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進來的?”南宮琪望著眼前人驚道。
“就是這樣走進來的。”一身侍衛裝束的男人笑道:“看來南宮姑娘過得挺安逸的,當真是聚萬千寵愛一身啊!”
南宮琪秀麗的臉佈滿了惶恐,輕輕地咬住唇瓣,極力控制內心的情緒,小手緊緊地扭著錦帕。
男人掏出一樣東西遞給她,沉聲道:“明天晚宴會前想辦法讓他服下,此藥會在一個時辰之後才發作。到時候,我會按計劃來接你走。”
南宮琪接過那紙包,小臉白得毫無血色,聲音都輕顫了起來:“可不可以放過他?替在下求主公放過他,行嗎?除了這事,讓在下做什麼都可以……。”
“你覺得主公會答應嗎?上次在南炎國刺殺太子之事敗露,主公已饒你一命。如果這次的任務還完成不了,你以為主公還會放過你嗎?別忘了,你全家在主公府上養了十二年了。沒有主公,哪有你今天?現在,也該輪到你為主公做事出力的時候了。不忍下手,是不是對靖王爺有意了?”男人最後逼問。
“不,不是的!在下從不敢想此事,也謹記主公對在下一家的恩情。”
“知道就好。完成這任務,你不但可以回家獲得自由,還可以得到主公另外的賞銀,這一輩子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回家、自由!榮華、富貴!十二年來,最美好的詞,一直活著的追求似乎就在眼前招手,只要,只要想辦法讓靖王爺服下這毒藥就可以了。
但一想到那張俊美的臉出現七竅流血的模樣,南宮琪頓覺手足冰冷,全身發抖,兩行清淚緩緩地流了下來。
她怎麼忍心?這個男子掏心掏肺地誠摯待她,從不問她以往的一切。哪怕知道她是因為刺殺南炎國的太子而被捕的,也從不開口詢問她的身份,讓她為難。哪怕知道她已——殘花敗柳,也精心地呵護她,全心全意地愛她,視她為世上最寶貴的稀世珍寶。
這樣的男子,讓她如何忍心下毒?
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她全家的性命……
痛苦的掙扎讓南宮琪不由捂著嘴巴嚶嚶地小聲哭了起來,連那男人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069 為紅包月票加更
靖王府的書房。
鳳厲靖腳步一邁進來,裡面太師椅上坐著的一個藏青色錦服的男子便站了起來作揖,恭敬地說:“見過皇兄。”
鳳厲靖拍了拍皇弟的肩膀,將他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高興道:“三弟,近一年沒見,你又長高了,都快跟皇兄一般高了。武功怎麼樣?有沒有落下?”
“回皇兄話,每天都有練,不敢鬆懈。”
“好了!我們兄弟倆不是外人,說話不必這般客套。坐下來談。”
鳳厲靖與三皇子鳳厲哲同是當今皇后謫出,相隔三歲,長相也極為相似。只是鳳厲靖眉宇間的暴戾過盛,給人一種無形的王者威懾感。而三皇子鳳厲哲長得則比較俊秀些,氣質也比較陽光明朗。
寒暄完,兄弟倆雙雙落座,上茶,然後屏退閒雜人等。
“聽聞皇兄最近特寵愛一個南炎國的女奴,為了她還不惜以身相救。”鳳厲哲有些好奇地問。
“嗯!寵愛談不上,不過是一個小玩物而已。”鳳厲靖淡淡地說,眼前閃過蘇媚兒絕美的臉蛋,已有一天沒見了,彷彿已隔了很久似的。雖隔一兩個時辰就有人回報她的情況,可畢竟得知訊息與見到她活生生嬌媚之態不一樣。不過,他已答應了無涯子,在悟靈神醫給琪琪治病期間,不再逼蘇媚兒伺床,甚至不能再動手暴力相向。
“她真的是女扮男裝的蘇雲淡?可否引見?”鳳厲哲遲疑地問。三國的青年才俊們,無人不知蘇雲淡的盛名。如能見上一面,也算是有幸。
可鳳厲靖忽然沒了談論那個女人的興趣,不耐煩地抬了抬手道:“不談那麼掃興的話,說說西門邊關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鳳厲哲疑惑地看了眼皇兄,最後老老實實地轉換話題,回答道:“前幾個月風平浪靜的,自從這個月攻陷了南炎國的惠城邊防之後,西涼國也開始蠢蠢欲動了,據內線報攝政王顏善烈已帶了上萬兵馬開撥前往赤練邊關進駐。所以為弟這次回京一是見見皇兄商談此事,二是來向父皇請求增多兵力支援。”
西涼國的赤練邊關與北寒國的西門邊關隔著天池遙遙相對。
“攻打南炎國,咱們北寒已抽出太多兵力了。西門邊關那裡不能再增加了,三弟可以就地招兵買馬。”鳳厲靖沉吟片刻道。
“我也有這樣想過,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