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和建康的司馬昱集團,謝家的勢力夾在中間,謝安的去留很微妙,也很敏感,所以很多事他都不能出面。
謝安的身上壓著一副無形的重擔,那是家族的責任和使命,這一點不是當代的世家子弟是很難理解的。
晚上,四人又放舟遊秦淮河,並且在凝香樓的附近停了許久,但沒有上過任何船。聽了大半夜,盡是喝酒行令聲,賭錢呦喝聲,玄玄虛虛清淡聲,爭風吃醋打架聲,以及男男女女調情聲,半點邪靈惡鬼的蹤影都沒見到。
也許,道安在發現那一股異常邪氣之時,對方也發現了他,已經逃走或是躲起來了。
五人往東安寺外的住處走去,街上更夫鼓聲傳來“咚——咚,咚,咚,咚”,已是五更時分,已經將近天亮,城裡已經完全沉寂下去,只有或遠或近的犬吠聲,三兩聲早啼的雞鳴聲,以及偶然從大街上路過的城防軍巡邏隊。
城內高處還有些燈臺在亮著,加上少數星辰,大部份地方並不算太黑,五人都不是平常人,更是視物如白晝,絲毫不影響走路。這個時段是不充許在街上行走的,所以五人避開巡邏隊,在小巷子裡穿行著。
快到落腳的小院時,周全和謝安都警覺起來,因為他們都感覺到了一種異常壓抑的氣息——殺氣!
第十九章 莫名刺殺
這是一條寬有七八米的街道,路邊是關了門的店輔,兩邊各有一個小巷子,要回住處,必定要路過這兒,往小巷子裡走。
周全和謝安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周圍氣息壓抑,連夜蟲聲音都聽不到。周全正想問問支道林,能不能用天眼通看一下是不是有敵人,話還未出口,路邊黑暗處和小巷裡突然衝出數十個黑衣人,個個身手敏捷利索,腳不沾塵,手持刀劍棍棒,一陣旋風似地向眾人衝來。
周全連忙拔劍擋住了先攻到的一劍兩棍,卻被震得退了一步,領頭這幾個黑衣人武藝高得出奇;謝海揮拳霍霍,敵住了兩個;謝安雙袖“呼”地一聲鼓起向前甩去,如兩個充滿氣的大布袋,直接就撞飛了三個。“你們是誰?莫不是弄錯了人?”
那些人不答,反而加緊了手上的攻擊,周圍牆頭上也有黑衣人跳下,足有三四十人,把五人圍在當中,一聲不吭就砍。
支道林和道安雖然有些奇異的佛門神通,卻都是因禪修意外獲得的,並無半分與人動手過招的經驗,手上也沒有武器,連對方一個人都打不過,而那些人卻象是針對他們而來,都不要命地往他二人衝。很明顯,這不是誤會,而是策劃好的刺殺。
居然對兩個慈悲善良的高僧下殺手,周全和謝安都起了殺意,但兩人為了要替道安和支道林擋開攻擊,左支右突,手忙腳亂,更無暇殺人,而謝海僅能敵得住三四個,免強自保而己。
周全大叫:“兩位大師跟我來,靠牆後退!”說著向前打出一道火靈符,轟的一聲,火焰騰騰,剎時卷中了四人,四個火團帶著驚呼聲亂跳,包圍圈便崩了一個缺口;謝安護著兩個和尚過來,長袖呼呼甩開,掃開了三個,終於靠近了圍牆,暫無後顧之憂。
周全古劍划動,畫出一道靈水引的符文,一道綠色閃電帶著雷火擊中了一個正在攻擊謝海的黑衣人,將他當場炸死,屍體熊熊燒起。謝海趁機逼退另兩人,也退了過來,與周全、謝安一起把兩個後尚背靠牆護住。
黑衣人可能沒料到周全的攻擊如此凌厲,一眨眼就死了一個廢了四個,但僅是略一停頓,又是一齊向前衝來。
五人都沒想到會有人敢在建康伏擊他們,除了周全外,其他人都沒帶武器,這時數十個武藝高強的殺手一起衝過來,憑周全和謝安很難完全護住兩個大和尚不受到傷害。
支道林和道安不知是不會用於打鬥的神通,還是措不及防之下失去鎮靜(他們還沒修到刀劍臨身都不眨眼的境界),連半分神蹟都沒見到,若不是周全和謝安護著,已經被大卸八塊了。
周全喝了一聲:“閉眼!”青銅古劍劍尖迅速畫出一道金剪飛刀符,使用的是心經火屬性真氣,猛地一道刺眼白光閃過,亮得如千百個驚雷同時閃現。衝過來的殺手在黑夜裡徒然見到太過劇烈的白光,反而眼前一片漆黑,剎那間全部陷入暫時失明狀態,便是落在最後面的幾個也眼冒金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衝在最前面的殺手立即停了下來,後面的收勢不住還在往前衝,撞在自己人身上,刀槍無眼,也不知有幾人被自己人的武器給刺傷,剎時亂作一團。
謝安和謝海知道周全有這一招,聞聲都立即閉上了眼,接著再睜開眼,拳打腳踢,把幾個踉蹌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