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我為什麼莫名奇妙講這些,但見我真的一臉認真,又撐著下巴想了一陣,回道,“你如果真的死了,我就在你墳前大哭三天三夜,把眼淚哭幹了,然後重新做人,忘掉你。”
“啊?”
聽到這樣的回答,我差點從病床上跌下去。
本來想著他在我只是受傷的時候已經願意這樣了,真到了我完全離開的時候,還不知道會怎麼陷入無盡的哀思之中不能自拔,然後渾渾噩噩地過完後半生呢。
沒想到,他竟然說得這麼豁達。
“啊什麼?”盧一男反問道,好像沒有覺得自己的回答有什麼不對。
“沒什麼……”我說著,“只是我以為,你會再……”
“再過激一點?”盧一男接著我的話說道,“只要你還活著,我就一定會拼了命去保護你,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在,我都會用盡一切辦法把你救活。但是如果你已經死了,我自然不會再為了一具屍體浪費掉我有限的生命。我總覺,努力把自己以後的路走得更好,帶著你的夢想和我的夢想加倍的活,才算是對你有個交代。”
我點點頭,隨意敷衍了兩句,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起了這麼一個話題。
“你不要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啊,”盧一男還揪著這個話題不放,意猶未盡地說道,“說真的,這不光是我一個人的人生準則,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一樣,做到這一點。”
“我?”我指了指自己,完全不明白他怎麼硬要把我也扯進去。
“是啊,就是你,如果我離開了,你也一樣要想我說的這樣,先把眼淚哭幹,然後帶著我的夢想,活得更好更精彩。”
“哦……”我說著,已經完全沒有興致繼續這個話題。
“對了,那些目標動物,怎麼樣了?”我想到自己倒下去之前看到的那些最後的畫面,擔心的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