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不太明白她為何這麼問,想了想,估計兩個大男人一起逛私娼寮可能有些奇怪,也不知道該什麼回答。
白玉堂看著媚兒踢踢踏踏託著木屐,突然問“為什麼穿著木屐?”
媚兒一愣,“啊?”
“這裡青石板很滑,穿著木屐好走路?”白玉堂不解。
媚兒沒說話,低著頭悶頭往前走,像是要隱瞞些什麼。
展昭見她一手藏在袖子裡,另一隻手握著這邊袖子的袖口,就問,“你手上拿著什麼?”
媚兒一愣,看了看兩人,道,“兩位看來不是來找樂子的,那麼我不打擾二位了……”說完就要從一旁的箱子逃走。
展昭微微皺眉,踏上一步攔住她,“等等。”
卻不料媚兒刷地從袖子裡抽出了一把匕首來,“你別亂來啊!”
展昭叫她嚇了一跳,心說這女子是私娼寮的窯姐兒麼?怎麼還隨身帶了兵器。
那女子兇巴巴和展昭對視,白玉堂卻低低笑了一聲。
媚兒緊張地貼著牆面看兩人。
展昭對白玉堂使眼色——什麼情況啊?
白玉堂搖頭,“只有你這貓才會分不出窯姐和良家婦女。”
展昭一驚,看媚兒,“你不是私娼寮的窯姐啊?”
媚兒臉一紅,“我……”
白玉堂指了指她的木屐,“穿著鞋子,是為了引起人注意,對吧?”
“也對啊。”展昭覺得是那麼回事,“如果真是窯姐兒,該上前頭的路口拉客才對,為什麼上這窄巷子來?”
“剛剛也根本沒人追你。”白玉堂道,“你是聽到我們說話的聲音,所以跑過來的吧?”
媚兒臉通紅,就想跑。
展昭攔住她,“等等,你為什麼帶著刀,想帶我們去哪兒?”
媚兒拿著刀指著展昭,“你這怪物,今天我要替玉兒報仇!”
說著,就衝過去刺展昭。她根本不會武功,展昭自然不可能被她傷到,當然了,他也不會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只是單手輕輕收了她的匕首。
媚兒還是一頭撞到了牆上,剛剛用力過猛了,回過頭惡狠狠瞪著展昭,“你這妖魔,要殺就殺,我去陰間找了小玉,一起找你報仇!”
展昭被鬧了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想了想,“哦……你以為我是殺人兇手,所以要引我去你那裡,給死去的玉兒報仇啊?”
白玉堂點頭,“只有這個解釋了。”
媚兒看了看兩人,微微蹙眉,“你們裝什麼?!殺死玉兒的是個妖瞳怪物。雖然他有時候戴著面具,但就是個年輕男人!”說著一指展昭,“你不就是妖瞳?!
“就憑這點你就說我吃人啊?”展昭也來氣了,搖搖頭,伸手從腰間掏出了一塊金色的令牌給她看,“我都說你不是開封本地人了。”
媚兒湊過去瞧瞧那令牌,就見正面是御賜御前四品帶刀護衛,背面是開封府展昭。
“啊!”媚兒一驚,“你是開封府的展大人啊?”
展昭點點頭,收了令牌,指指後頭的白玉堂,“這是白玉堂。”
“哦!我聽說過!”媚兒終於是放下了警惕,“我還以為……”
“我這眼珠子是有些問題,也不怪你懷疑。”展昭將匕首還給她,“死了人,為什麼不報官?”
媚兒猶豫了一下,低頭,“我怕,我們會被趕出開封府,我們又不是這裡的人,是流亡過來的。”
“怎麼可能。”展昭板起臉,拿出開封府正義之士的樣子來,“開封府又不是隻準開封本地人居住,我是常州府的,白兄是金華府,不一樣住的好好的?包大人是瀘州人,皇上也不是開封出生的啊。”
媚兒扁了扁嘴,顯得有些喪氣。
白玉堂看了看天色,問媚兒,“你們是出來找兇手,想自己給小玉報仇?”
媚兒點點頭,“嗯!”
“詳細說。”展昭認真道,“我們就是來找那個兇手的。”
媚兒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帶著展昭和白玉堂穿街過巷,來到了一條弄堂裡頭。一處角門口有個女子正在張望,見媚兒帶著兩個人來,趕緊跑回去。
展昭和白玉堂剛踏進角門,一群拿著刀的女人衝出來,兩人趕緊退了一步,媚兒忙著阻止,說了兩人的身份。
眾多姑娘面面相覷,都趕緊收了刀,讓兩人進屋坐下。
展昭和白玉堂環顧四周,心說好麼……掉盤絲洞裡了!只見宅子不大,裡裡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