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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人斷不會讓你隨他去,這毫無理由簡直與隨口的笑話無異!”楚筱只覺得這事太荒謬無理,司馬遙幾乎是徐莊周的心腹,哪有人願意隨便把左右手砍下一隻說要送人的?“我已取得了東海玄鱗、西山鳴姬羽與琅琊臺下的血符,如今萬事俱備,你豈能就這樣走了?!”
樊陸終微微挑眉,竟能取得這三件天下至寶,天上地下水裡遊的竟然都拿到了,看來她也不是三頭六臂,不想這女子到底是何等的角色?還是這徐莊周真有那手段,能使喚得了這樣厲害的人?
“先生已如約令人封鎖你的紅蓮谷,現在飛鳥亦難飛越,你也照實完成了任務、取得那三件東西,我們如今協議已有八成完畢,前輩若是想在想抽身也無妨。”
“不行。”楚筱沉下臉,一臉陰霾叵測,“卷軸尚且封印在紅蓮谷中,如果不能取出那東西徹底銷燬卷軸,我便不會罷休。”
“此事就到此為止,其餘你去找先生商議,他會告訴你的。”司馬遙只覺的再多說下去便多餘了,畢竟樊陸終就在一旁。方才的對話雖然直白但卻隱去了重要的關鍵詞,倒也不怕樊陸終聽出些破綻。
楚筱顰眉,卻忽然覺得口中一陣腥甜,抬手捂住了口,咳出一口鮮血。
司馬遙見狀,說道:“前輩還是先回去調養些時日吧,這段時間奔波勞苦,煞是辛苦了。”
楚筱苦笑一聲,抹去血跡,“畢竟還是靠著藥物維持這副樣子,世人稱我妙手回春,卻如何都不能永駐年華。多少年了,身體五臟卻都在垂垂老去。”
“改日前輩若有得不到的藥材便就寫出來,不論價值司馬都當竭力替你拿到。還是請各自保重,我們不過萍水相逢,卻也是盟約一場。”司馬遙幾句話輕描淡寫,卻已撇出了關係。
樊陸終這才抬起頭瞥了一眼楚筱,抿了口酒,含笑說道:“還未請教名諱?您既然身體不適,我便也不請您留下坐飲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勞駕不送了。”
縱使是沒有後面那句,楚筱也不打算報出自己的名號。她最後又看了看這樊陸終,雖然是身材頎長生的英挺、煞是好看,卻感覺比自己那賊眉鼠眼的徒弟都不討喜。
想到雲章時,楚筱不禁停住了腳步,站在窗前,又回頭對司馬遙笑道:“我那傻徒弟雖不抵對付青雲那般待你,卻也是對你用了心的。他雖多情,卻是情深,你若真去了,他怕是要難過好一段日子了。”
她說罷,便躍出窗外、踏著那燈火夜色遠去了。
樊陸終起身走過去合上了窗,他並未將楚筱一番話放於心上。而司馬遙付手站在樊陸終面前,低著頭,一頭青絲垂下,面色略顯蒼白了些。
樊陸終走到他面前,撩起幾縷髮絲繞在手中,道:“那人可是喜歡別人,你不難過嗎?”
司馬遙並未作答,依然低著頭,樊陸終笑著說:“我卻不是那無情之人,你這樣一副淡然的神色,倒也讓我頗為掃興啊。”
倒不知是自己對不起他,還是這人自說自唱了,司馬遙只道:“戎宣王早些休息吧。”
樊陸終見他依舊不為所動,不由說道:“你是真不解風情,還是暴殄天物,枉對了你這張臉呀。”
這說的是可笑,好歹行事如何都是司馬遙自己的事,哪裡來的“暴殄天物”一說?
這戎宣王當真是看面不看心。樊陸終將酒杯遞到司馬遙唇邊,挑眉說道:“再喝一杯呢?”
此時門卻被人叩響,樊陸終不禁顰眉,“好是煞風景,怎麼今晚逢人逢事處處不順?莫不是這樣都要選個黃道吉日,才堪如意嗎?”
他一面說著,放下酒杯走到門前,開啟門卻看見一個鬍鬚幾乎遮住整張臉、打扮邋遢形似乞丐的人站在門口,咧開嘴笑道:“公子好心,買一點桂花糕,算施捨施捨吧。”
司馬遙一聽這聲音若不是雲章還能是誰!回過頭去看,雖他打扮成這樣,卻還是認了出來。也不知這人心裡盤算什麼,居然上來賣糕點?這一笑真是堪稱“驚豔”,那一排雪亮的牙齒怎看都不與他的裝束搭調。
樊陸終故作詫異的說道:“這不是雲章公子嗎?你來的可好呢,我方才同司馬說起你。哦,這是什麼,迷魂散?”
雲章瞪大眼,他萬萬想不到自己這番打扮竟被識破了?
司馬遙瞧出這人的意圖,心中不由苦笑,“你怎生弄成這副德行?”說罷,抬手拂去他面上的一團假鬍鬚。
雲章件事情“敗露”,匆匆將手上一盤梨花糕拋到了身後,開口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