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歌眯著眼睛,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冷冷的對著凰柒:“七爺也知道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也知道會有人血口噴人?”
凰柒一時之間無言,沒有料到他卻是中了凝歌言辭之間的圈套,也只是怪他太心急,竟然等人家收了網了才自知。
“即便是你狡辯,也改變不了那指環在你身上的事實。女子在乎容貌,你如今是鍾無豔之姿,有十足殺了凰捌的動機。”凰叄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話,掃了一眼凰柒,凰柒蹙眉三兩步走到了凰叄背後,冷著臉不說話。
如今這個沉默的凰叄,倒是和那日在冊封宴上見到的三公子不盡相同。凝歌瞥了一眼西涼王,伸手扯了面上的面紗,露出那半邊因為被刻入石子而傷痕累累的側臉,此時那上面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一塊一塊斑駁的紫紅色,已經見好了的面板也是微微泛著新肉的紅色。
當日凰捌的力氣用的太大,荒漠周邊的戈壁上石子尖銳不平,生刻進面板裡面去,若非是凰肆有妙手回春活死人的本事,如今凝歌臉上的疤痕怕是要帶著一抹青黑,看起來更加的��恕�
即便是已經保養道了最好,如今凝歌的臉看起來也是凹凸不平,斑駁��恕1舊砟�璧囊徽帕騁膊⒉凰閌薔�����饃稅桃換伲�谷蝗�耷逍愕某煞鄭�ǘ朗O魯舐�豢埃�腥瞬蝗討筆印�
新寵的凝妃居然是這樣的相貌,看的眾人皆是一驚,不曾想那飄逸的面紗之下隱藏的是這樣一張驚悚的臉孔。
站在人群中的凰伍在眾人的倒吸氣中難得抬了一下眼皮,多看了凝歌一眼,又很快斂眉低頭,好似什麼也不曾看見一樣。
凝歌卻渾不在意爽朗一笑:“我是在乎容貌不錯,只是容貌卻不是人生存的根本,您說凰捌是被銀蛇反噬,那麼節點是不是就該在這戒指上?我何苦要拿著這唯一的證據招搖過市?我雖然當不起鍾無豔的才華,但是也不是宵小之輩。三爺,你懷疑我情有可原。只是若是凰捌不堪**自殺呢?若是有人想要挑起矛盾來可以栽贓呢?若是你想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那麼第一個該殺的就是你。”
凰叄沉眸:“娘娘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眾兄弟還會殘殺自己兄弟?”
凝歌冷笑:“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您既然能懷疑我因毀容之仇殘害凰捌爺,那你們豈不是也有殘害凰捌謀奪家財的嫌疑?”
凰叄不怒反笑,笑聲愈發大而不止。許久之後,那笑聲忽然又戛然而止,凰叄直直的看進凝歌的眸子裡去:“謀奪家財?”
凰家富足天下,凰家眾兄弟幾乎是分管了整個國家的邊疆,朝廷賞賜還有自家經營都足以養活半個國家,這樣龐大的家產,論起謀奪來還真是要有點道理。
只是他凰家哪裡在乎這些個金銀富貴?
凰叄還沒開口,凰肆摺扇一個格擋橫在凰叄胸前,微微一個用力就取締了凰叄站著的位置站定於凝歌面前,頭也不回道:“三哥,娘娘說的也有道理不是?”
凰叄看不明白麵前的凰肆打的是什麼樣的如意算盤,只是這雲遊天下回歸之後卻是愈加的中庸起來,早就不復當年的稜角。
“四弟何時和娘娘這般親厚了?倒是叫為兄心中詫異。”凰叄皮笑肉不笑的打量著凰肆。
凰肆轉身,細長的桃花眼一勾,面上就是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來:“當年父親越過大哥二哥三哥要我來做凰家主持,三哥說實話心中可曾有芥蒂?”
凰叄一愣,但是最後還是答了個“是”字。
凰肆瞭然:“所以如今娘娘懷疑我等謀奪家產權利也並不是不對,這和親厚無關。我們都不是聖人,自然不能亂殺無辜。”
凰叄眯眼,“你今日是幫定了這凝歌?”
凰肆斂眉:“三哥錯了,是凝妃娘娘。我凰家為人臣子,自然要考慮主上的安危。”
凰叄動了動在嘴唇,不言不語。
凝歌的目光多落在凰柒身上,有些看不明白凰柒的咄咄逼人。
凰柒是非要藉著凰捌的緣由置他於死地。只是這般的急切難免是要叫人心生懷疑。
難道果真是凰柒?
西涼王見氣氛不對,連忙斷斷續續的拍起手來,扯開了話題笑道:“凝妃娘娘果真是伶牙俐齒,一口好口才呢。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凝歌的掃了一眼訕笑的西涼王,忽然對鳳于飛屈膝跪下:“妾身也不敢為難於皇上,只懇請皇上寬限妾身七日之期查明真相。到時候妾身定當還凰捌一個清白。”
鳳于飛深深的看了一眼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