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南有些無奈的笑道:“真是搞不懂他們,好不容易才守到今夭,怎麼兩人的感情反倒出了問題,他們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張揚道:“我看這事兒主要是你姐的問題,剛才杜哥向她求婚好像被拒絕了。”
文浩南望著遠方已經變成一個小黑點的吉普車,搖了搖頭道:“這事兒我也管不了!快去吧,我媽喊你們吃飯呢!”他向遠方的姐姐走了過去。
羅慧寧已經將午餐準備好了,餐檯擺在葡萄藤下,陽光全部被綠色的葡萄葉阻擋在外,外面是夏日炎炎,裡面卻是清涼無比。
看到杜夭野沒有過來,羅慧寧已經猾到了什麼,她微笑道:“今天咱們一家人好好聚聚,喝喝酒聊聊滅,一家人有什麼話都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出來。”
張揚笑道:“可惜文叔叔不在,不然一家人就聚齊了!”這廝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乾兒子也是兒子,重要的是羅慧寧很喜歡他,他也有意識的融入這個大家庭之中。
文浩南道:“最近西部旱災,我爸親臨第一線去指導抗旱工作,昨夭我還跟他透過電話,估也許要那邊多呆幾天。”羅慧寧不無嗔怪道:“你們一個個都是大忙人,浩南,你自己說說,有兩個月沒回家了吧?如果不是我要你過來,恐怕你把我這個當媽的都忘了!”
文浩南笑道:“我是身不得已,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我對國家忠,對您的孝心自然就有不到的地方,媽!以後啊,我多多注意,有時間我就時常回家陪陪您。”
羅慧寧嘆了口氣道:“對你我是沒什麼指望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到現在還沒成家立業,難道就這麼準備孤家寡人的過一輩子?”她說這話是有所指的,不但是說兒子,也在提醒女兒。
文玲冷溢的雙日古井不波,絲毫沒有因為母親的這句話而感到任何的觸動,她喝了一口紅酒道:“這酒叫什麼?”
文浩南道:“路易十三,老貴呢,我戰友送給我的!”
羅慧寧啐道:“你們兩個剔一唱一和的跟我岔開話題,我現你們的個人問題,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難道都打算就一個人過了?”她看了看張揚和秦清道:“你看看人家張揚!”
文浩南笑道:“我這個乾弟弟我可比不了,他是年少風流,嘴巴又會說,迷死人不償命那種!”
一句話吧秦清說得俏臉發燒,人家說的倒是實話,張揚這傢伙可不就是這種人嗎?
張揚抿了口路易十三道:“我說南哥,咱不帶這樣的,乾媽說你們的事兒,你可不能把戰…火往我身上燒,我也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等我到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一定開枝散葉兒女雙全。”
文浩南瞪大了眼睛:“我說兄弟,你是一國家幹部,共丨產黨員,怎麼說著說著就要公然違抗國家的計劃生育政策?”
張揚笑眯眯道:“打個比方,萬一我生龍鳳胎呢?”逕廝心中暗道,只要老子想,生他十幾個兒女,誰又能奈我何?不過眼下他可沒有這種打算。張大官人還要上進,還要升官,這種影響政治前途的事情,他可不能輕易去做。
羅慧寧道:“人總得有個家,我和你爸總不能守著你們一輩子!說這話的時候她看著女兒。
文玲黑長的睫毛翻了翻,慢慢站起身道:“我吃飽了,你們繼續!”
羅慧寧無可奈何的看著女兒的背影,拿這個女兒,她現點辦法都沒有了。
文浩南也看出了母親的憂鬱,他輕聲道:“媽,我姐最聽爸的話,要不等爸回來讓他說說。”
羅慧寧搖了插頭…,她黯然道:“我只是擔心天野,那孩子不錯,咱們文家欠人家的!”
張揚試圖緩解眼前壓抑的氣氛,他笑道:“對了,乾媽,昨兒有人託我給文叔帶了點東西,我拒絕了。”
羅慧寧望向張揚。
張揚道:“東江市委書記梁天正,這次他的侄子也來北京,聽說咱們的這層關係,想讓我給文叔捎來兩塊田黃石的印章,我看東西太珍貴,所以就沒敢接。”
羅慧寧點了點頭道:“你做得對,梁天正這個人在搞什麼?知道老文不喜歡這一套,還要送。”
文浩南有意無意道:“平海省委書記還有一年多就到點了,是不是他盯上號…這個位子?”
羅慧寧瞪了他一眼道:“別胡說八道!”
因為杜天野的中途離去,這次野餐的氣氛明顯大打折扣,雖然羅慧寧竭力裝作若無其事,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失望,她對這個女兒已經越來越不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