡,早已知道一切真相的趙靖卻是四平八穩的坐在宮侍們搬來的寬背大椅上,一身正紅色的親王服飾金貴華麗的穿在他修長年輕的身體上,襯得那本就寬肩摘腰他更是俊美逼人。
杜離就像一個白嫩嫩的小糰子,軟乎乎的、乖乖巧巧的站在趙靖的身後;五品太醫的官服穿在他身上並不能將那竹青色的官服襯得更加清雅卓蘭,反倒是顯得這軟乎乎的孩子奶氣極重,要人恨不得張開大口將這看上去十分香軟可口的小東西一口氣吞入腹中。
扶桑在疼痛中慢慢的回過神來,一遍又一遍的計算著從開始到現在發生的一幕幕。
當她嫉恨重重的從京郊莊園回來,剛從又溼又冷的甬道里走出來的那一刻,身後就傳來幾聲人影擦動的聲音,待她轉過身,一根麻繩就從天而降,將她像牲畜一樣捆綁起來。
然後,她就看見了秦戰那張寒冰冷酷的臉,她剛想著掙扎,秦戰的一句話徹底將她從懵懂中帶回到現實。
“扶桑姑娘,皇后娘娘有請!”
皇后娘娘有請?是司馬媚要見她?可是,請人有用轎子的,有用馬車的,何時這世間請人的法子變成了將人綁成粽子拽著衣領一路拖著走的嗎?
扶桑掙扎了一路,喊叫了一路,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