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解決事情惟一快速又有效的辦法,但他不希望以此方式得到她的承諾,他要的是——她一生的誓言。
“我不答應行嗎?”明知不可能,她還是不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雖然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但在他的恫喝之下,她的倔強抵擋不住他的威脅時,最後她還是屈服了。
“不行。”得到她的承諾,他滿意的笑了,笑得既得意又狡詐。
她被定讞褫奪自由終身,兩個月後,註定得成為石夫人。
他石熙尊盯住的獵物,從未逃脫得出他的手掌心,而她也不例外。
黃心蝶垮著臉,放棄掙扎的閉上眼睛。儘管他的答案早在預料之中,但一聽到他的宣判,她的心情就沮喪得幾近惡劣,直想大發一頓脾氣砸東西,或是痛快的大哭一場也好,可惜整個人提不起勁,像是耗盡所有力氣的她,根本難過到連哭也哭不出來。
“起來。”沉重的身體離開她柔軟的嬌軀,他起身站在床邊俯視著她,等待與她一同用膳。
“不要。”她睜開眼瞪著他,使性子的拒絕服從他的命令。
破天荒的,他沒有硬逼她非得起來不可,任由她獨自躺在床上生悶氣。
凝視著她氣呼呼的容顏,他手指輕柔的撫著她晶瑩剔透的面頰肌膚,半晌,嘴角浮現出一抹慵懶的笑意來。
“你的來歷?”他動手將她敞開的單衣襟口拉好,再將被他開啟的外衣羅衫也一併拉好,自始至終,精明炯亮的黑眸未曾移開過她姣美的臉蛋。
哈!前一刻,既是恫喝又是威脅的強迫她點頭答應,兩個月之後得成為石夫人,而下一刻,才突然想到要調查她的來歷,難道不會覺得未免太晚了些嗎?
“孤兒。”她胡縐,才不會笨得告訴他有關任何自己的事,因為在未成為石夫人之前,她還是不想放棄自由,深信總會有一天準會讓她逃跑成功的。
“是嗎?”他持懷疑的態度,俯身睥睨著恨不得扒他一層皮的她,根本不相信她的說辭。
“信不信隨你。”感到肚子有點餓,她起身推開橫擋在面前的他,邊繫腰束、邊步出寢房,往素齋所走去,想弄點粥吃,順便填飽他的胃,免得他肚子餓沒東西吃,一直啃吮著她的唇。
半晌,她煮好兩盅八寶粥,火大的擺上桌後,便低頭猛吃自己的八寶粥,生氣的不願與他說半句話。
“昨晚……”舀起一湯匙粥,他眼神令人費疑猜的盯著她看,“裸裎共浴之時,你摟著我哭。”
聞言,她僵住,停止吃粥,抬起頭來便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可惡!昨晚她竟然在他面前露出最脆弱的一面,且還讓他逮得正著,這下可好了,不知道他又要如何算計她了。
“我忘了。”她打死都不會承諾,昨晚所發生的一切丟臉之事。
他勾唇壞壞的邪笑著,看著她氣炸的姣美容顏,眼神充滿曖昧的光芒,就如同一頭貓看著爪下被箝制住的老鼠,得意的等待她的掙扎與反抗。
只不過,他失望了。
雖然她恨不得能用手中的粥盅砸花他可惡的笑容,但未氣到失去控制的她,尚存一絲理智阻止了她的不智之舉。
強力遏抑不住熊熊的怒火,她尷尬又羞憤的低頭拚命吃粥出氣。
“你抱著我哭喊,直嚷著要回家。”他眼神犀利的盯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然而他的神情卻似戲譫般的不正經。
“那又如何?”難不成他猜出她的來歷了?她起疑心的眯著眼瞪著他。
“可見你不是孤兒。”狐狸的本性不僅狡猾,還精明得很,世上鮮少有事瞞得過他凌厲的雙眼。
她再度僵住,提高警覺,有所戒心的望著他。
沒錯!她有印象,昨晚她的確是抱著他痛哭,直嚷著要回家,但問題是,不是她不想回家,而是她不敢回家。
她實在無法想像她那幾個哥哥們抓狂的模樣,以及他們齊聲朝她吼罵的責備聲會有多麼的嚇人,甚至,她可以想像得到,他們會以何種方式來處罰她的逃家。
想到這,她的小臉又垮了下來。
“成親時,必須有高堂在。”他要她有心理準備,不過試探性語氣成分居多。
他要知道她的身分,雖然他早巳知道她是誰,但他無法明確的肯定。
“不——”幾乎是立即的,她反應激烈的站起來,推翻凳椅,也險些將手中搖晃的粥盅摔破。
由她驚慌的神情,他已經可以確定她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