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蘭向他們揮揮手,向遠方走去。無意間回過頭,正看到爹從屋裡走出來,和娘她們一道目送宛蘭離去。
娘其實撒謊了,爹一直在屋裡躲著。個種緣由,其實都是父愛無聲的表達,不願女兒看到爹脆弱的一面。
“爹、娘還有姐姐,你們——多保重。儘管我並非這真正的素兒,但你們給予我的愛,我永遠無法忘記!”
沿著來時的路回去——路亙古不變,變的永遠是人們的心境——看著聳立在面前的番禹城池,宛蘭無奈的搖搖頭,自己有多少次經過這裡,在這個城池發生了多少大事,自己的命運似乎正跟城池相融合。
“想什麼呢?進城去找個藥店取藥吧。”宛蘭晃晃腦袋,強打起精神,跟著人群進城去了。
這藥店還算好找了,在城西門不遠處。還有一點,這藥店飄來的獨特中藥味老遠都聞到了,她只是尋著味兒過去。在店裡,宛蘭說明了來意,讓店主忙著配藥去了。當然了,為了日後不用常常出來買藥,索性多買幾包。
“姑娘,看著你有些面熟啊!”店主與宛蘭攀談起來。
“我?呵呵,我是蔣府上的人。”宛蘭簡單的回答。
“哦——”店主似乎挺驚訝的,如此財大氣粗的蔣府竟會光顧這小小的藥店。
宛蘭付完藥的錢,拿著藥包正要離開,店主神秘兮兮的湊過去,四下張望到,小聲的說著:“這一兩晚上,我老是看到有奇怪的東西在你們蔣府附近飄蕩,怪恐怖的。你外出可得小心點。”
宛蘭上下打量了下這店主——鼠目寸光,好不猥瑣——自然鄙夷地往旁邊挪開。
店主見宛蘭這般不相信,不禁加深了語氣:“你——你怎麼不相信呢!這一兩天有個急診病人要我深夜去探病。要不是看他付的錢兩充實,病情也嚴重,不然我這老骨頭也不會去那麼偏遠的地方咧。”
店主一提到那“充實的錢兩”,兩眼閃放著金光,果然一副財迷相。宛蘭更加覺得格格不入,徹底藐視這個人類。
店主嚥了咽口水,繪聲繪色的描述道:“說來也巧啊,那病人家在你們蔣府的西邊。那晚我經過蔣府,周圍黑漆漆的,嚇得我趕緊多走幾步。我無意間往一邊看去,你猜,我看到了什麼啊?”店主看著宛蘭疑惑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加深了一茬,“我看到啊——一黑影在你們蔣府周圍轉悠,鬼鬼祟祟的,看似在搬運什麼。莫非是哪個賊人,這還了得!我大和一聲,嚇得他夾著尾巴溜走了哈哈哈哈。要不是我,你們蔣府指不定還遭竊咧。”
店主真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啊,說完了就自顧自的把玩手裡的幾個錢兩,弄得叮叮作響,在這不大的店裡,讓人聽得心裡毛毛的。
宛蘭看著他那賊笑,無語的從兜裡拿點小錢當做他講故事的辛苦費。
“多謝多謝哈哈!這——日後啊——蔣府有啥大病小病的,我一概包治,一治必好哈哈!”收了錢的店主順勢恭維著。只是這話很欠揍!
宛蘭正想走,又轉過身詢問道:“對了,有個醫術問題想諮詢下。”但立馬轉念想到這個店主唯錢是命的樣兒,根本沒啥醫德。“算了,我還有事情……”
“別別別啊——”店主立馬攔住宛蘭,奸笑道:“有啥問題儘管問!還沒啥我不知道的。”一邊說一邊一邊用他賊溜溜的眼珠子在宛蘭的荷包處轉悠。
宛蘭哭笑不得,早知道就不多此一舉了。“我有個——嗯——有個朋友啦,他有中毒的跡象,在飲食上要注意什麼好呢?”
“這個——我還是親自探查下,對症下藥就行了……”
“這不用了,藥已經開好了。”宛蘭急忙晃了晃手上的藥包。他這德性,才不指望他能看病,不害死人就不錯了。
店主失望的哦了一聲,“飲食上嘛,最起碼清淡一點,那種油性太多,例如爆炒的還是戒口吧!”
這算是什麼解答啊,還不如不說呢!宛蘭發覺到店主的眼睛再次咪成錢樣了,她搖搖頭,再從荷包掏點錢打賞下。“還有你別到處宣揚嚼舌根,小心嘴巴爛掉!”
店主激動不已,雙手緊緊的託著錢,不住答應宛蘭這等貴客的要求,之後小心的塞進口袋裡,恭恭敬敬,彎腰低頭的請財神離去。
從這臭氣熏天的藥店出來,宛蘭撥出一口長長的濁氣,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省的再和這店主有瓜葛。
宛蘭沿著街道,穿梭過往行人,心裡想著如何應對蔣家。首先喝藥是個難題,跟大夫人他們說肯定行不通了,倒不如偷偷的開小灶煎熬另一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