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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冷酷殘忍的表像,卻仍在她要癱軟下去時狠不下心腸。

“為什麼要給我吃下這種忘情的毒藥呢?月兒不怕毒發身死,卻獨獨怕每次想要去思念卻被疼痛打斷,其實都怪月兒不好,月兒不該在感情上猶豫不決!其實子堯你並非無情之人,若真正無情,就不會在意了,對嗎?”用力握著他的手,她的眸中全是奪目的絢爛。這樣的光亮卻生生把他失控的柔情驚醒,他還揹負著太多的仇恨,他若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愛戀那便會瞬間奪走這如花般的生命,他親手種下的情蠱啊!他親手將擁有她的希望斬斷,這就是他的命!

眼中突然上湧的暴戾一點一點澆滅水月以為就要來到的幸福滋味,子堯唇角帶著輕狂鄙夷的淺笑縱然說出口的話不斷的刺、刺、刺,直刺的她如渾身欲血:“你這個女人怎如此自做多情!本皇子對女人本就是這樣,若你把這點的恩賜當成對你的情意,那麼你就太笨了。就算你容顏無雙,但本皇子又豈是窺伺他人妃子的小人?”狠狠捏著她小巧的下巴,恣意邪妄的話砸得她呆若木雞:“不過這也不奇怪,但凡跟過本皇子的女人都對本皇子死心踏地,看來水月也不能免俗。可如今你既成了拓拔寒的妃,本皇子也就不能再動你,再怎麼樣,本皇子堂堂天朝皇子,也不削要一個破鞋、、、”飄起的發遮住他漆黑一片的眼,勾起的唇淺淺漾開,卻怎麼也說不出再無情的話。

失神的默默望著,一如第一次帶給她的震憾,那兩個字猶如魔咒,終於將她混亂的思緒拉了回來。緩緩離他遠了些,水月淺淡的笑容上落下兩滴晶瑩的淚水,自己怎麼就忘記了,她如今已不配,不配與他在一起。

緊握的指節直至有血痕溢位,子堯蒼白的臉上仍掛著邪妄的笑容:“難道你捨不得離開本皇子?看來到底是風塵女子、、、”他轉過身緩緩往門外走去,若再留下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援多久。

身後沒有任何聲音,子堯強迫自己沒有回頭去看她,他自覺這樣的話已足夠讓她死心。他還是自私的不是嗎?至少,他仍不願她回到子沐身邊去。

水月就那麼呆立著,空洞的目光糾結在他身影消失的方向,她想流淚,卻悲哀的發現那淚已凝結,想要用力卻扯得人全身發疼,淒冷得像是黃泉冰凍千古的冷冽。她默默的望著,痴痴傻傻,直到夜星停在身前握住了她冷涼的柔荑,歪頭仔細看了看他,有太多情緒閃動,卻又像不帶絲毫情感,顯得格外寂寞。心痛不過是一瞬,但也足夠讓她如溺水之人般不由自主的扯住他的衣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喃喃說道:“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不是的!你說的對,我若在這種時刻棄拓拔寒於不顧,就真的是豬狗不如。這世上沒有什麼是可以全由自己決定的,都是我自做多情,是我自以為是、、、”

月玲瓏 愛恨兩難

簷前消溶的雪水滴滴答答落在將軍府花廳內每個人的心房上,壓抑沉悶的氣氛讓緊張的神經隨時都有繃裂的危險,子沐肅然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右手上正握著一支狼毫,沾滿墨汁的筆尖正對著桌上雪白的錦帛。不知是因為沒有思考清楚,還是瑣碎的事情太多,這樣的姿勢太過長久,已至於滴落濃濃的烏墨,汙了這一方潔白。

俊逸澄澈的臉再已無法維持淡定,他猛得將其揉搓成一團,狠狠扔到地上豁然起身。“太可恨了,準備的如此充分確還是讓他走掉了!不僅如此,還讓他跑出了鳳和!”順手抓起桌案上的硯臺,他狠狠一拳就將其劈成兩半,大聲道:“你們再看看這幾日的戰事,他拓拔寒只有五千人馬,怎的就生生頂住了馬哈木一萬鐵騎?本太子連發了兩封急函讓子堯暫交兵權與暮風,待回鳳和說明那日夜闖將軍府的事由後交父皇定奪。但他卻私自領兵過了大黑河,深入蒙族另一大部落倫克部。他的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太子?”

他咆哮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冷硬的臉上再沒有平常的冷靜和優雅,眼中的戾色濃得似要冒出火星來,一想到被人帶走了那個如仙的女子,滔天怒火就再也壓制不住,邪妄的語氣讓人遍體生寒:“你們,都是本太子的親信,跟在身邊也不是一兩天,要怎麼做還要本太子一一道來不成?都這麼長的時間了,你們到底在做什麼?林文博明日就到,這個老傢伙軟硬不吃,若他去幫了子堯,本太子就真得輸的萬劫不復了。”

“殿下稍安,”青文是所有人中看似最清醒的一人,他必竟沒隨青武與白暮風到過江南,也不知道子沐看似狂怒的背後其實只是為了另一個原因而已。淡淡看了眼身側沉默不語的兄長與暮風,他垂首恭敬道:“那拓拔寒得勝其實也是僥幸,奴才聽說是因為他找到了失蹤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