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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凰肆縱橫風月場合多年,早就不曾有這樣的情緒了。
這一切都是為了等凝歌口中那寥寥幾個字的答案。
凝歌抿唇思考,喉頭滾動了幾圈之後終究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凰肆瞬間如釋重負:“我明白了。”
她的沉默已經表達了一切,而答案卻是他最不想聽到的。
不想聽到便不聽了,也是極好的。
凰肆的眼角染上笑容,眸子深處是深不見底的失望,而面上卻似乎是對這樣的結果很是滿意。
“至少你叫我知道我該站在哪一邊,而不是一邊做一個凰家人,一邊還要做你眼中的良善之人。大概在娘娘眼中我們不過是互取所需,並沒有真正的感情可言。只是凰肆還是要陡然問一句。”凰肆話頭頓了頓,笑容愈發的溫潤,就連那好看的薄唇都順勢彎了上去。只是這樣的笑叫凝歌看的不真實。
但是又能怎麼樣呢?
終究是歧途陌路,他註定了是凰家人,生來為凰家利益而生,或許為了奪取政權,也或許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可能和她凝歌有些交集,但是他們不過只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想到這裡,凝歌就覺得心口空落落的,卻又偏生堵的厲害。
“你說。”
“為什麼?你不像是為了爭寵而去敷衍誰的人,可是為何卻心甘情願圍著皇上?甚至為了他犧牲一切都不在乎?”凰肆聲音平平靜靜的聽不出來情緒,明明是問好,卻平緩的沒有一絲起伏。
那一雙桃花眼內閃爍著些許期待,直直的就衝著凝歌而去。
至此,凰肆才真正發現自己能心甘情願為凝歌做那麼多事情,並不是因為他真的想要得到什麼,而是那麼做的時候她安心,他就覺得心情跟著好。
那麼她和鳳于飛呢?
是不是也是和他一樣,隨著情緒的變化而不斷追隨呢?
這就是喜歡吧。
所以……她喜歡鳳于飛嗎?
凰肆正這樣想著,就聽見凝歌喃喃道:“為什麼?或許……是因為我喜歡他吧。”
這句話如一道悶雷,沉沉的砸在凰肆頭頂。只是分明是意料中的事情,卻出乎意料的叫人難過。
凰肆眼中暖色漸漸散去,瞳仁也漸漸清明起來。他仔仔細細的打量眼前這個唇角含笑的女人,此時說起鳳于飛,只覺得她周身都在一點一點的變暖。因為凰九的仇恨,她原本好比那數九寒天的冰塊,即便是融化了外表卻也依舊是冰冷的很,而如今的凝歌,卻是在鳳于飛這道陽光下變成最美麗的花朵,就連臉頰上的紅雲也是理所當然的。
“喜歡嗎?”凰肆自言自語,手上的摺扇啪的一聲開啟,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似乎是想要藉著那扇子扇出來的冷風叫自己的腦子清醒一下。
忽地,凰肆笑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凝歌,別有深意道:“娘娘喜歡他,是即便知道他犧牲你得到自己的利益也不後悔嗎?”
凝歌惶然抬頭,愣了許久才道:“你什麼意思?”
凰肆搖著扇子,眼中的光芒忽明忽滅,偶爾有那麼一絲詭異和興奮,叫人看得心底發慌。說著,凰肆就好像是和為了印證自己說的話一樣,在袖中一陣摸索,很快就拿出來一塊潔白的帕子出來,手一抖,就把那帕子在凝歌面前抖開了。
帕子上的味道隔著不算遠的距離直衝凝歌鼻端,凝歌聞得皺了眉,下意識想要後退,奈何那腳上就好似灌了鉛一樣的挪不動半分。
這帕子也不過是尋常的帕子,純白的顏色,上面甚至是連一點裝飾的刺繡都不曾有。只是這樣乾淨的一方帕子上面,卻是斑駁這許多暗褐色的藥漬。
為什麼這麼肯定是藥漬呢?
因為那帕子上的味道卻正是凝歌熟悉的中藥味道,即便隔著很長的時間,這味道依舊是成功的刺激了凝歌的嗅覺,連帶著她的味覺也跟著敏感起來,舌根不住的發苦。
在她假孕的那些個日子裡,正是鳳于飛每日都派人送這樣的一帖藥過來長歌殿,並且非要看著凝歌喝下去才算是完事,後來為了哄她喝藥,鳳于飛連蜜餞都用上了。凝歌那時候因為瞞著鳳于飛自己沒有懷孕的事情而心生愧疚,對於鳳于飛的要求也總是來者不拒,所以這藥每次都是壓抑著來自心底的不痛快感覺硬吞下去,以至於後來一提到藥凝歌的口腔裡就都是這所謂的安胎藥的味道。
可是凰肆的話和文章都做在這安胎藥上面。
這叫凝歌莫名生氣一種慌亂來,但是卻遲遲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