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置水閘,並以摩西為名,取名做‘摩斯計劃’,以區分洪水。”
摩西;摩斯,取名字的人還真異想天開,不知道日本的“摩斯漢堡”,會不會也和這有關?
“這個計劃聽起來不錯咧,你幹麼反對?”他雖還未表明他的立場,但端看他的表情便可窺出來了。
“因為不切實際。”他嚴肅的搖頭。“這計劃能不能發揮功效還是個未知數,但將對瀉湖島的生態造成巨大的影響。人類不應該妄想扮演上帝,只會帶來反效果。”
“但政府不聽你的,仍是三思孤行?”她猜。
法蘭西斯柯嘆氣。
“是的,寧兒。”他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這個計劃牽扯了太多人,不只是工程協會,還有背後支,寺的建商和關說團體。而這些關說團體或建商的背後,又有黑手黨介入,有時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提防這些敵人。”
“所以你才需要僱用我啊!”看著他認真的臉孔,她呢喃。“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氣,要和這麼多人對抗,一定很辛苦。”
“也許,但很值得。”他同意她的話。“為了不讓不肖政客破壞威尼斯美麗的風景,就算犧牲性命,我也非常樂意。”
畢竟觀光足威尼斯的命脈,斷了這條命脈,威尼斯就會變成一座死城。
“威尼斯已經失去她過去的光榮,我絕不能讓她再死一次。”法蘭西斯柯的意志比任何人都堅決。
“有你在,就不會。”她握住他的雙手,用實際行動支援他。“我相信你一定能捍姨威尼斯、捍衛這片風景。”
“謝謝你對我的信心,寧兒。”他捏緊手中的柔荑輕笑。“只是不知道除了信心之外,你還願下願意給我其他的東西?”
“我能給你什麼東西?”面對他逐漸靠近的臉,韓寧兒比誰都清楚他想要什麼。
“—個浪漫的吻。”他將她的雙手舉高至彼此的胸口要求。“在威尼斯,有個浪漫的傳統,只要是坐在畫肪中的青年男女,都要親吻對方,慶祝兩人相遇。”
“有這個傳統嗎?”她怎麼都沒有聽說。
“相信我,—定有,我是威尼斯人。”他低下頭保證道。
她當然知道他是威尼斯人,但他自己也說,威尼斯人天生狡猞,說話多半不老實……
然而,當他貼上她的嘴唇,她已經忘了他到底老實下老實,一頭栽進了威尼斯浪漫的氣氛之中,久久不能忘情。
久久……
冬季的歐洲,要到八、九點鐘以後天才會亮,但在這之前,她卻已經睡下著了。
推開輕暖的羽絨被滑下床鋪,韓寧兒隨手抓起放在床頭的外套穿上,光溜溜的腳丫子穿過質地溫暖的長毛地毯,倚靠著半拱形的窗戶凝視外面。
孔塔里尼府邸所用的、吃的都是最好的。法蘭西斯柯不但有自己的廚子、自己的畫肪,聽說之前甚至還有自己的私人飛機,只是前下久給炸了,目前計劃再買一臺。
面對如此奢華的生活,老實說,她格格不入。或許是她卑微的出身影響她對物質的看法,她總覺得日子過得去就好,不需要如此揮霍無度……好吧!她承認,她反對的不是奢華的生活,而是害怕自己會莫名習慣這種日子,乃至於走不開。
但更讓她害怕的是她對他的感覺,她來威尼斯才不過三天,就已經完全陷入他的攻勢裡,徹底投降。
他為什麼要吻她?
回憶起昨晚在畫肪中發生的事,韓寧兒不由自主地抱住自己的身體,從記憶中回味他的溫暖。
他的吻好柔、好深刻,彷彿她是全天下最精緻的藝術晶似的對待她。他細細啄她的唇,慢慢勾引她的舌,將她積壓許久的情緒宣洩出來。吻到最後,他們根本已經纏在一起,耳鬢廝磨,衣衫不整。
她懊惱的掩住臉,不想回想卻又忍不住回想。她下應該和他接吻的,他是她的僱王,應該和他保持適當距離,過去也曾遇到過一些條件不錯的僱主,為何獨獨這次就是做不到?
韓寧兒煩躁地凝視未竟全亮的天色:心煩意亂的同時,決定出去走走。白她踏人孔塔里尼府邸已經三天了,除了陽臺以外,什麼地方也下曾去過,現在便是探險的好時機。
隨意套上牛仔褲、毛衣,韓寧兒即踩著輕快的步伐探索孔塔里尼府邸。威尼斯的建築五彩繽紛,除去不同時期、不同形式的建築風格外,外觀色彩的多樣化,也是威尼斯之所以迷人的地方,再加上這些出色的建築大多位於大運河沿岸,風光更是妍麗,教人流連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