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切都和己方分析的一樣。方貴閔心中很滿意,又問到最關鍵的問題:
“那好,你知道沙旺蘇西叫你們去綁架,是為了什麼嗎?”
巴迪通怔了一下,猶豫著。他雖然不太懂法律,但他好歹也是軍官,他本能地預感到,這裡“知道”和“不知道”,性質有很大的差別。大明是講法律的國家,自己怎麼回答,怎麼判,這裡面學問大了。
方貴閔看出了他的顧慮,微笑道:
“這個你不用害怕,我們大明法律有‘證人豁免條例’,就是‘汙點證人’,你只要在法庭上放手指證,我們能保你基本沒事。……你看,你並沒有做什麼嘛。”
巴迪通表情頓時放鬆了,臉上慢慢恢復血色。他跟方貴閔要了一根菸,狠狠抽了一口,長長噴了出來,然後靠在椅子背上,如獲大赦地說道:
“多謝,多謝……只要你們饒過我,我什麼都說……我當然知道沙旺蘇西在幹什麼。他給我們王子弄了炸彈,結果把你們的延平王給炸死了……他害怕了,就要趕緊把那兩個知情人給除掉……”
方貴閔又跟了一句,確認道:
“他跟你們明說了嗎?你聽見了嗎?”
巴迪通說道:
“沒有明說,不過話裡的意思誰都能聽明白。我們也都知道南京的事情就是他和王子殿下搞的。他讓我去騙汶雅莎的時候,還教給我,讓我對汶雅莎說‘你打電話陷害大明將軍的事情暴露了’,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方貴閔點點頭,很滿意。要搞的都搞到了。他從角落的王小安那裡接過筆錄,讓巴迪通簽字、按手印。
……
就在同時,基地女軍官宿舍區的一棟樓裡,走廊最裡面的一間單人宿舍內,汶雅莎正捧著照片,撲在床上哭得死去活來。照片上,是坤吉狄潘血肉模糊的屍體。臉上五官清晰,一眼就看出來是他。
旁邊矮拉和阿濟茲兩個小孩子,也跟她抱在一起,放聲大哭。這兩個小孩子已經把爸爸、奶奶、還有坤吉狄潘叔叔是如何被那幾個壞人殺害、幾個大明特工如何從天而降殺掉壞人、他們又是如何被卡車救回林查班的,都跟汶雅莎阿姨說了。
張得祿坐在對面的椅子裡,看著這一幕,也禁不茲�逍∷低�中替他們難過。他站起來,示意旁邊陪護的那個女軍官和他一起出去,留下單獨的空間,給這個可憐的姑娘和兩個孩子盡情發洩悲痛。
到了晚飯前,汶雅莎主動要求當證人,控訴沙旺蘇西和王子。她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了。
僱傭她冒充“銷魂記”公司打電話給向小強的人,汶雅莎認出來了,就是照片上的一個人,就是在坤吉狄潘家被四個特工幹掉的人之一。張得祿又把照片拿給巴迪通看,巴迪通也一眼就認出來,這就是沙旺蘇西家的衛兵軍官之一。
好了,至此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向小強的清白、並且證明爆炸的策劃者就是沙旺蘇西了。方貴閔在基地裡打電話給向小強,請示下一步怎麼辦。
∪�逍∷低�小強在電話裡跟他充分溝透過後,都認為在暹羅,他們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現在也基本上真相大白了。雖然現在條條證據都指向暹羅王子,也都知道炸彈就是他親自帶上車的,但畢竟還沒有一條直接證據證明這一點。除非沙旺蘇西自己指證王子。
但沙旺蘇西很明顯是活不了了,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想讓他配合是很難的。雖然在叢林裡以“臉上不見血、身上不見傷、周圍不見人“的手段讓他說出了真相,不過那僅僅是佐證一下推測而已,到了法庭上他肯定會翻供。讓他大庭廣眾之下上法庭,事先就不能對他刑訊逼供。但是不逼供,他肯定就不會說。
因此,向小強讓他們先回來,把沙旺蘇西也裝在飛機裡帶回來≈在向小強就可以跟朱佑榕去攤牌了。事的事情,就看朱佑榕的決斷了。
……
要帶沙旺蘇西回大明瞭,就不能讓他看上去那麼狼狽,顯得被虐待得不行一樣□小安和蔡其貴押著他到禁閉樓的盥洗室洗澡。
沙旺蘇西此時就像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也不洗澡,滿身臭哄哄的屎尿,只是閉著眼睛站在那裡,說什麼都不理。
兩人火了,三下兩下把他扒光,然後拿根管子接在水龍頭上,像洗車一樣把他澆了個夠。然後拿了一身乾淨衣服扔給他。
沙旺蘇西仍然閉著眼睛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王小安和蔡其貴對視一眼,氣樂了□小安笑道:
“好啊,你不穿是吧?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