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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 聲名狼藉的傻妻(18)

天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裡裡外外的都毫無保留的說給我聽!”此時的嚴承銳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他情緒亢奮的雙手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京城裡所發生的一切。

一心想要幫著自家遠在京城——鞭長莫及——的世子夫人爭寵的信使在跟著嚴承銳來到書房後,趕緊把他所知道的一一切都竹筒倒豆子的倒了個精光。

當然,在此期間,他不止一次活靈活現的描述了陸拾遺生產時的各種艱辛和危險,“當時所有人都勸世子夫人放棄珠小姐!勸世子夫人多體諒一下還在邊關和韃子作戰的您和還在襁褓中等待她的鈞少爺!可是世子夫人無論如何都不肯放棄,不論老太君和夫人怎麼勸說,她都堅持要用自身的安危和老天爺賭上一賭,她說哪怕是犧牲她自己的這條命,也要平平安安的把珠小姐給生下來——因為她不想在您高高興興的班師回朝後,卻對您說,我們曾經幸運的擁有過一個女兒,卻因為我的不爭氣,沒能保護好她……”

為了能夠徹底把世子爺從那紅毛狐狸精的手裡拽回到世子夫人身邊去,信使可謂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那充滿感情的聲音和如同讓人身臨其境的解說由不得聽到的人不為之心生動容!

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後,信使壯著膽子抬頭去驗收自己的‘勞動成果’,然後震驚的發現他那小時候因為練武被侯爺打掉了兩顆大門牙都沒有掉一滴眼淚的世子爺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

“世……世子爺……”在最初的一時雞血後,信使的腿肚子因為後怕開始有點轉筋了。

嚴承銳沒有去看信使戰戰兢兢的面部表情,喉頭嘶啞的說道:“這些日子你趕路辛苦了,把信給我後,就下去好好休息吧。等到再過幾天,我把回信給你帶走的時候,你再去賬房稱五十兩銀子算作你此行的獎勵。”

信使如蒙大赦的應了一聲,趕忙將貼著心頭肉藏著的那個府裡大管家親自交給他的大油紙包奉上,再不敢東張西望的躬身退下了。

陸拾遺眉眼彎彎地蹭在馮老太君身上撒嬌,說:“我早就知道老太君這裡肯定有好寶貝,所以才會故意穿成剛才那副模樣惹您心疼的呀。”她俏皮地眨眼,“現在可不就偏得了老太君您的好東西嘛。”

“你這話說的也不怕臉紅,老婆子我這的東西哪樣不是你跟銳哥兒的?至於你用這樣的蹩腳手段來惦記?”馮老太君最喜歡的就是陸拾遺這副不與她見外的活潑樣,伸手親暱地戳了下陸拾遺額頭,問她:“這明通寺你未出閣前,有沒有跟著親家他們去過?”

“自然是跟著母親他們去過一兩回的,”陸拾遺抿嘴笑了下,“不過您也知道我的脾性,曉得我愛熱鬧不喜清淨,因此倒是不怎麼常去。”

“像我們這樣的人家還是要多多去佛前拜拜才好,這樣對心裡也算是一個寄託。”馮老太君用過來人的語氣勸陸拾遺信佛,畢竟對她們這樣的將門婦而言幾乎可以說是隨時都處於一種憂懼驚忐忑的狀態,信佛能夠很好的穩定情緒,不至於因為戰場上的一點小波冬就驚恐萬分。

“母親,拾娘年紀還小呢,這話您還是等再過個幾年再和她說道吧。現在的年輕人都跳脫得緊兒,哪裡定得下心來專研佛法?”安排好一干瑣碎事宜的蘇氏笑吟吟地走進來通知兩人可以出發了。

——因為陸拾遺懷孕的緣故,蘇氏又重新接過了才撂開手沒多久的管家權,畢竟現在再沒有什麼比兒媳婦肚子裡的孩子更為重要。

由於現在氣溫驟降的緣故,馬車裡特意備了炭盆和手爐,陸拾遺把手捂上去,沒過多久就覺得凍得都有些伸抻困難的十指重新恢復了靈活。

馮老太君被陸拾遺臉上那‘終於活過來’的誇讚表情逗笑,忍俊不禁地拿手指虛點了她——因為手上還有些冰涼的緣故,馮老太君怕凍著陸拾遺,所以才沒有像在家裡一樣的拿手指直接戳她的額頭——好一會兒,這才在蘇氏的提議下,熱熱鬧鬧的玩起了牌。

陸拾遺她們乘坐的這輛馬車很寬敞,在她們打牌的時候,陸拾遺就半偎在又厚又軟的毛毯裡,裹著暖烘烘的手爐,時不時掀開車簾子的一角去看外面的街景。

——這時候太陽也才剛懶洋洋的爬上半空沒多久,筆直通往京城西城門口的大道兩側到處都是或走動或提著貨物叫賣的行人。

天上那沒什麼熱度的陽光照射在陸拾遺掀簾子的那幾根手指上,越發顯得她指尖纖纖猶如青蔥一樣動人。

定遠侯府的人去京郊還願禮佛,自然不會有不長眼睛的人偷看內眷,因此,即便陸拾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