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點頭。滿心地陰霾因為見到他而折射近一絲光芒。“大人怎麼在這?”
宇文化及回道。“過幾日就是太子登基地日子了。太子特將微臣掉進宮負責宮內地安全。”
想到征戰南陳地時候宇文化及曾跟隨在楊廣身邊。我略一思忖。問道。“化及。我有一事想問你。”
宇文化及道,“太子妃儘管問。”
我開口問道,“當初你隨太子征戰南陳,宣化夫人可真是南陳的公主?”
宇文化及略顯疑惑,隨即思索一番,“是南陳的公主……可……”。
他有些疑慮,似是想到了什麼,“破城當日並未在皇宮裡找到這個公主,南陳的皇室碟譜裡記載她是陳後主最小的一個妹妹,尚未婚嫁按規矩應在皇宮裡,太子當時下令不能驚擾百姓,但是少了一個公主這樣的大事,只怕是留下禍患……”
我輕輕點頭,問道,“那之後找到了嗎?”
宇文化及繼續道,“太子就派人四處去尋,後來被東路軍馬在河東尋到,此女身上有南陳皇宮獨屬公主的令牌,微臣當時是尋的西路,所以並不知曉當時尋人的過程,再後來就一起被帶回來服侍了皇上。”
宇文化及幾分疑惑的問道,“婉婉,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心下狐疑,單憑一塊玉牌就能確定她是南陳後主的妹妹,未免也太草率了,我隱約記得那日在假山之後,她說她是假冒的公主,但因隔得太遠,我聽的也是斷斷續續,我並不知道聽到的究竟真不真切。
可若她不是南陳後主的妹妹,陳婤又怎麼會不認得自己的姑姑?
一切像個亂麻我不知道如何去解,但當下我清楚的知道宣化夫人一定不能留。
想到宇文化及的老婆沒多久就要生寶寶,並不想讓他為我擔心,只道,“沒什麼,我只是隨便問問,想一個亡國公主流落在這裡,感覺滿離奇的。”
宇文化及似是看出了什麼對我道,“你若有事,我定當盡力為你去辦,莫與我見外。”
心裡驟然一暖,這種暖意好久不曾有過。
這時候,他身邊的一個侍衛上前像他稟告,皇上的梓棺馬上就要出宮,要他安排護送。
聽到這我也應馬上回去,於是就此道別。
八歲媚後(90)登基
四日後的登基大典,因為也是先帝的頭七,所以並沒有明快的喜樂伴奏,但整個儀式還是十分的隆重,正紅的長地毯一直延到赤金蟠龍寶座之上,今日的楊廣一身明黃的蛟龍出海龍袍,頭上的金冠將頭髮高高束起,肅穆的面孔帶著君王的威嚴。
群臣恭敬的肅立,我身著鳳衣懷抱著昭兒一步步隨他走向那至高無上的權利,當他坐到龍椅上的剎那,他的眼中閃出了一絲如釋重負。
昭兒一向頑皮今日卻很安靜的緊緊抿著他的薄唇,晶亮的大眼睛不住的四處張望,群臣跪拜此起彼伏山呼萬歲,整個大殿迴盪著這象徵著至高無上的稱呼。
楊廣高呼,“眾卿平身。”
那日,我被冊立為後,昭兒被冊立為太子。
同時新君登基大赦天下,我不知他是不是為了彌補內心的愧疚,總之他上臺之初是一副仁君的面目。
而我又從新搬回了皇宮,昭兒卻是樂翻了天,皇宮要比以前住的太子府大的多,貪玩好動的他自是十分的喜歡。
先帝的死期過了七七四十九天,一切便又恢復了原貌,大家不再著素,楊廣突然下令準備遷都洛陽,命楊素負責去修建東宮,這無疑不是件勞民傷財的事情,許多朝臣發出了反對的呼聲,但是楊廣一再的堅持說洛陽更有助於大隋的萬事基業。
我想他更想逃離這個他弒父之地。
我入主中宮,福坤宮,還記得第一來拜見皇后的時候,一切似就歷歷在目,只是時過境遷我竟成了這裡的主人,秋蕊他們將這裡的佈局按照我的意願稍微做了一些調整,搬走了本來厚重的屏風,這樣整個宮殿看起來更通透起來,擺了一些精緻的盆景,屋子裡頓時也充滿了幾絲生氣。
因為還沒有選秀,所以皇宮裡除了被封為陳嬪的陳婤,還沒有其他的嬪妃,選秀將在一個月之後舉行。
而作為後宮之首地我。負責將那些先皇遺妃搬到皇宮西北角地那些宮苑裡去。按照位份等級。我將她們一一做了安排。在福坤宮讓掌事地太監宣讀了宮室地安排。
那些與我年紀相仿地先皇遺妃們雖然含淚卻也只能接受。唸到宣化夫人地時候。顯然她面上微微一愣。但此時卻又不知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