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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官人藉著火光的映照向身後回望,那棟小樓已經完全坍塌;淹沒在滾滾濃塵之中,自己如果沒有及時逃走,恐怕此時也隨著小樓一起被炸得灰飛煙滅。
張揚想起剛才的槍聲,一顆心不由得沉了下去,槍聲響起之前,他分明聽到程焱東高叫的那聲危險。張揚不敢繼續深想下去,他閉上雙目緩緩浮出水面。
爆炸之後,那艘摩托艇又折返回來,圍繞著水面上殘留的火焰,飛速行駛,坐在後方的那名黑衣男子除下頭盔,發出陣陣怪叫。
那人竟然是柳生正道,望著水面上仍未熄滅的火焰,柳生正道的表情充滿了狂喜,他大聲道:“這個世界上不僅僅要依靠武力,很多時候是需要頭腦的!”
兩名日本人同時發出大笑。
他們的笑聲還未停歇,一道黑影從水中蛟龍一般竄起。
柳生正道昂起頭,試圖看清這突然從水中現身的不速之客,他在抬頭的同時,已經反手從身後抽出東洋刀,身體從摩托艇上騰飛而起,刀鋒反挑,勢要將來人從中削成兩段。
不問對手,一擊必殺。
柳生正道橫下一條心,無論今晚活著的是誰,都要將他殺死,決不能留有任何的活口,出刀之後,他才看清從水中竄出的那個人竟然是張揚。
柳生正道凝聚畢生功力的一刀劈開了雨霧,刀氣將紛飛的冷雨從中分成兩半,刀鋒未至,刀氣已經先行襲向張揚的身體。
張大官人的目光在虛空中和柳生正道充滿殺氣的雙目相逢,他敏銳地覺察到,柳生正道發揮至巔峰狀態的殺氣出現了微弱的波動,雖然只是微乎其微的波動,但是在張揚這種級數的高手面前已經是天大的破綻,他看到了柳生正道的恐懼,之前的交手經歷已經挫敗了柳生正道的信心,在張揚的面前,他沒有任何取勝的把握,他原本以為必殺的一刀,可是看到張揚的時候,連他自己對這一刀能否奏效也產生了懷疑。
刀鋒寒冷,夜雨悽迷,刀鋒捲起的大片光華下,張大官人似乎顯得黯淡無光,但是他只用了一拳,這一拳徑直擊打在對方的刀鋒之上。
以血肉之體去硬抗削鐵如泥的長刀,在任何人的面前這無異於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然而發生在張揚的身上,就發生了神奇的逆轉。
刀拳相逢的剎那,發出波地一聲悶響。
柳生正道的目光變得越發驚恐和震駭,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刀鋒根本沒有接觸到張揚的肌膚,他砍在了虛空之中,砍在了空氣之上。
婦科實習生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硬撼】(中)
刀身從中裂開一條細縫,此時空中一道閃電劈過,電光透過微小的細縫投shè出來,加快了刀身崩裂的速度,堅韌鋒利的長刀在和張揚拳頭的撞擊下寸寸斷裂,柳生正道的內心充滿了難以形容的恐懼,上次張揚在和他的交手中顯然沒有傾盡全力。
張揚一拳擊碎了柳生正道手中的東洋刀,然後他的拳頭擊中了柳生正道的胸膛。
柳生正道也想做出反抗,明明他可以看清張揚出拳的全部過程,明明張揚出拳的速度並不快,可是他卻無法躲避開來,眼睜睜看著拳頭落在自己的胸膛上。
張大官人恨極了柳生正道偷襲的行為,這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力量的爆發點卻在他的內臟,雖然柳生正道的肋骨保持完好,但是他的體內猶如有一顆炸彈爆炸,劇痛從他的體內傳來,柳生正道感覺自己的身體從內部撕裂開來,先是他的心肺,再是他的經脈,最後傳達到他周身的每一根血管和神經,柳生正道的雙目完全被血sè染紅,他的身體軟綿綿倒了下去,一頭栽入水中。在他的身體落入水中之前,他擰動一個竹筒狀的東西,一道紅sè的煙火嗖!地一聲shè向天空。
駕駛摩托艇的ri本人看到張揚只用了一招就將柳生正道擊殺,慌忙掏出手槍,瞄準了張揚,準備shè擊。
水下突然伸出一隻手臂,抓住那ri本人的足踝,將他一下就拉落水中。卻是程焱東及時出現在附近。程焱東緊緊扼住那ri本人的咽喉,直到他不能呼吸,手足停止抽搐方才放開了他的身體,張揚爬到了摩托艇上,然後將同樣渾身溼透的程焱東拉了上去。
程焱東的右胸仍有血水滲出,剛才他被一槍擊中,幸好沒有shè中他的要害。可以說這次是僥倖撿來了一條xing命。
張揚看到程焱東逃過一劫,也是大喜過望,慌忙幫助他封穴止血。關切道:“怎樣?”
程焱東堅持笑了笑道:“沒事!就像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