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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栽菜,不是說栽深了就是說栽淺了……反正不管我做什麼總是一無是處。

你說就說吧,你說你的我做我的,反正我不理你。可是不理也不行,她一開了口就無休無止,越說越上火,越說越難聽,而且還由東扯到西,由南扯到北。不管我怎麼解釋忍讓她都不依不饒。這樣,我以人格為代價添置的兩件新傢俱帶來的一點喜氣早已蕩然無存,家庭生活仍然難以安寧!

聽說女人天生嘴巴多。儘管我感覺正秀的嘴確是多得過份了點,有時幾乎鬧得人不堪忍受。但我同時覺得,她的嘴多也僅僅多在嘴巴上,並無其他過份的舉動,也沒有提出過任何出格的要求,而是嘮嘮叨叨地一直與我患難廝守……。我知道,她是不肯輕易捨棄這個窮家呀!而且,她的嘮叨從未離開吃苦耐勞、勤儉治家的主題,說明她對我沒有二心!作為一家之主的男人,我理解妻子,更深知責任重大。但我實在無能為力改變現狀啊!我有什麼資格去計較妻子的“嘴多”呢?

我整天面對妻子的哀怨,看著家道的貧寒,終日在壓抑和憂鬱中苦熬。不久我突然發現我得了一種最難啟齒的病—陽萎!我頂著男人的悲哀,心裡充滿焦慮和恐慌。我暗暗地四處求醫問藥,可是用了多種方子,毫無效果……。我難道就這樣被廢了嗎?我還年輕啊!來日方長啊!

第八章誰能告訴我之三是對還是錯

林如春書記不愧是一位認真負責的好領導。一九七二年他與我第一次在總場見面,面對一個下級的抗議,他不但不怪,反而坦率地承認自己的不足,並當面對我作出事後調查的承諾。當時我認為這只不過是官場的託詞,目的就是為了把我哄走。事過之後,我並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七三年上半年的一天,林書記來水塘頭檢查生產,見了我老遠就叫:“金成,你過來一下。”

我感到吃驚,事隔數月,他居然還能直呼我的姓名。我放下手中的活,走了過去。他站在路邊既嚴肅又認真地說:“那次匯演的事我瞭解了一下,錯怪了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透過這件事,黨委對你也有了一些瞭解。上上下下對你反映不錯。好好幹,黨委會考慮你的問題。”

一位新來不久的總場一把手,能對一個弱小者如此負責地平等相待,我由衷而生敬佩與感激。

這年雙搶剛過,總場組織了一百多勞力在水塘頭修一條過山渠道,並委派我到工地食堂管伙食。這是我到南山以來第一次被重用。我當即感到,林書記曾說黨委會考慮我的問題,不是在糊弄人,而是真心實意的。儘管是臨時的安排,我仍感到莫大的榮幸,理所當然地要把伙食搞好,讓大家吃得衛生吃得滿意。

四個多月下來,我靈活多樣地安排菜餚,督促烹飪師認真調配口味,較好地解決了眾口難調的問題,絕大多數用餐人員反映良好。在管理操作中,我十分注意節約,杜絕浪費,合理使用資金。不僅實現了“吃好吃飽”的既定目標,還節餘了一筆資金,足以讓全工地的一百多人大吃大喝一頓。正是因為這次會餐,一次偶然的機會治好了我的陽痿,卻給我留下了至今難說是非的一莊心事。

那次竣工聚餐正好安排在一九七四年元旦。因菜多事雜,原班人馬實在忙不過來,頭一天就請了一位老廚師掌勺,工地還派了一位女青年幫廚。這個女青年是一位正值妙齡、性格開朗的知青,名叫劉麗。

這一天,食堂象辦喜事一般。白天,殺豬宰雞,擺桌配凳,借盤添碗……,晚上,洗肉煮肉,煎油貨,洗菜切菜涮餐具……,一直忙到晚十點仍沒忙完。有一個女孩在場,大家有說有笑,“打情罵俏”,忙得倒也有聲有色。這時,劉麗脫掉圍裙,洗了手,說是要上廁所。

水塘頭只有一個集體茅坑,座落在兩個居民點之間的一片竹林裡。劉麗向我要了一片廢紙,急匆匆鑽入夜幕。

我們仍在繼續幹活,突然聽到劉麗在呼喊:“殷間,殷間,我怕,我怕,快來給我打伴……”

在農村,女人晚上上廁所都是自己的老公在旁邊做伴。哪有一個女孩子光著屁股,隨便叫一個男人在旁邊站崗放哨的?聽到這無拘無束的呼喚,我左右為難,顯得很尷尬。幾位正幹活的師傅倒是忙中取樂,怪聲怪氣地說:“快去,快去,過期作廢……”

我正在猶豫,又傳來她大聲的叫喊。我只好走出大門,站在村前的那塊空地中央大聲應道:“我在這裡,你不要害怕……”

我大聲的答應,與其說是給劉麗壯膽,不如說是故意讓全村的人都聽明白,我金成是站在離廁所很遠的地方,並不在她的身邊。目的是要讓那些多嘴的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