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侍郎!?”賈母驚喜地張大眼。這個衝擊太大,賈母激動地晃了晃身子,差點興奮地暈倒。
賈赦也嘆了句:“戶部侍郎!?”表情卻是驚嚇居多,整張臉似乎要一點點皴裂垮掉。
王夫人整張臉陰沉的可怕,眼珠子瞪得更可怕,接著攥緊手帕,咬著唇。
邢夫人立馬高興地湊到賈母身邊,孝順的攙扶著已經起身的賈母:“真真是天大的喜事兒,咱們家祖上還沒出過這樣兒厲害的官呢,老太太大福,更是榮府之幸,咱們家門楣光耀的可要閃了外人的眼呢。”
“是是是。”賈母高興地合不攏嘴,連邢夫人都看順眼了,拍拍她的手背,誇讚道,“也多虧你們夫妻教導有方,不然哪會有這樣有出息的孩子。”
邢夫人受之有愧,“媳婦兒和老爺能做什麼,還是璉兒這孩子自己爭氣。”
賈赦歪嘴哼哼,內心極度不爽。兒子出息了,就代表他以後的日子要憋屈了。先前還沒怎麼出息做官的時候,他已經被賈璉耍得團團轉,這要是做了官,還是堂堂戶部侍郎,這孩子在自己跟前還不得真張狂上天啊。他是一等將軍,卻是個空爵位,根本比不過正經在朝當官掌握實權的賈璉。老子比不上兒子,那就得受兒子氣!
不爽,太不爽了!
相較於賈赦的不爽,王夫人則更甚,已經是嫉妒的發狂,痛得心滴血。大房出了個這麼厲害的兒子,寶玉那還能再入賈母的眼?二房這是要破落到底,徹底被老太太無視了。
王夫人危機感慎重,狠狠咬唇,眨眼間就有一股腥鹹的味道在嘴中蔓延,王夫人痛得五官扭曲,卻忍著不敢叫,臉色更加慘白了。
“璉二爺回來了!”門外傳話的丫鬟嗓門比平常響亮幾分。
賈赦心一沉,揉著腦袋起身跟賈母告退,“兒子有些乏了,頭疼,先告辭了。”
賈璉進門的工夫,剛巧聽見賈赦這話,嗤笑:“老爺要走?剛聽小廝說您正打算親自動手對我執行家法,我這兒就來了,等著挨您打呢。”
賈赦狠瞪一眼賈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剛因為這事被賈母訓斥!明顯是故意的,封了官就眼跑到他跟前來囂張,賈赦氣得無以復加,覺得自己必須給賈璉一個教訓,遂就指著賈璉的鼻子尖罵:“我是你老子,封了官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老子打兒子,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了。”
賈璉輕笑:“那就請老爺打吧,打得皮開肉綻,動不了了,明日不能上朝謝恩是最好的,到時候一家跟著遭殃,可別說是我的過錯。”
“可使不得,”賈母狠狠瞪賈赦,罵道,“就你嘴欠,混說什麼!”
賈赦氣得直咬牙,對賈母委屈道:“母親,我——”
賈母再瞪他。
賈赦磕巴了一聲,接著道:“我——”
賈母眼睛瞪得更大,充滿濃濃威脅。
賈赦頓時蔫了,蹙眉無奈道:“行行行,我不罰了,什麼都不說了,總行了吧。”
“你給我老實地待著,璉兒這樣有出息,你身為父親,自該覺得臉上有光,好好讚歎他一番。什麼家法,這輩子你也別指望往在璉兒身上用家法了。”賈母罵道。
賈赦深吸口氣,轉頭,翻了個白眼,強忍著。
賈璉挑眉,卻沒去管賈赦那邊,目光風輕雲淡的從賈赦眼眸掠過,看向王夫人,“賞了那傳話太監一百銀子後,那太監卻跟我說些有的沒的,我可聽不懂,大概二嬸能聽懂。”
王夫人一怔,忽想起很可能是宮裡頭的元春捎話給自己,氣得站起身來想要罵賈璉,可想想而今人家風頭正盛,自己能說什麼,說不好了在賈母跟前更不待見,那她以後的日子混得恐怕會連個丫鬟都不如了。王夫人咬了咬牙,只道:“那我瞧瞧去。”
賈璉笑了,抬手讓了讓,示意王夫人隨便。
王夫人更氣,黑著臉暗中瞪賈璉一眼,假笑著給賈母行禮,才咬著牙滿身怨氣的邁出門外。
賈母有點聽不明白,問賈璉:“你們到底說什麼?”
賈璉笑了笑,也不說具體為何。
賈母見狀也不深問了,可不好再鬧矛盾傷了情分。賈母當即轉為一臉高興的樣子,笑容大大地,她親切地喚賈璉到跟前來,抓著他的手好一番讚歎。
“可家找不到第二個比你更出息的了。別說這個家,就是整個賈氏一族,整個天下,也難找出第二個你這樣的。外頭那些官,有靠著祖宗廕庇的,有科舉出仕的,更有拿錢託關係捐來的,可就是沒有像咱們璉兒這樣種地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