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充沛,雖然頭上身上被擊中拳腳無數,仍能強忍著不曾倒下。
這時王莊圍攏在四周的幾十個人,手中早巳各持棍棒,爭著擁近前來,照準兩人棍棒齊下。
馬場武夫和山本大力縱然銅筋鐵骨,也禁不住棍棒如雨般猛轟,終於在頃刻之後,不支倒地。
但那些手持棍棒的王莊屬下,怒恨難消,還是不肯住手,又是一陣亂棍,打得兩人頭裂鼻歪,血肉饃糊,只剩下一絲氣息。
哈國興揮手喝退眾人,望著對方只剩下一人的清水,道:“清水先生,現在只剩下尊駕一人了,還有什麼話講?”
清水臉上發青,身上發抖,囁嚅著說:“哈莊主,求求您,還是高抬貴手,留下我清水一命吧!”
哈國興道:“不管你清水也好,混水也好,老朽總要代表中國人,好好教訓教訓你才對!”
“哈莊主,老爺子,我清水下次不敢!”
“你還想有下次?我看你是死到臨頭,還在做夢!”
哈國興說著揚起手來,左右開弓,只打得清水嘴角鮮血迸流,人也搖搖欲墜,最後終於噗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連連作揖道:“哈莊主饒命,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哈國興俯下身來,卻抓住他一邊八字鬍,提起來之後,飛腿踢了過去。
清水落地之後,一邊鬍子,早已不見。除了口角淌血外,一邊面頰,也血紅一片。
哈國興抖手丟擲清水的一撮鬍子,搓搓手,吩咐手下人道:“把這八個日本人全部抬進大門內天井裡,仔細檢查一下,死的放在一邊,活的捆起來,待會兒再聽候處置。”
這時王莊受傷的二三十人,早巳被送進王莊的一家醫院,被刀劍砍死的,屍體也已搬走,地上仍是到處血跡一片。
哈國興擔心李敬元的傷勢,偏偏醫院裡、天井內到處不見他的人影。後來才聽人這他是獨自趕到拘押鐵飛龍那間空屋去了。
哈國興匆匆趕了過去,只見李敬元左臂纏著紗布繃帶,正在用鞭子猛抽吊在樑上的鐵飛龍。每一鞭下去,鐵飛龍必定像殺豬般地喊叫。
哈國興道:“敬元,你傷的這麼重,還是養傷要緊,等傷好了,再慢慢處置他不遲。”
李敬元冷聲道:“莊主放心,兄弟只是一點皮肉之傷,這小子實在太可惡,要不了他的命,兄弟絕不甘心!”
哈國興道:“待我來問問他。”
鐵飛龍已被打得屁滾尿流,一見哈國興前來,拚命大聲喊叫道:“王爺救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哈國興道:“敢不敢你是瞎子吃餛飩——心裡有數。”
鐵飛龍聲嘶力蠍地再喊道:“王爺救命,您只當小的是個屁,發發慈悲,把小的放了吧!”
“想的倒不錯,你還趕得上個屁?”
“王爺……”
“別叫我王爺,現在王莊已經有了真正的王爺。”
“不,您就是真王爺,只要放了小的,小的決定一輩子做牛做馬服侍您!”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憑什麼能趕上牛馬?求我沒有用。”
鐵飛龍改口叫道:“李大爺,放了我,我情願給您做孫子!”
李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