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那是因為沒有人給她狂熱的真愛!你父親毀了她對男人的幻想,讓她沒機會去得到愛情!我——”
我打斷他的吼叫。
“OK,OK,我耳朵好得很,請別大吼。”真是的,每次一提到母親,他就蠻牛似的認為我父親是大罪人,罪該萬死。說不通的。很難去讓他理解母親就是沒想要戀愛才賣斷一生給我父親;她只需要很多的錢去助她完成生命的種種夢想。
而我比較幸運,因為但凡一切需要用到錢的事情,母親便大力支援我,使我玩得更隨心所欲。
“快中午了,咱們去吃飯吧!別忘了你說要替我晝一幅畫像的。”
“裸體的嗎?”他裝出大野狼的表情。
我大膽地回應:
“有何不可!”
“你別毀了我清白!讓我在你母親面前抬不起頭。”反而是應小生不肯。
我勾住他手臂,叫道:
“我不相信你沒畫過裸女。”
“那些裸女都不是我心儀女人的女兒。”
“好純情哦!”簡直可以叫稀有動物。如果他再執迷不悟下去,我想他會清白乾淨到瞑目那一天。
與他一路鬥嘴到飯館,才要入門,遠遠有人叫住我!
“穎兒!”
好大的嗓門,好熟悉的聲音。
不會吧?我終於給鍾岷之那傢伙逮住了?
才想著,那小子已衝到我面前,跑得很喘地直咳嗽。
“終於找到你了。我打了那麼多次電話,你怎麼都不回?”
笨蛋,因為我不想回。
“哎呀!我忘了。”
“你——算了!看在你今天穿得很正常的分上,我不計較了。”他轉向應寬懷自我介紹:“我叫鍾岷之。是穎兒的三哥。”
“應寬懷。”他伸手握著。
看來岷之對應寬懷的好感比較多。握完手,他向我身後招手:“慎哲,這邊!我妹妹在這裡。”
這兩人是連體嬰嗎?怎麼老在一起。
方慎哲走過來,與我一照面立即愣住了,許久之後才含蓄地笑著:
“我不知道岷之還有一個這麼美麗秀致的妹妹。你好,我叫方慎哲,”
“慎哲,我只有一個妹妹。她就是你上回見過的那一個,就是任穎。”岷之多舌地說著。
我幾乎沒當場咬牙切齒起來。
方慎哲以奇異晶亮的眸光再度看向我:
“對不起,我記憶力不好,失語了。只是沒料到任小姐沒化妝時這麼好看。”
我皮笑肉不笑地虛應著,很快往應寬懷身上靠去。
“沒有啦,與什麼伴在一起,就得依男伴的喜好去打扮。我編號一號的男朋友喜歡我化濃妝;而這個二號,喜歡我的清水臉,我向來從善如流。”
也虧得應寬懷反應好,與我默契十足,立即摟住我,給人情侶的假相。
“快中午了,我們一齊吃飯吧!”岷之少根筋地招呼著。
我與應寬懷交換了一個眼光,與他們一同進飯館吃午飯。希望我的直覺出差錯,為什麼我覺得身後的方慎哲射向我的眼光有一點灼人呢?
聽說樓公子近日來真正地陷入愛河了。
樓董事長把他中意的媳婦人選之一安插在十九樓,聽說此人來頭不小,是華僑子女,今年剛畢業,純真美麗得讓人憐惜,對人親切,完全沒有架子。便有人傳聞我這隻花瓶快要下臺一鞠躬了。
我並不明白陷入愛河的男人會有什麼行為,因為目前為止我身邊的男人似乎沒一個是正常戀愛的,樓逢棠近日來倒是常上十九樓,晚餐時光也不再與我共度,除了偶爾一同去接待客戶之外,
我懷疑他這種男人怎麼可能讓自己去陷入愛情;他畢竟太深沉了。清純的女子美好之外,根本無法瞭解他的內心,與他起共鳴。
不過,既然我快下堂了,我得算一算拿多少遣散費才算合理;最近應寬懷替我找了不少留學與遊學的資料,我相信我可以全身而退。
一個陷入愛河的男人還會去與別的女人上床嗎?
我坐起身,點燃一根細雪茄,遞給他。
與他已許久沒有親密行為了,他會邀我來,令我有點訝異。稍早還連忙嚮應寬懷告罪,本來他要帶我去聽留學講座的。
拉下薄床單披住赤裸的身體,我站在落地窗前,由二十五樓的高處俯瞰臺北市景。夜深了,不夜城的燈亮如白畫,其實我一直討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