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不肯與他同床等等,這一舉一動,都一再的顯現出柳竹均不是男兒身。
“我真笨!”他掄起拳頭往頭上敲了一下,“我早就該看出她是女兒身了,現在捅出這麼大的簍子,明天該怎麼面對她才好?”
“要是被爹爹知道了,可非得好好的被訓一頓不可。”家有嚴父猛如虎。
“我在說什麼?萬一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人家大姑娘的清譽不就毀在我手裡,而我卻在這兒擔心會被爹爹責罵,邢天鵬啊邢天鵬,枉你自居俠士,今兒個卻幹出這等糊塗事,你真是該死。”千頭萬緒理不清,他腦中一片混沌。
唯今之計,只有任由她處置。邢天鵬心中如此盤算著。
“不行!如今鏢還沒送到,萬一她要我的命,那這趟鏢豈不是永遠到不了,這樣可是會壞了鎮南鏢局的名聲,這可不行。”
“對了!”他腦中靈光突然一閃,“不如明兒個我跟她說,要她先讓我把這趟鏢送到,然後我再任由她處置,到時就算她要我死,我也不怕壞了鎮南鏢局的名聲。對!就這樣做。”
邢天鵬心中的擔子放下之後,整個人覺得輕鬆不少,過了不久,便沉沉的睡著了。
“嗄——”房門開啟的聲音驚醒了熟睡中的邢天鵬。
“柳姑娘,昨晚的事真是抱歉,我想了一夜……”
邢天鵬話還沒說完,柳竹均便繫上佩劍拿了包袱,頭一甩就下樓去了。
他趕緊收拾好東西追下樓。
一下樓,見到柳竹均選了張桌子,點了些東西正吃了起來。
“是該先吃點東西好上路。”邢天鵬一見此情況也覺得肚子餓了。
他走到她的對面,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準備與她一起用膳,豈料他才剛坐下,柳竹均便站起身子,朝大門口走了出去。
“掌櫃的,一共多少?”邢天鵬連一口東西都沒吃到,便趕緊向掌櫃結了帳,而忙去追柳竹均。
“柳姑娘,你聽我說。”邢天鵬再一次試著解釋,“昨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惜柳竹均依然連頭都不甩一下,只管閉著眼睛往前走。
邢天鵬見狀,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
兩人一語不發的情形,持續了三天。這三天之中,每到了用餐時刻,邢天鵬便自動將食物送到柳竹均面前。到了客棧,他也自動要了兩間房間。
邢天鵬原以為柳竹均會因此事而離去。但他卻發現到,柳竹均這三天來的行動與先前並無任何差異,顯然柳竹均是想繼續將這趟鏢完成。
他看到這種情況便放心許多。因為他本來擔心著,要是柳竹均就這樣走掉,那等自己送完這趟鏢之後,又要到哪裡找人負荊請罪?
只不過她如果再這樣繼續不說話,他擔心有一天,她會想不開去尋短見。有了這層擔心,邢天鵬每到夜晚,便每兩個時辰就到柳竹均的門外,看她是否睡得安穩,是否有尋短見的跡象。
第三章
這日,兩人行經一條河流時,由於連日來的大雨沖斷了橋,使得兩人無法渡河,在無計可施的情形下,兩人只好佇立在河邊,絞盡腦汁思索著渡河的方法。
該怎麼過去呢?邢天鵬雙手扳腰,專心的冥想,河面這麼廣,水流又那麼急,又不能因此擔誤行程,真是天公不作美。
“有了!就這麼辦。”他頓時靈光一閃。
“柳姑娘,你等會抓著我的手,我有辦法過河。”
“我自己會過去,不用你雞婆。”柳竹均當場給他一個硬釘子碰。
她向來比自己聰明,既然她自己有方法,那他也不便再多說些什麼。
邢天鵬暗運內功走到一棵樹旁,奮力擊出一掌,樹幹應聲斷成兩截,他抬起半截樹幹走到河邊,氣凝丹田勁透雙臂,將樹幹朝上游奮力一丟,只見樹幹穩穩的落在河中央。
待那半截樹幹流下來時,邢天鵬用力一蹬,人如離弓之箭,疾飛而去,待去勢已老,身形漸沉之時,恰巧落於那半截斷木之上,他再以斷木為借力處,隨即足尖一點,身子再次騰空躍起,飄然的落於對岸。
待邢天鵬落地後,隨即回頭檢視柳竹均,想瞧瞧她是以何種方式渡河。
只見柳竹均走到樹旁,提掌欲將樹擊斷,但以她三腳貓的內功哪能做得到,只聽到砰的一聲,樹沒斷,手倒是差點斷了。
“空手不行就用劍,我就不信砍不斷。”要是連樹都砍不斷,豈不被那隻熊給看扁了?她喃喃念著,接著抽出系在腰間的佩劍,長劍一上手,身體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