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他的同伴……他不會和謝菲鬧彆扭了……他想回去。
而現在,他正在為“回去”而努力。
無數純白色蠟燭高高低低浮在強面前,用暖橘色的燭光帶來一片曖昧。在隱蔽的角落裡則是通黑的蠟燭,燃燒著鬼火般的冥冥幽光。綠森森的映在牆上,像是萬聖節的裝飾。
吉斯特被一個穿著得體家養小精靈畢恭畢敬的領到了豪華而氣氛曖昧的大廳。這不是他想象中的燈火通明,人們按照政治群體聚集在一起虛與委蛇,而是一片旖旎曖昧,彷彿那種……尋找一夜情的宴會。
燭光。
美酒。
鮮花。
還有男人和女人。
每一位來者都戴著華麗的半臉面具,或低聲交談,或默契的品酒。他不是成年的吉斯特,而是剛入政治圈的幼年吉斯特……如果是成年吉斯特的話說不定會僅憑那露出來的下巴認出誰是誰,但他不行。他很快掩飾下眼中的迷茫,結果貝爾不知從哪來的白色假面帶上,深藍色鷹羽形狀的羽毛高高豎著。
或許是對他的試探,馬爾福起了疑心。又或是單純的貴族交易。貴族交易大概都是要滾上床的……他相信長大後他的作風,絕對不濫。交,那麼現在他拒絕一切貼上來的女人應該也會很正常吧。
他一本正經的走到一個不太起眼的、被綠色燭光映襯的陰森的角落沙發上坐下,隨後從近處的桌子上隨後拿了一個看著順眼的雞尾酒。輕輕抿一口,甜而清爽的酒汁立刻令舌尖回味著打轉。他小心翼翼的喝下了一小口——這玩意兒真的很好喝!讓未成年人不能喝酒這條規定去見鬼吧!反正現在他是成年人,已經三十多歲的成年人!
他這樣想著,又喝了一口。貝爾聽候他的命令退出了宴會,沒人管得了他。
“哦,吉斯特。我找了你很久,沒想到你在這兒。”
充滿高傲的貴族腔調從正上方響起,他抬起頭被金燦燦的頭髮刺了一下,眯起眼睛後看清來者是馬爾福。這熟稔的語氣是怎麼回事?難道他——三十歲的吉斯特和馬爾福是熟人嗎?
“馬爾福。”
他試探的叫著對方的姓氏,將手中的雞尾酒放在桌子上,坐姿由散漫立刻變成了僵硬一絲不苟。馬爾福沒帶假面——就算戴上了假面,那一頭鉑金色頭髮也很顯眼,就像他的純金色頭髮一樣。也許對方就是靠著他的髮色認出他是誰的。他真的很捨不得手中那杯快喝完的雞尾酒。
就像是美味的果汁一樣,也許還帶點椰子汁的味道?他努力使自己將注意力放在怎樣應對難纏的馬爾福身上,但平時很聽話的大腦此時就像是灌滿了石灰似的轉不動,混吞吞的。
馬爾福那尖而蒼白的下巴高高仰著,“私下裡不用叫我馬爾福。”
“哦,那麼盧修斯。”他溫和的說,腦子有點暈暈乎乎的。
“吉斯特——你今天怎麼了?表現跟你剛成為家主時一樣,甚至比那時候還差。你怎麼不把你還在的訊息給我?梅林知道我很擔心你。”
馬爾福一副擔心的口吻,吉斯特也就迷迷糊糊的著了道。
“恩……我只是,在思考,還有逃避……我在鬼門關上走了一槽,”後半句的說法是他從李那聽來的,“精神狀態不好。我不希望以那副心態模樣見人……你知道的。”
他已經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了。梅林啊,他這樣會把一切都搞砸的。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手伸向桌子上的那杯誘人的雞尾酒——馬爾福還在這兒呢!他的思想在做著激烈的鬥爭。——嘿,夥計,馬爾福可不能不准你喝酒。
好想法,馬爾福不能讓他不喝酒。吉斯特在心裡眯起了眼,手握住了酒杯。
“你喝的有點多了。”馬爾福重新勾起了虛偽的微笑像是確定了什麼似的。直覺告訴吉斯特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但酒精控制了他的一切,他只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讓自己像個瘋子似的把酒往嘴裡灌。他用全部精力來讓自己做出一副品酒的樣子,分出一點心思聽馬爾福的話。
“你很不在狀態。本來今天這場宴會是為了你而舉辦的,但看你這樣……”馬爾福慢吞吞的說,站起身理了理長袍,接過一邊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家養小精靈準備的金邊純白假面,淺藍色羽毛輕晃,“我想還是以後吧。今晚玩的盡興點。”
當然要盡興——已經很盡興了——他有酒!
吉斯特愈發覺得腦袋昏昏沉沉,最後一絲理智隨著一口口美酒的灌下而消失不見蹤影。他心裡沒有來的傷感。眼前父母的影子漸漸清晰……還有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