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宇道:“田慶龍把他兒子放在春陽,這步棋的背後一定大有文章,我看這次他一定會向上走一步。”
葛春麗對於政壇上的起起伏伏並沒有太多的興趣,離婚之後,她將全部的感情和希望都寄託在李長宇的身上,可以說,她和李長宇的關係並非是建立在政治和金錢的基礎之上,她已經將李長宇視為生命中的一部分,上次的車震事件之後,葛春麗對當時自己的那種絕望記憶猶新,她發現自己已經無法離開李長宇。
李長宇將菸蒂摁滅在菸灰缸中,正想繼續他的分析,卻忽然感覺到**一陣灼熱,葛春麗跪在他的面前,俏麗的面孔深埋在他的輕輕動作著,李長宇的身體下意識的繃緊,向後靠在沙發上,此時的感覺就像騰雲駕霧般升起,讓他暫時忘卻了仕途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張揚第二天一早就來到了縣人民醫院,他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找左曉晴,而是為了探望一個人,宋思德妻子趙新紅住在腫瘤內科33床,作為縣明星中學的校長夫人,打聽出這件事並沒有花費太大的夫,張揚把鮮花和禮品放在地上,這才發現這間單人病房內禮品已經擺的滿滿的,自己的這點兒東西顯然會被淹沒在禮品的汪洋大海之中。
趙新紅和她弟弟趙新偉長得完全是兩類人,趙新偉高大健壯孔武有力,而趙新紅瘦弱蒼白,身材嬌小,頭上戴著一頂灰色的毛線帽。張揚走入病房的時候她正在織毛衣,兩支瘦削蒼白的手上佈滿青筋,看到這個陌生的年輕人帶著這麼多的禮物進來,趙新紅停下手中的毛活,雙目充滿警惕的看著他。
張揚不得不承認她的眼睛很大,可是目光充滿了一種黯淡的暮氣,這是長期疾病折磨的緣故,趙新紅的聲音冰冷毫無溫情:“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張大官人在大隋朝那會兒什麼病人沒見過,像趙新紅這種久病纏身,性情因此而變得乖戾的病人更是見過無數,臉上仍然盪漾著足以融化冰雪的溫暖笑容:“趙大姐,我是新偉哥的朋友,聽說您病了,所以過來看看您。”張揚之所以提起趙新偉而沒有提宋思德,是因為海蘭說過宋思德是個色狼,假如趙新紅對宋思德的劣跡有所覺察,那麼兩口子的關係未必會融洽,趙新偉是她的弟弟,透過這層關係溝通起來應該更容易。
趙新紅的表情果然緩和了許多,雖然臉上仍然沒有笑意,可是語氣明顯溫和起來:“哦!新偉的朋友,坐吧!”
張揚拉了張板凳在趙新紅的旁邊坐下,微笑著自我介紹道:“大姐,我叫張揚,在黑山子鄉計生辦工作,昨天跟新偉哥喝酒的時候聽他提起您的事情,所以才過來的。”
趙新紅嘆了口氣道:“他自己都不過來……”言語中略帶著失望。
張揚笑道:“他駕校的工作忙,不像我閒人一個,趙姐,我給您削個蘋果吧!”這廝一口一個趙姐,甜的膩死人。
說來奇怪,趙新紅居然對這個滿臉笑容的小夥子產生了些許的好感,她點了點頭。
張揚拿起一個蘋果,用水果刀迅速削了起來,讓趙新紅放下警惕只是他的第一步,產生好感才是他的最終目的,張大官人過去耍過青龍偃月刀,**這小小的水果刀更是得心應手,他削出的蘋果皮薄且細長,連綿不斷,趙新紅也看出了這廝在有意賣弄,可是也不得不承認這廝削果皮的水平那真是超一流的,趙新紅道:“張揚,你家裡是賣水果的嗎?削皮這麼熟練。”
張揚笑道:“趙姐您真是目光如炬啊,我家裡窮,打小就跟我媽練水果攤。”這廝的謊話是張口就來。
趙新紅難得的笑了笑,接過張揚手中的蘋果咬了一口。
張揚道:“趙姐,我聽新偉哥說您身體不好,我在黑山子鄉認識一位老中醫,哪天有空的話我帶你!”
趙新紅對自己的病情清楚得很,乳腺癌術後肝轉移,連主治醫生都束手無策了,她心中早已絕望,現在剩下的只是靜待死亡。將吃剩的果核扔到垃圾桶中,輕聲道:“小張,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想休息了。”
張揚碰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可是人家都已經下了逐客令,自己終不能死皮賴臉的繼續留下,訕訕的站起身道:“那……趙姐您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趙新紅冷冷淡淡道:“工作忙就不要來了!”
張揚正要告辭的時候,卻看到趙新偉拎著一大兜禮品走了進來,張揚慌忙起身笑道:“趙哥!”
趙新偉沒想到張揚會在這裡,錯愕的張大了嘴巴,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馬上想起張揚一定是聽別人說起了什麼,有些感動的拍了拍張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