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前亂揮武器的人打了回去,撞在自己人身上。
周全趁機又放出了一道烈風符,一股強烈氣流如一把巨刀向眾殺手砍去,更是把他們撞得七零八亂。他的腰帶是邱靈柔為他精心縫製的,表面看上去只是稍厚了一點,其實內側分為十來個小口袋,分別裝著周全常用的攻擊道符,讓他可以快速取到自己想用的符紙。
周全向人堆中衝去,展開神符劍法近身格鬥的招式,畫的還是符,但卻是放大了數倍,並且是分解開了的筆劃,既融合了松風劍法和碧落千簧劍法的部份招式,也有阮軒的筆法特點,大部份則是畫符的軌跡,劍勢輕靈詭異,大異於正常使劍訣竅,令人根本摸不透他下一劍從哪兒出,往哪兒去。這時大部分殺手都處於失明狀態,亂作一團,根本就沒有一人能擋得住他一劍。
周全因他們對支道林和道安這兩個有德行的和尚下殺手,已經動了真怒,下手不留情,眨眼就刺倒了七八個,要麼斷手斷腳,要麼肚破腸流。這把古劍極為鋒利,雖然不能象絕世名劍一樣削鐵如泥,在他的內力貫注之下,斬斷敵人的長劍和手腳還是很容易的。
謝安出手還算剋制,只是或拍或掃把人打暈,或者把敵人遠遠踢了出去。
雖然是在下半夜沒什麼行人,但是這麼大的火光、雷鳴電閃和打鬥聲,已經驚動了治安的城防軍,淒厲的警哨聲不停響起,幾條火把長龍迅速向這邊移動來,另外也有許多人躍上了屋頂,向這邊飛躍而來。
強光造成的失明效果也就兩三秒鐘,但只在這轉眼之間,黑衣殺手已經滾倒滿地都是,他們今晚的任務已經不可能成功了。聽到警哨聲,有人打了個呼哨,眾黑衣人立即向後退去,躺在地上的傷員和死人也大部份被拖走。
周全殺得性起,還要追上去再殺幾個,謝安忙叫住了他:“窮寇勿追,快離開這裡,被官軍看到了麻煩。”
“我們是受害者,是出於自衛啊?”
“快走!”
謝安不由分說,拉著支道林就跑,謝海也拉著道安緊跟上,周全只好斷後,迅速鑽進了對面的小巷之中。五人剛離開,屋頂上便跳下了幾個穿著軟甲,罩著黑袍的官兵,個個腰懸寶劍,背插弓弩,一臉精悍。附近的居民被驚起,紛紛躲在門內窗後窺看,治安巡邏隊的人也很快到達,燈火照燈了附近區域。
謝安選的不是回去的路,他們住的地方是東安寺的產業,他不能讓東安寺的主持受到牽累,而且事情與他掛上勾,就會與謝氏家族掛上勾,可能引出意外的紛爭與麻煩,所以他不願與官兵照面。
謝海對這兒極為熟悉,帶著眾人繞來繞去,離打鬥引起的騷亂越來越遠,並沒有人追上來。走了不久,他們又回到了原先的小船上,取出昨天去青樓時的服裝,把沾血的衣服換下,沉入河中。這時早起的漁夫也開始生火做飯了,魚船往來,也沒人會注意到這一隻船,眾人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謝安問:“道安大師,你在建康可有什麼仇人?”
“阿彌陀佛,小僧從未與人結仇,若是有人要殺我,想必是與吸血惡魔有關,不讓我把這件事調查下去。”
支道林說:“我們住在這兒的事,只有東安寺的少數僧人知道。難道是佛門中的人或是道教中的人?”
周全說:“有道理,如果不是佛門和道教中的人,怎麼知道吸取高僧和老道修為的方法?若不是出家人做的,吸了高僧的精血又有什麼用?要是這一條成立,嫌疑人的範圍就大大縮小了。。。。。。難道這事是東安寺的人乾的,與魯狂生沒有關係?”
道安和支道林細細推敲東安寺的幾個老和尚,都覺得不可能,那些約來的人,如法幽、慧觀、吳猛之類的也不可能。吳猛雖然強橫霸道,卻也是師出名門,不會做這樣惡毒的邪門勾當。
關於吳猛的師父許真君,周全在沒穿越前僅在一些傳說故事中聽到,只知道這人是個“斬蛟專業戶”,如《說岳全傳》中講,後來變為秦檜的鐵背虯龍,就是許真君鎮伏的一條妖龍的遺腹子。據說至今很多地方還留下許真君斬蛟的遺蹟和傳說,但具體有什麼故事周全也不知道,連許真君是這個時代的人都是現在才知道的。
“許真君是什麼樣的人,住在什麼地方?”
支道林說:“許真君乃是世人對他的尊稱,他姓許名遜,字敬之,南昌人,早已歸隱多時,如今要是在世,也該有一百一十多歲了吧。世人都傳他已成仙體,最近數十年來已沒人見過他,吳猛雖是他的弟子,恐怕也不知他如今在哪兒。”
“據說他殺過許多龍或是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