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被洪長青發現,於是這混蛋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親姑姑給掐死了,又製造煤氣中毒的假象。”
趙國強跟著點頭。
洪長河叫苦不迭道:“沒有,我沒有殺她,我去的時候。她突然就回來了,和她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男人,我嚇得藏到了床底下,他們兩人一進房間就吵。”
張揚和趙國強對望了一眼,兩人都警惕了起來,趙國強道:“吵什麼?”
洪長河道:“那男人讓我姑姑去舉報陳崗,我姑姑沒答應。然後那男人又威脅她,如果不照辦,就讓她身敗名裂……我姑姑就說,大不了一拍兩散,大家誰都不乾淨,看到時候是誰倒黴。兩人爭吵中,那男人打了我姑姑一巴掌,然後我姑姑就跟他廝打了起來,我幾次都想衝出去幫我姑姑打他,可是我後來一想,自己是來拿東西的,要是被發現,肯定麻煩,所以我就沒吭聲。”
…;
趙國強心中又驚又喜,他根本沒有想到,案情峰迴路轉,居然突然就出現了轉機。
洪長河道:“那男人警告我姑姑,然後摔門走了,我聽到姑姑一直在哭,後來她也出門了,我不敢繼續呆下去,剛好看到地上有塊手錶,就拾起來,匆匆逃了,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沒兩天就發生了我姑姑去世的事情,我真沒殺她,要殺也是那個男人乾的。”
趙國強道:“那男人是誰?”
這也正是張揚關心的問題。
洪長河道:“我沒看到,只是聽到了他的聲音。”他咬了咬嘴唇,低聲道:“聽聲音好像是昝世傑!”
洪長河的話猶如一個霹靂般振聾發聵,無論是趙國強還是張揚都沒有想到這件事居然還會牽涉到另外的幹部,原本趙國強將疑點鎖定在陳崗身上,可是現在多了個昝世傑,按照洪長河所說的時間,昝世傑和洪長青發生衝突的時間恰恰是在洪長青死亡當日,也就是說,昝世傑擁有最大的疑點。
如果洪長河沒有撒謊,那麼當時昝世傑前往洪長青那裡,是逼迫她舉報陳崗,而洪長青不肯,因而兩人發生了衝突,這樣就可以基本上排除陳崗殺死洪長青的可能。
趙國強當即打了個電話,讓人前來帶走了洪長河,緊接著他就前往科委,要在昝世傑沒有覺察到暴露之前將之抓住。
趙國強沒有將洪長河剛才的那番話告訴其他人,前往科委的只有他和張揚兩人。
其實趙國強並不想帶上張揚這個外人,可這廝全程經歷了剛才的事情,趙國強又不想驚動警察,看到張大官人一臉渴望加入的表情,乾脆成全這廝的好奇心。不過趙國強對張揚也有言在先,第一,他只能充當自己的臨時搭檔,第二,一切都要看自己的眼色行事,他不能擅自行動。
兩人來到科委卻撲了一個空,昝世傑並不在那裡,最近這幾天他一直都病假在家。
回到趙國強的車內,張揚道:“洪長青的事情肯定和他有關,看來十有他已經逃了。”
趙國強眉頭緊皺,他低聲道:“洪長河的話未必可信,而且他根本沒有看清和洪長青發生爭吵的人是誰,僅憑著聲音很難確定那個人就是昝世傑。”
張揚道:“我看不離十,昝世傑是我的前任,洪長青過去是縣委辦公室主任,他們之間非常熟悉,只是我沒想到他們之間也有這層關係,你在洪長青家裡沒找到相關的證據嗎?”
趙國強搖了搖頭,他也感覺到奇怪,洪長青在日記中記錄了和陳崗相關的事情,卻對昝世傑這個人隻字不提,如果昝世傑能夠跑到她家裡讓她去舉報陳崗,那麼足以證明,他們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北港這些官員之間的事情還真是錯綜複雜,趙國強道:“先去他家裡看看。”
兩人來到昝世傑的住處,摁響了門鈴,開門的卻是昝家的小保姆,張揚笑道:“你好,我們是昝書記的同事,請問昝書記在家嗎?”
小保姆上下打量著張揚,張大官人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尤其是對年輕女孩來說,這廝看起來怎麼都不像一個壞人,張揚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特地將自己的工作證出示給她:“我從濱海過來的。”
那小保姆看完之後,將工作證還給張揚,雙眼發光道:“我咋覺得您這麼熟悉呢,原來是濱海的張書記,昝書記和李阿姨他們回老家了。”
張揚道:“什麼時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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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保姆屈起手指頭算了算:“有四天了。”
張揚一邊和她說話一邊仔細傾聽室內的動靜,果然沒有異常情況,他和趙國強告辭離開,回到車內,趙國強道:“昝世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