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可是穿上了這身金甲,平添幾分陽剛之氣,富貴bī人,讓人不敢直視。他享受著虎士們崇拜和敬畏的目光,越發jīng神抖擻,說話聲音也大了三分,身上的金甲也沒有那麼重了。
“就是這些勇士和你並肩作戰,一起斬殺了檀石槐?”天子笑容可掬的問道。
劉修連忙躬身施禮:“回陛下,正是如此。為了斬殺檀石槐,有近三百勇士付出了生命,血灑疆場,長眠在落日原。臣肯請陛下賜榮寵於他們。”
“應該的,應該的,為國犧牲,朕豈能忘懷。”天子面對虎士們tǐng身直立,舉起右手,高呼一聲:“勇士們,辛苦了。”
虎士們看著這既熟悉又陌生的場面,都愣住了,傻乎乎的站在那裡,許禇第一個反應過來,轉身站到虎士們面前,面對天子,以手撫xiōng,大聲喝道:“願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虎士們這才恍然大悟,齊唰唰的以手撫xiōng,齊聲喝道:“願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天子哈哈大笑,衝著劉修擠了擠眼睛,輕聲道:“如何,朕學得像不?”
劉修大汗,同時心裡也一陣後怕,虧得他沒讓將士們喊什麼帶有歧義的口號,要不然在這兒順嘴喊出來,那可就惹了大禍了。
天子興致頗高,下令在平樂觀賜宴,嘉獎有功將士。劉修和許禇被引入殿中入座,天子對許禇興趣非常濃厚,不僅賜了酒ròu,還親切的和他說幾句話,把許禇jī動得無以復加。
酒宴之後,天子解了金甲,換上一身便服,帶著劉修上了觀,扶著欄杆,俯瞰著洛陽城,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散去。劉修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靜聽天子下文。
“朕只封了你一個鎮北將軍,你不覺得太薄了嗎?”天子沒有回答,好象自言自語的說道。
劉修連忙說道:“臣得陛下錯愛,能有今日,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不敢有絲毫怨言。且臣以弱冠之年得任鎮北將軍,已經是少有的榮耀,豈敢有不安之心。”
“你這樣想,那自是再好不過。”天子輕輕的拍著欄杆,語氣緩和了一些:“不過,朕知道,以你這次斬殺檀石槐的功勞,一個鎮北將軍是不足以酬你的功勞的。朕這麼做也是不得已。”
劉修不動聲sè的看著天子的腳尖,等著天子的解釋。
“張角在汝南做太守,僅僅用了幾個月,就查明瞭大量的侵佔田畝,欺凌百姓,藏匿人口的事情,而做出這些事的人就以袁家為首,其他各家都有人跟隨袁紹北征,袁家之所以能在短短的三個月內籌集二三十億錢,也和這些人的支援分不清。”天子用力的拍了一下欄杆,語氣變得非常yīn冷:“朕要出征,他們沒有錢,袁家要出征,他們出錢出人,朕就不明白了,他們是大漢的子民,還是袁家的子民?”
劉修皺了皺眉,一聲不吭。
“汝南如此,潁川也不例外,甚至兗豫青徐四州都是一樣,再加上冀州,荊州,大漢十三州,財力最雄厚的幾個州都成了袁家的附庸。最近五德終始之說又甚囂塵上,說什麼黃帝當起,赤帝當終,土勝火是大勢所趨,哼,什麼大勢所趨,還不是為袁家張目。”
劉修淡淡的說了一句:“五德終始之說不過是虛妄之辭,臣於落日原與檀石槐作戰,他是玄武營,按五行屬水,臣的戰旗是朱雀,按五行屬火,按五行學說,臣當敗,檀石槐當勝,可是最終結果卻是臣勝,檀石槐敗,可見這五行之說信不得的。”
“你是這麼想,可是那些愚夫愚fù不這麼想。”天子撇了撇嘴,冷笑一聲:“朕現在已經掌握了不少他們違法luàn紀的證據,可是朕不能妄動。張角也好,劉表也好,都對朕說,這些人在各地盤根錯節,勢力雄厚,如果沒有足夠的準備,很可能打草驚蛇,一發不可收拾。所以朕一直在忍,等北疆的戰事結束。朕有時候在想,如果老天有眼,讓那些心懷不軌的luàn臣賊子死於非命,那該多好啊。”
劉修一驚,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他脖子一僵,感受到了天子的目光。luàn臣賊子死於非命,難道他想讓袁紹死在鮮卑人的手裡,而他救出了袁紹,實際上是打luàn了天子的計劃?想到賈詡曾經對他說過的話,他忽然覺得心裡一陣陣的發冷。
為了讓袁紹死,要讓四萬將士陪葬?
“臣相信,天下思安,逆天而行者,必不得善終。”
“天?什麼是天?”
“陛下是天子。”
“呵呵,那你是支援朕的決定了?”天子笑了,笑聲像夜梟一樣。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