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凌峰道:“帳不能這麼算,你還要把貨幣貶值的因素算在其中,建築材料在這兩年上漲了不少,把這些因素計算在內,他也沒拿走多少錢。”
張揚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無商不奸,果然是無商不奸!”
常凌峰道:“我相信喬夢暖對這個價格會滿意的,不過”
張揚道:“不過什麼?”
常凌峰道:“我總感覺安達文做出這樣的讓步,急於從南林寺商業廣場的事情中退出來,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他們安家的經營狀況出現了問題,急於用錢,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想把屬於安語晨的股權吞掉!”
常凌峰一提醒,張揚不禁皺了皺眉頭,在安家,他和安語晨之間的關係無疑是最密切的,兩人是師徒關係,安老生前還多次囑託他要善待安語晨,要照顧安語晨,張揚是不能眼睜睜看著安語晨受欺負的,雖然欺負她的是他們安家自己人。
安語晨現在是最需要安慰的時候,張揚給她打了幾個電話,可安語晨的手機始終都在關機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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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滿天,空谷幽寂,安語晨獨自跪在爺爺的墳前,一邊燒紙一邊落淚,望著爺爺的照片,安語晨憶起他的音容笑貌,一切彷彿就在昨日。可是心中卻明白,如今和爺爺已經天人相隔,永無相見之日了。安語晨含淚道:“爺爺,我好掛念你!你為什麼不疼我,一個人走了,留下我孤零零一個
安語晨的哭泣之聲驚動了一個人,紫霞觀的老道士李信義,李信義幾乎每天都要來安家的陵園前看一看,除一除雜草,平一平路石。聽到有人在哭,仔細一看,竟然是孫女兒安語晨,李信義雖然遁入空門多年,可這老道士還是塵緣未了,始終想著家人。看到晚輩哭得如此傷心。他怎能忍心不聞不問。
李信義來到安語晨身邊,輕聲道:“這不是安家小姐嗎?”
安語晨哭得傷心,此時方知有人到來,慌忙抹掉眼淚,紅著眼睛望去。她是認得李信義的,對這個老道士印象十分深刻,爺爺臨死之前,還專門和老道士單獨相談。
安語晨道:“李道長好。”心中抑制不住委屈,又抽噎了兩聲。
李信義充滿憐惜道:“安小姐。你怎麼一個人上山?山裡野獸眾多。要是遇到了什麼危險該如何是好,走!去我道觀裡歇息!”
安語晨搖了搖頭,在爺爺墳前坐下道:“我哪兒都不去,就想在這裡陪爺爺!”
李信義看得心酸,他轉身走了。
過了不多時,老道士扛著大衣被褥來到山下,手中還拎著一個食盒。裡面裝著飯菜。他是專門下來相陪的,深更半夜的,誰也不放心讓一個小丫頭在山林中過夜。
安語晨看到這位老人家如此關心自己,心中感動無比,一雙美眸頓時溼潤起來。
李信義讓她穿上大衣,又在空曠的方升起了一堆火,讓安語晨坐了過去,微笑道:“說起來,我和你爺爺也算有緣,今晚陪你在這裡嘮瞌好不好?”
安語晨點了點頭,李信義把食盒遞給她:“先吃飯,吃飽了肚子,咱們才有力氣聊天!”
安語晨在山上呆了這麼久的確有些餓了,她沒有和李信義客氣,很快就將他帶來的飯菜吃完,笑道:“道長,您做得飯菜很香噪!”
李信義哈哈笑道:“是嗎?想吃以後經常到我這裡來吃,我隨時都歡迎你!”
安語晨吃完,將食盒放在一邊。雙手抱膝坐在篝火前,感覺身上溫暖”,她輕聲道!“道長,您貨著紋世卜什麼最重要。”李信義轉身看了看安志遠的墳冢。低聲道:“親情!這世上最重要的就是親情!”
安語晨道:“道長是世外高人。早已斬斷了塵緣,又怎會認為親情重要?”
李信義道:“我遁入道門完全是生活所迫,我幼年的時候,父親死了,我和母親逃了出去,兵荒馬亂的,那年月,孤兒寡母的在亂世之中根本活不下去,我娘不久得病就死了。我一個人孤苦無依的,逃到了這紫霞觀,主持把我收留下來,我原沒想當道士,只是為了能有口飯吃。”
安語晨點了點頭:“時代造就了許多這樣的事情,我曾爺爺是馬匪。其實他也是為了討口飯吃!”
李信義道:“安小姐突然跑到這山裡來,莫不是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願意說給我聽嗎?”
安語晨道:“我和弟弟產生了矛盾!”
李信義有些詫異的哦了一聲。
安語晨也不知道為了什麼,見到這位老道長心中感覺特別的親切,將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