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道:“好!”他起身想跟著馮景量過去。
馮景量卻道:“不急,等人到了我給你電話。”他又向張揚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張揚開導開導薛偉童,這丫頭情緒有些焦躁。
馮景量離開之後,薛偉童道:“真是好煩!”
張揚道:“老馮也是一片好心,人家做了這麼多事,還不是因為把你當成了朋友,沒功勞還有苦勞呢。”
薛偉童道:“我不是說他,我是說你們這幫人,嗬!咱們還是結拜兄妹呢,現在我爺爺過壽。看看你們的態度,根本就沒把我當成結拜妹子。”
張揚道:“妹子,說話得憑良心,薛老是你爺爺,我們也把他當親爺爺看,可誰沒點事情,周老大這次礦上出了事情,不然他也不會急匆匆趕過去。這不。我和建基還在。這兩天,我們什麼都不幹,你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
薛偉童道:“三哥,我也不是怪你們。我知道大家都各有各的事情,可是我這心裡還是不舒服,如果當年我爺爺沒有退下來,他過壽根本不要去邀請誰,大大小小的官員只要能攀上關係的,早就把我們家的門檻給踏破了,可現在邀請別人,別人都推說有事,讓爺爺看到這樣的場面。他老人家心裡會怎麼想?”薛偉童說著說著眼圈都紅了,她素來堅強,輕易不掉眼淚,眼圈紅也是被世態炎涼給氣出來的。
張揚道:“妹子,薛老肯定不會這麼想,我雖然不如你跟他相處的時間長,可是我知道。薛老對一切早就看淡了,咱們既然是辦壽禮,就應該開開心心的,想哄老爺子開心,首先咱們自己得開心。人家真有事也罷,故意推託不來也罷。千萬別讓這種事影響了心情,邀請他們,就是給他們面子,他們不要這面子,對你們薛家沒有任何的影響啊。”張揚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暗自慚愧,一杆子打死一群人,把乾爹乾孃也給誤傷了。
經張揚一說,薛偉童感覺好了許多,不錯,何必太在意別人的想法,只要爺爺開心就行了,她輕聲道:“三哥,我脾氣不好,得罪的地方,你要多多包涵。”
張揚笑道:“我們是結拜兄妹,兄妹之間說這種話是不是太虛偽了?”
薛偉童道:“你才虛偽!”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此時馮景亮打電話過來,叫張揚一起去選戲,張揚本想叫薛偉童一起去,薛偉童搖了搖頭道:“我不去了,一會兒還有些朋友過來,今晚咱們在這兒先試試菜。”
張揚道:“可我不知道薛老喜歡聽什麼戲啊?”
薛偉童道:“《御碑亭》!”
張大官人來到紫金閣大堂,看到裡面張燈結綵,正南原本就有個小舞臺,為了明天的賀壽堂會,特地又臨時搭建了一個戲臺。馮景量站在戲臺前,正和一男一女說著什麼,看到張揚,他笑著向張揚招了招手道:“張老弟,這邊!”
張揚走了過去,馮景量為他介紹那名男子道:“這位是京劇院的錢院長,錢春樓,算得上京劇界的泰斗級人物,小生唱得那叫一個贊字。”
張大官人笑道:“久仰大名。”他和錢春樓握了握手,事實上他很少聽京劇,對京劇名角也不瞭解,既然馮景量對人家如此推崇,又聽說他是京劇院院長,想來也是個業內翹楚。
馮景量又將那名女子介紹給他:“這位是於紅昭,咱們國內一等一的青衣。”
張大官人又虛偽道:“久仰久仰。”這於紅昭大概有四十歲左右,舉手抬足間氣質非凡,不過感覺上還是有點兒做作,可能唱戲的人都是這樣。
馮景量將張揚的身份介紹給他們。
於紅昭聽說張揚是濱海市委書記,雙眸也是一亮,流露出詫異的神情,畢竟這麼年輕就能夠當上市委書記的不太多見,在她看來能夠和馮景量處上關係的都不是普通人物。
馮景量道:“明天的演出咱們力爭在有限的時間內把最精彩的節目全都奉獻出來。”
錢春樓道:“我初步的想法是,明天以武戲開場,結束也是武戲,就是翻跟頭雜耍啥的。中間連唱三場,剛才馮總定下來了一場《麻姑獻壽》還有兩場沒有確定。”
張揚道:“薛老喜歡聽《御碑亭》。”
錢春樓笑道:“御碑亭沒問題,那是我們的傳統曲目,還有一個呢。”
馮景量道:“既然是賀壽,就得熱熱鬧鬧的,老是文縐縐的唱烘托不起來氣氛,我建議來一場熱熱鬧鬧的打戲。”
於紅昭道:“要不就來一場《穆桂英大破天門陣》,最近我們京劇院老戲新編的重點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