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藥。接下來,那個無良的店主說多吃些清淡的,這個好辦,畢竟油性大的食物不多,注意下就好,多喝點湯多吃點蔬菜。哦對了,吃完海鮮別吃水果了,免得又產生細微的毒物。
宛蘭思考了半天,就決定如此操辦,看著手裡的藥包,嘆了口氣,將其塞進包袱裡,壓扁一點,別惹得他們懷疑了。抬頭一看,徹底石化了。
“咦——我怎麼走到這兒了!”
這是城的最南邊。又是這個熟悉的地方啊,自己再次情不自禁的故地重遊了。只是在那熟悉的轉角,卻不見熟悉的人影了。
“尋——千——億”
宛蘭腦海中再次想起他長衣翩翩,儒雅卻迂腐的樣子,又不斷回放他們相處的片段——騎馬的時候,掉入洞穴的時候,還是去救助老婆婆的時候,都是一種不可磨滅的回憶啊!
過去已成往昔,現在說什麼都不能回頭,只能嘆息時光的蹉跎。
“尋千億,我們這輩子,就這麼陰差陽錯了嗎?”
“尋千億,難道我們真沒再見面的可能性了嗎?”
除了心中不斷迴盪的吶喊,誰人能聽到,何人能感知?大家都只是匆匆的看客罷了。如同電影慣用的拍攝手法,將兩束聚光燈照在兩主角身上,旁邊流動的人群進行暗化模糊處理,但在這片場裡,也許真的註定宛蘭一個獨角。
下午時分,宛蘭走回了蔣府。儘管還是豔陽高照,但仍然感覺到府上透露出來的寒風凜冽之感。有誰會相信如此莊嚴肅穆的蔣府,裡面藏了不知多少的陰謀。投毒,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宛蘭打了個哆嗦,硬著頭皮走進這個大門,彷彿這就是一個血口,咀嚼著進來所有的弱者們。
一路上下人都主動的跟宛蘭打招呼,她只是微微一笑,沿著走廊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間。所幸這路上沒有碰到老爺他們,不然又要囉嗦半天。不過事後還是要去拜訪下的,以示禮貌。
“二少爺,藥已經熬好了,你趁熱喝了吧。”
宛蘭一開門,正聽到葭兒勸蔣堂服藥。這還了得!宛蘭繞過廳,衝進房間,見蔣堂正準備喝下之時,大驚失色,衝過去一把推翻那藥,摔得碗掉在地上咚咚作響,藥汁灑滿了一地。
蔣堂又是驚喜又是驚訝的,不知說什麼好,過了半天才斷斷續續的說道:“素兒,你——你怎麼回——回來了?我……”
葭兒杵在一旁,臉紅了半晌,“少夫人,我——我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了?”
宛蘭寬慰她:“沒事沒事,我太心急了,實在不好意。哦對了,為什麼這藥現在才送來,不都是飯後喝的嗎?”
葭兒撿起地上的碗,用抹布將地上擦拭乾淨,起身回話:“今天蔣大少爺與衛公子從外面狩獵,回來得有些晚,因而吃飯時間比平常晚半個多時辰。還有——我……我自己,也誤了些時辰……”說道後面,葭兒臉漲紅了。
“這不要緊的。好啦——我不會責怪你的。”宛蘭將手搭在葭兒的肩上,給她安心。
葭兒收拾了一番,將門掩好離去了。房間就剩下他們二人了。蔣堂明顯還是處在剛才的狀態,久久不說話,房間一時靜悄悄的。
“你想說什麼嘛!別老是發呆啊!”宛蘭受不住這種尷尬,渾身不自在的很。
“素兒,你——不是說,明日或者之後回來嗎?怎麼那麼快。不過這正合我意,我在家都悶壞了,都沒有人與我聊天。”蔣堂拉住宛蘭的手,只是為了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
“呸!要是單純為了你解悶,我才不會馬上回府咧!你啊——想太多啦——”宛蘭俏皮的用食指戳了戳蔣堂的額頭。
蔣堂笑了笑,說道:“不為了我,你又何必著急回來?我的確想得很多,做夢都是你的影子啊!”
“行了,別說這些肉麻的話,我都噁心死了。”宛蘭坐在**上,轉而嚴肅的說道:“你攤上大事兒啦!這藥確實有問題。”
“咳咳咳——”蔣堂氣得直咳嗽,大聲說道:“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這藥沒有問題才怪事!”
“噓——小聲點,當心隔牆有耳。”宛蘭趕忙讓他安靜一些,之後便把這藥與食物相剋致毒的事,自己對投毒的看法,以及衛良信與那藥店店主提及的黑影都一股腦兒說出來。不知說了多久,直把蔣堂聽得發愣。
“這也是我為什麼一進門就打翻這藥的原因了。”宛蘭喝了口茶,潤潤乾啞不已的嗓子。
蔣堂倒吸了一口寒氣,“沒想到如此複雜嚴重!居然有人能想出相剋致毒之法來禍害於我。用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