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聽到那婦人走入了房間內,她先去柳丹晨的窗邊看了看。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破綻,圍繞大床,口中誦唸著咒語,不時向柳丹晨的身上傾灑著什麼。
張大官人悄悄溜出了京劇院宿舍,回到車內,看到陳雪仍然在車內等著自己。
陳雪道:“怎樣?有什麼發現?”
張揚道:“先回去再說。”
回到香山別院,張大官人將自己潛入柳丹晨房間後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向陳雪說了一遍。
陳雪道:“按照你所說的情形,那位婦人顯然是一個種盅高手,我還以為這種事情只存在於傳說之中,卻沒有想到現實中居然真的存在。”
張揚道:“苗人種盅非常的神秘,我雖然知道一些破解之法,但是也不敢說對能夠治癒蠱毒,看柳丹晨的樣子似乎早已中了蠱毒,不過奇怪的是,我幾次為她診脈都沒有發現異狀。”
陳雪道:“可能蠱毒沒有發作的時候和常人無異,從脈相上是分辨不出來的。”
張揚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聽那婦人說,如果沒有她,柳丹晨早已死了,難道她是利用這種方法幫助柳丹晨?”他又想起柳丹晨的那本相簿,不知這婦人擺了柳丹晨的裸照在供桌上又是為了什麼?剛才柳丹晨赤身**的撲向自己,根本就失去了意識,自己兩次點中她的穴道,卻都毫無效果,過去他曾經幫助柳丹晨推拿過,那時並沒有發現柳丹晨的穴位和常人有任何不同,以他點穴的功夫,絕不可能發生偏差,難道說柳丹晨所中的蠱毒可以改變她的穴道位置?
陳雪道:“我看過這方面的資料,聽說種盅的高手可以將下蠱於無形,你雖然武功高強,還是要小心為上。”
張揚道:“我剛才調息過,身體並沒有什麼異常。”
陳雪道:“以後你距離柳丹晨最好還是遠一些,她身邊的人好生奇怪。”陳雪雖然說得委婉,可仍然表達出對柳丹晨的懷疑。
張揚道:“這樣一來,那匹賽馬突然暴斃就有了合理的解釋,動物的感覺總是敏感的,肯定是那匹馬感受到了柳丹晨身上的某種氣息,所以才受到了驚嚇。”
陳雪道:“這並不足以解釋全部,賽馬就算害怕,何以會被嚇死?難道僅僅是她身上不被覺察的氣息就已經將賽馬嚇死了?”
張揚皺了皺眉頭,低聲道:“那個苗族婦人肯定不是善類。”
陳雪回房休息之後,張大官人修煉了一遍大乘訣,確信自身並無異狀這才放下心來,閉上雙目躺在床上,想起相簿上那對魅惑的雙目,又想起柳丹晨一絲不掛撲入自己懷中的情景,想起她閃爍藍色光芒的妖異眼神,張大官人不覺有些頭大,這柳丹晨的身上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她的身邊何以會跟著一個苗族婦人?
翌日上午,張揚臨行之前特地給柳丹晨打了一個電話,表面上是向她道別,實際上是想查探一下她對昨晚的事情有沒有印象。柳丹晨看來對昨晚的事情一無所知。
帶著滿腹的疑惑,張大官人和陳雪一起登上了南行的列車,張大官人是軟臥,陳雪卻是硬座,張揚透過關係給陳雪補了一張軟臥,這趟車並不緊張,車上還有很多的空位,他們所在的這間包廂只有他們兩人,另外兩個鋪位還空著。陳雪一上車就開始看書,她性情冷淡,張揚如果不主動跟她說話,她是不會主動開口的,其實就算張大官人主動攀談,往往也只是問她三五句,她回應一句。
張大官人很快就覺得無趣了,他盤膝坐在鋪位上調息練功。
這趟車終點站是北港,不過先抵達的是江城,陳雪在江城下車,她只帶了一個揹包,並沒有多餘的行李,沒讓張揚送她下去,揮了揮手道:“我走了!”
張揚點了點頭,望著陳雪的背影不覺啞然失笑,他們認識了這麼多年,雖然也在一起經歷了不少事情,可是彼此始終存在著一段距離,或許陳雪對他而言只是一朵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白蓮花。
火車抵達北港,周山虎已經提前來到站臺上等待,張揚把手中的行李交給周山虎,和他一起向停車場走去,張揚道:“虎子,最近沒什麼事情吧?”
周山虎點了點頭道:“好的很啊,沒聽說特別的事情。”
張揚讓他先送自己去了一趟北港市委,在京城的時候,項誠打過一次電話,讓他回來之後先到自己這裡來一趟,有事情跟他談。
等到了地方,才知道常委們正在開會,下週就是七一,全國上下的工作重點都是喜迎香港迴歸,項誠正在佈置工作。
張揚在休息室等了一會兒,項誠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