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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將盜寶之事嫁禍給那個柳鶯鶯,還讓我們沿途殺人放火,傷殘男子,並學著柳鶯鶯的字跡,到處留字,好敗壞她的名聲。”

梁蕭聽到這裡,好不氣惱:“也不知她們那個‘主人’是誰?端地卑鄙!”卻聽阿凌笑道:“是啊,我也奇怪。主人到底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再說真有仇恨,憑主人的本事,殺她也不太難,何苦要費那麼些周折!嗯,冰姊姊,你接著說,那次盜寶與今日之事又有什麼干係?”阿冰嘆道:“這個麼,我也是胡亂猜測的。主人得了那寶貝,只歡喜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便鐵青著臉,很不高興。我不敢問她,只聽她自言自語,說上了當。於是我估摸啊,那寶貝怕是個假的。”

阿凌吃驚道:“假的?”阿冰道:“不錯,主人眼光高明,寶貝真假,哪會瞧不出來?她此次帶咱們來雷公堡,怕也與那寶貝有些干係。”阿凌皺眉道:“難道真品在雷公堡?嗯,姊姊可知是何寶貝?”阿冰瞅她一眼,冷笑道:“主人行事高深莫測,她不說,我也不知。總之咱們做婢子的,主人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阿凌強笑道:“冰姊姊說得是,咱們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主人說東,咱們就不能往西。”

阿冰點點頭,起身道:“我去瞧一瞧,看那兩人走了沒有?”阿凌笑道:“我也去吧!”阿冰搖頭道:“不好,人多誤事。”阿凌道:“那雲殊既然厲害,被察覺了,人多才好照應。”阿冰對雲殊十分忌憚,遲疑道:“也好。阿雪,你把這小子也帶上,緊要時做人質擋一擋。”

阿雪點頭,挾起梁蕭。三人凝神向林中潛去,過不多久,便聽林中傳來人語聲。梁蕭聽出是雲殊的聲音,初時甚小,漸漸響亮起來:“……柳姑娘,我雖然言不及義,但這片心意,卻是天日可表,絕無虛偽……”

那林中寂然半晌,卻聽一聲嘆息,梁蕭聽出柳鶯鶯的聲音,頓時心跳加快,只聽她道:“雲公子,這個好生叫人為難,雖說你對我很好,但我和梁蕭相識在先!”梁蕭聽她言辭間頗有溫柔之意,不由心頭一緊,大為忐忑。

卻聽雲殊嘆道:“柳姑娘,我也知這樣大大的不對。但不知為何,我自那天見過你,便須臾無法忘懷,走路想你,吃飯想你,連……嗯,說句混話,連做夢也夢見你。柳姑娘,你聽了這話,或許當我是個輕薄浪子,但我從小到大,就沒如此喜歡過一個女子,更別提說這些羞人的話。先時見你受了傷,我什麼都忘了,唉……我背叛師兄,他……他必然十分生氣的。”說到這裡,語聲微微哽咽。

柳鶯鶯沉默一陣,道:“雲公子,今後你有什麼打算?”雲殊沉默了一陣,嘆道:“除了浪跡天涯,再無去處。”柳鶯鶯道:“雲公子。人非草木,誰能無情,只是那個小色……嗯,那個梁蕭生死未卜,於情於理,我都不能丟下他不管。”梁蕭聽到這裡,腦中嗡的一聲,幾乎失了知覺。卻聽雲殊道:“不打緊,我陪你去尋他就是了。”柳鶯鶯道:“承你情了,嗯……你為我叛出師門,我也不會負了你!”

這話一出,林中倏然一靜,忽聽雲殊顫道:“能得姑娘垂青,不過是雲某的痴心妄想,決不敢較真,但求姑娘明白我的心意,雲殊就算千刀萬剮,也甘心了。唉,可惜那梁蕭與蒙古人結交,所謂胡漢不兩立。姑娘既從漢姓,必為漢人,不可被他花言巧語迷惑住了。但瞧姑娘佛面,下次相見,我不與他為難就是。”他越說越快,顯然心頭喜樂。卻聽柳鶯鶯道:“那可承你情了。是了,他的內力怎麼沒有了?”雲殊嘆了口氣,道:“內力我替他廢去了。但願他沒了武功,就此棄惡從善,做個尋常百姓。”剎那間,梁蕭一顆心便似跌入萬丈谷底,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原來,雲殊惱恨梁蕭在長江上力護伯顏,阻了自己的大事;二來梁蕭會了“三才歸元掌”,大幹他師門之忌。他一身內功登堂入奧,強過樑蕭數倍,趁對掌之際,施展“兩儀渾天功”,雙掌內力左進右出,右進左出,猶如一座偌大的磨盤,不知不覺間,將梁蕭渾身功力逐點逐滴地榨去。柳鶯鶯當時只見梁蕭容色辛苦,還當兩人比鬥內功,萬沒料到雲殊竟會廢去梁蕭內力。幸好四面火起,雲殊才無奈放手,但饒是如此,梁蕭自幼苦修的內力大半付之東流,剩下的已百不及一了。

柳鶯鶯略一沉吟,說道:“如此也好,還是你想得周到……”話音未落,忽聽雲殊叫道:“你有傷,別亂動。”只聽柳鶯鶯哎呀一聲,尖聲叫道:“你別碰我!”卻聽雲殊惶聲道:“是是,我失禮了。”柳鶯鶯微微喘道:“你……你別生氣,待我與梁蕭交代明白,嗯,方才……方才算對得起他。”雲殊嘆道:“姑娘有情有義,好生叫人相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