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這一巴掌到底怎麼落在自己臉上的,這廝出手也太快了。
張揚從地上撿起一根鐵棍,嘿嘿,冷笑了一聲,向周圍看了看,確信沒有其他人留意到這邊的動靜,這才大搖大擺的來到32號貨櫃前,將鐵棍插入鐵鎖中,內力貫注於雙臂之上,用力一撬,喀嚓一聲,鐵鎖應聲而落,張揚拉開貨櫃的大門,看到其中有輛汽車,外面罩著迷彩車衣,張揚走過去掀開車衣,一眼就認出這輛車正是喬夢媛丟失的那輛。
張大官人長舒了一口氣,今兒這趟沒有白來,找到了這輛車就等於找到了證據,找到了證據就等於佔住了理兒,這廝什麼人物?口口聲聲要以德服人,從來都是個無理佔三分的主兒,更何況現在道理在他手中,張大官人才不管這裡是北港還是濱海,新港怎麼著?犯到了老子的頭上,一個字,打!
張大官人摸到訊號槍,正準備發訊號,可手剛一摸到槍柄又改變了主意,這玩意兒不到危急關頭好像沒必要使用,他先用對講機聯絡了程焱東。
程焱東帶著那二十多名警員正在緊張等待著,程焱東料定今天肯定要出事,雖然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可看今天張書記的做派就是為了興師問罪的,他們這幫人全都是幫兇,程焱東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幫兇這個詞兒,自己苦笑著搖了搖頭,希望今天張書記儘量別幹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兒。
張大官人終於發號施令:“焱東,馬上率領咱們的人控制興隆號,這艘船有問題,我找到喬夢媛丟失的那輛越野車了。
程焱東聽到張揚找到了越野車,也頓時放下心來,找到證物就好,至少不要被人扣上一個無理取鬧的帽子,結束通話之後,程焱東道:“現在開始行動,分成三組,一組跟我去佔領駕駛艙,一組負責控制碼頭並做出掩護,還有一組去接應張書記。”
周山虎道:“我去接應張書記!”
程焱東點了點頭,迅速分配人員之後大聲道:“行動!”
算上程焱東在內的22人分成三組展開行動。
張大官人收好對講機,看到十多人正在從船尾的方向朝他跑了過來,張大官人搖了搖頭道:“找死!”他抓起自己扛過來木箱隨手扔了出去,張大官人的初衷絕不是大殺四方,木箱砸在甲板上,散亂了一地,裡面裝著的葡萄酒也碎裂開來,甲板上遍佈酒瓶的玻璃碎屑和深紅色的美酒。
張揚正準備趁著這個機會脫身去駕駛艙和程焱東他們會合,卻發現從船頭處也衝來了十多條漢子,對他形成了前後包圍之勢,張大官人騰空躍起,單手抓住貨櫃的上緣,隨即一個鷂子翻身翻了上去,他的身形剛剛站穩,就感覺到腦後風聲颯然,迅速低頭,一支紅酒從他的頭頂飛過,一名站在瞭望臺上負責檢修的高個男子,看到一擊不中,抓起扳手朝張揚扔了過去,那扳手在空中風車一般旋轉,張大官人伸出手去,居然穩穩抓住了那隻扳手,然後他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揚起扳手朝那名瞭望臺上的男子扔了過去,比起前者的居高臨下,張大官人的投資難度顯然更大,不過他的精確度要高出對方無數層次,那維修工眼看著扳手在面前旋轉變大,卻偏偏躲避不開,梆!地一聲正砸在他的腦門上,只覺著漫天金星亂冒,連吭都沒來得及吭出來就仰天倒了下去。
這會兒功夫已經有兩名壯漢爬上了貨櫃,右側一人高舉鐵棍,向張揚的後背砸落,張大官人看都不看,後腳一個反踹,正中那貨的小腹,踢得那小子慘叫著從貨櫃上飛了出去,四仰八叉的躺倒在甲板上。
另外一人手中的鐵棍向張揚小腿橫掃而來,張揚輕輕一躍,落腳處已經將鐵棍踩在地面上,唇角露出淡淡一笑,左腳飛起一腳閃電般的側踢,踢中對方的胸膛,將那名偷襲者踢下貨櫃,剛巧摔在之前落地那人的身上,接連兩聲慘叫響起。
這群人畢竟是人多勢眾,在張揚踢落兩人的時間內,又有七名船員爬上了貨櫃,他們手中有的拿著鐵棍,有的拿著鐵鉤,還有人手中拿著蝴蝶刀。
張大官人嘖嘖嘆道:“作死咩?”他向那名手拿蝴蝶刀的船員衝去,手握鐵鉤應該有些膽色,第一個衝上來阻攔張揚的去路,鐵鉤一晃,鉤向張揚的胸膛,張揚根本沒有做出躲避的動作,伸手迎了過去,一把將鐵鉤握住,隨即一拳砸在那廝的面門上,這拳打得極其清脆,打得那人滿臉開花,一屁股就坐在了貨櫃上,張揚隨手將鐵鉤躲了過來。
手拿蝴蝶刀的那位在面前玩了兩個花式,然後一刀扎向張揚,張揚手中鐵鉤迎了上去,刺耳的金屬鳴響聲過後,蝴蝶刀被鐵鉤勾住,張揚隨手一帶,蝴蝶刀飛向半空之中,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