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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眼,輕輕嘆了口氣,眼中大有同情之色。

阿冰冷笑道:“這有什麼奇怪?雲殊家世顯赫,人才俊雅,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哪一樣不勝這小子十倍?更難得的是,他肯為柳鶯鶯拋卻一切,換了是我,怕是也要動心的。”梁蕭聽得這話,怔怔望著阿冰,心中一片茫然。

阿凌見阿冰住口,忍不住道:“好姊姊,別賣關子,且說個明白。”阿冰淡淡地道:“主人不是讓我們分頭追蹤柳鶯鶯麼?追到半路,我追丟啦。嗯,你們又怎麼拿住這小子的?”阿凌一愣,瞅瞅阿雪,阿雪吞吞吐吐,把經過大致說了,只將自己一人,說成與阿凌兩個。阿冰聽罷,點頭道:“原來如此,柳鶯鶯必是一時疏忽,被你們捉走她的情郎,故而四處尋找。我在路上,瞧見她騎著那匹神駒,發瘋也似奔回來,遇見了我,正眼也不多瞧。”梁蕭聽得心中滾熱,恨不得立馬與柳鶯鶯相見。

卻聽阿冰頓了一頓,又道:“我既見她模樣古怪,便拍馬追趕,但不及她馬快,一時追丟。追出一程,忽見前方路上站了許多人。走近一瞧,卻見雷公堡、神鷹門一群人圍著柳鶯鶯一個。”梁蕭只覺心往下沉,嗓子發乾。忽聽阿凌大驚小怪地道:“她那等快馬,怎不躲避啊?”阿冰冷笑道:“我當時也覺迷惑,如今猜想,該是她急昏了頭,當這小子被那些人劫走了,所以悍不畏死,向他們當面討人。”阿凌笑道:“妙得緊,咱們無意之中,竟演了一出嫁禍江東的好戲。好姊姊,後來卻又如何?快快講完,別叫人心急。”

阿冰道:“就看那雷行空板著臉走上前來,一伸手,叫道:‘拿來?’柳鶯鶯卻說道:‘你把梁蕭給我,我就給你純……’她話未說完,雷行空向前一躥,握拳向她打去。”阿凌哦了一聲,插口道:“打中了麼?”阿冰道:“雷行空號稱岳陽樓以西拳法無對,忽然施襲,柳鶯鶯怎麼敵得過?頓時捱了一記重拳,雖未倒地,口角卻淌出血來。”梁蕭只聽得血往上衝,恨不得跳將起來。

阿雪面露關切,問道:“冰姊姊,這麼說,柳鶯鶯就被捉住啦?”阿冰搖頭道:“她捱了那拳,退後幾步,臉上露出一絲慘笑,反手掣出一把匕首,對準心口便扎。”阿雪失驚道:“哎喲,豈不死了?”阿冰冷笑道:“蠢丫頭,若是死了,我喚你來做什麼?難不成收屍麼?”阿雪撫了撫心口,舒一口氣道:“如此說來,該是被……被那個雲殊救了?”阿冰點頭道:“那姓雲的也當真了得,間不容髮之際,忽地擲出長劍,將柳鶯鶯的匕首擊落。繼而又是一掌,將雷行空震退,然後攔在柳鶯鶯身前。大家都很奇怪,靳飛就喝叱他道:‘雲殊!你瘋了麼?’雲殊神色古怪,慢慢說道:‘她再惡十倍,也是一個女子,各位堂堂鬚眉,何苦與她為難!’”

阿凌冷笑道:“這廝說得天花亂墜,骨子裡還是瞧不起女人,難道女子便不配與男子為難?”阿冰道:“你懂什麼?凡是好漢子,就該憐香惜玉,敢為心愛的女子出生入死。”阿凌賠笑道:“姊姊說得是,後來卻又如何?”阿冰道:“那靳飛見師弟如此,氣急敗壞,怒聲喝叱。雲殊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但就是不肯退讓。柳鶯鶯也道,‘姓雲的,你不要裝腔作勢!我才不領你情!’伸手一撥,欲把雲殊推開,誰料雲殊雙足便似鑄在地上,動也不動。這時候,那白三元忽地跳出來,說柳鶯鶯殺了他兒子,要靳飛替他報仇。靳飛無奈之下便出了手。雲殊不便與師兄動手,說了聲:‘得罪’。忽地伸手將柳鶯鶯抓起,擲上馬背,先一掌逼退雷行空,又兩劍傷了楚宮,再一腳將白三元踢得滿地亂滾,然後躍上馬,護著柳鶯鶯奔這五龍嶺來了。”

阿凌悻悻道:“雲殊這一來,豈不成了背叛師門的大敗類?哼,為了那麼個爛貨,忒也不值!”語中頗有些酸溜溜的意思。阿冰冷笑道:“你吃什麼飛醋?為柳鶯鶯不值,難道為你值麼?雲殊鍾情柳鶯鶯,那是確然無疑的。說起來,他們合乘那匹神駒,快得驚人,若非我精於追蹤,恐怕也要追失呢。”阿凌被她搶白幾句,暗自作惱,臉上卻不表露,耳聽阿冰頗有自矜之意,趕忙順水推舟,媚笑道:“冰姊姊追蹤之術除了主人,天下再無對手的。”阿冰冷冷一笑,不置可否。阿雪問道:“冰姊姊,他們還在山上麼?”阿冰點頭道:“還在,但我不敢貿然上前,只在沿途留下路標,等主人來了,再做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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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死灰(3)

阿凌道:“冰姊姊,我一直不大明白,咱們為何要追蹤那柳鶯鶯?”阿冰皺了皺眉,道:“你想必還記得,上次咱們隨主人去江南天香山莊盜寶,又放火,又殺人,費了很大的勁。事後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