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日那次,也就是你所謂的強姦那次,你高潮了嗎?……”
他已經明白了,那小子他是找死,方立煜的臉色越來越青,當法官宣佈控方證據不足,被告方立煜強姦罪名不成立,當庭釋放時,他的臉色和心情降到歷史最低點。
方立煜衝到休息室時,小林正在打手機,見他進來笑嘻嘻地說了聲再見,掛了電話。“恭喜你,方總。”他說。
“那還要感謝林律師你的不遺餘力。”消費帳單?!性交記錄?!證據真是詳盡細緻啊!方立煜感覺到額頭的青筋在突突地跳。“我希望林律師的敬業精神不僅僅表現在對待我的私生活,在公司業務方面也要表現的更好。”
“那是當然。”小林淺淺一笑,“由外到內,體貼細緻地照顧好以太及以太的領袖是我應盡的職責和義務,從一開始姚姐就是這樣教導我的。”
看著他彬彬有禮卻暗藏嘲諷方立煜有種有氣無處撒的挫敗感,以優雅的姿態說著不帶一個髒話卻完全能把人逼瘋的話語,做律師的人真是令人厭惡,以前姚子微是這樣,如今這由她一手帶出來小林也是這樣,姚姐?……難道他說的就是子微?他猛然睜大了眼惡狠狠地盯著小林。
小林站窗前,轉過身眺望著不可知的遠方,“所有的一切,從一開始就是姚姐叫我記錄的。她說胡遠山一旦在正當途徑找不掰倒你的方法,一定會拿方總糜爛的私生活做文章,而想要借方總的床爬上方太太這個寶座的人太多了,她叫我留意方總的私生活,就是怕有一天方總會受到這種事情的困攪。我能獨擋一面後姚姐就放手讓我做事了,只有在與胡遠山有關的案子上,她沒放手,她一直覺得是她的原因令你樹了胡遠山這個大敵,……”
“你到底在說什麼?”方立煜一字一字地問。
小林看了他一眼繼續自顧自地說,“姚姐說在大學的時候,胡遠山是她的學長,她瞭解他的行為和思維方式,知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她給你惹來的麻煩她給你解決,這樣才能兩不相欠。所以這次胡遠山慫恿陳法婷告你也在她的算計中,所以我們會贏,贏得不費吹灰之力……”
“你他媽的到底在說什麼?”浮動的一種莫名的不安與猜疑,今方立煜的心宛如黑洞無限蔓延,緊張的情緒令他不由自主地收縮喉嚨,聲音嘶啞。
“其實姚姐一直沒有離開以太,即使她早先周遊世界的兩年裡,她也一直透過我在處理以太的一些事務。” 小林定定看著他,眼中閃過五彩斑斕的情緒,悲傷,同情,懷疑,猶豫……然後他說,“一年前她也並沒有離開香港,蕭總安排她住在郊區的別墅……”
方立煜不置信地瞪大了眼,胸口急劇地起伏,說不出是激動還是憤怒他嘶喊出口:“你們都瞞著我!”
“當初她傷成那樣,她能去哪?她一個人能去哪?我們瞞你?不!是你在瞞你自己,是你自欺欺人。這一年裡你有找過她嗎?你有過這樣的想法嗎?”
“我不想嗎!難道我不想嗎!”方立煜憤怒而悲傷,“你沒見過她那樣的表情,她對我說——把你的骨頭敲出來還你,一臉的輕描淡寫漠不關心。我能做什麼?”
“所以你就放手了?”
“除了放手,我還有什麼辦法?等著她再敲斷自己的腿嗎?與其強迫她,不如放了她,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是你想幹嘛就幹嘛吧。”小林指著法院的大門,“濫交,象這樣,還要姚姐幫你擦屁股!”
方立煜的眼中明暗青白交錯, “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 他咬了咬牙,“她在哪?”
“不知道。”
“你他媽的告訴我,她在哪!”
“我不知道。”
“說不說?”方立煜眯起了眼。
“不說。”小林話音未落,下巴上已經捱了一拳,剛想說話,又一拳飛來。
於是,以太科技的老總與首席律師在法院的一號休息室上演了一場一邊倒的全武行。一向以嘴為武器的林律師哪裡是野蠻的方總的對手,幸好聞聲而來的蕭總身手也不錯,當他牽制住盛怒中的方總時,林律師乘機用指甲在方總臉上開了幾道口子。怒火中燒的方總驚覺和事佬蕭總也有欺瞞他的份,便將林律師推到一邊,與蕭總互搏。當三人都筋疲力盡地癱軟在地上喘著粗氣時,林律師發現一向不可一世的方總血紅的雙眼竟有些溼潤,也許是錯覺。
受困的野獸發出撕心裂肺地哀號,“為什麼要瞞我!為什麼……”粗壯的呼吸縈繞在斗室,沉悶悲傷。
“她在機場。”許久,蕭弄玉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