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然聽得心煩,跟弟媳婦根本說不通,他起身向mén外走去。
孫景芳沒走,她握著劉翠yàn的手道:“翠yàn啊,你就聽嫂子一句,別鬧了,趕緊回家吧,現在外面不只有多少別有用心的人想看咱們家的笑話,你說張揚打你,可他有證人,醫院也說你沒事,翠yàn,這樣耗下去真的沒什麼意思,工程款的事情,回頭我跟你大哥說,讓他想想辦法行不?”
劉翠yàn說哭就哭,這會兒哭得稀里嘩啦的,她chouchou噎噎道:“大嫂,你得幫我,你讓大哥幫幫光利,不能讓俺們人財兩空啊!”
孫景芳心說這都是哪跟哪啊,難怪徐光然會生氣,這個劉翠yàn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又勸了一會兒,這才離去。
來到樓下花園內,看到徐光然站在xiǎo花園裡默默chou著煙,孫景芳走了過去,輕聲道:“老徐,怎麼不上車?”
徐光然把菸蒂在石凳上摁滅了,然後扔到垃圾桶裡,低聲道:“她同意走了?”
孫景芳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好話我全都說盡了,可她就是不聽,我看她這次鬧事不僅是想要錢,估計她一直都憋著這口氣呢。”
徐光然道:“她不想要錢嗎?她要是真的在乎老三,會這麼鬧?會不顧社會影響?她這樣鬧下去對老三有什麼好處?”
孫景芳勸道:“老徐,別生氣,咱們回去吧,回頭給光勝打個電話,讓他再想辦法勸勸她。”
劉翠yàn是南錫本地人,她家裡的親戚很多,家族很大,她這次充分體會到了群眾力量大,法不責眾的好處,徐光然夫婦離去之後不久,劉翠yàn就開始醞釀明天繼續前往體委鬧事的計劃,就在她和幾個孃家人商量的時候,警丵察來了。
趙國強其實不願接這件糾紛,有一點張揚誤會了他,並不是他不願出警,而是多數警丵察對體委都有怨氣,張揚前些日子在龔雅馨被綁架案上的做法傷害了不少南錫警丵察的自尊,後來他又bi得房心偉辭職,孟允聲病假,更激起了公丵安內部的反感,所以公丵安系統的多數人對這次體委的糾紛事件抱著幸災樂禍的態度,事實上這件事也很不好處理,一方是體委,另外一方是市委書記的弟媳婦,搞不好就是得罪人的事兒。
體委報警到轄區派丵出所,轄區派丵出所上報分局,分局又報到總局,代局長張德放一聽這件事和張揚有關就頭疼,所以他把事情jiāo給了趙國強,趙國強倒是接到任務後馬上就去了體委。他不喜歡張揚,始終把弟弟的死歸咎到張揚身上,張揚同樣也不喜歡他,認為是趙國強故意在拖延出警時間,給劉翠yàn他們在體委鬧事創造了大好機會。
趙國強來醫院是為了做調解工作,劉翠yàn和那幫老太太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她們全都沒事,趙國強也調查了現場的一些目擊者,根據他掌握的情況,是劉翠yàn這幫人在顛倒黑白,明明是她帶領一幫親戚去體委鬧事,反而賊喊捉賊。公丵安內部也針對這件事開了個會,根據他們商量的最終結果,這件事還是要由趙國強出面,讓他調解一下,大事化xiǎoxiǎo事化了。
都同意把這件事jiāo給趙國強的原因是,趙國強剛來,他和雙方誰的關係都沒有什麼太深的關係,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趙國強的背後有省公丵安廳的力頂,他不怕得罪徐光然更不怕得罪張揚。
趙國強明知道大家都不想摻和這件麻煩事,可既然事情落在了自己頭上,他也只能接下來,雖然他希望張揚打了這幫老太太,抓住張揚的máo病把他給nong到局子裡好好審問審問,可他也清楚自己是警丵察,就算他再討厭張揚,這件事也應該秉公處理。
劉翠yàn下午鬧事的時候已經知道了趙國強就是新來的公丵安局副局長,她拿捏出一臉的委屈相,chou泣道:“趙局長,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他張揚身為國家幹部,知法犯法,他打我還不算,還打了這麼多的老人家,他的行為根本是在給黨旗抹黑啊,我要告他,我要讓他為自己的暴行負責任。”
趙國強知道對付劉翠yàn這種潑婦不能用常規方法,必須要出其不意,讓她心虛才能解決這件事。趙國強道:“你說他打人,他們也說你打人了!”
“我沒有!”
趙國強盯住劉翠yàn的眼睛道:“沒有?”
劉翠yàn果然心虛,她明明打了蕭苕敏一個耳光,周圍很多人都看到了,可嘴上還很硬:“沒有!”
趙國強道:“蕭苕敏已經住院了,她的ct報告出來了,是腦震d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