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邊再也承受不起一點點的失去。這一點點裡。就包括雲殤。
雲殤苦笑。“凝歌。不。心水姑娘。或許你可以溫柔一點。”
凝歌已經死了。她只是那個他從宮中一路帶出來的心水。
凝歌屬於皇帝。心水……卻是屬於他……
真好……
凝歌揚鞭抽在了馬背上。也不管有多少人想要圍追。也不管身後是不是已經血流成河。她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雲殤一定一定不能發生任何意外。絕對不能。
雖然知道雲殤現在的狀況不是適合將馬車趕的這樣快。但是凝歌心裡更清楚。再耽誤下去。這個男人的血只怕都要流盡了。
幸好這裡距離雲城不是很遠。加上凝歌不要命一般的趕著馬車。所以不過一個時辰。凝歌就已經扶著雲殤到了他的雲城主。
“安夏。安夏呢。”進了城主府。凝歌就大聲的喊了起來。她要趕緊的給他請大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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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殤自做了雲城的城主開始。就永遠都是一副意氣奮發的模樣。即便是生病也是少有的。
只是此時的雲殤耷拉在凝歌的箭頭。渾身都是血的模樣當真是嚇壞了眾人。而凝歌卻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生生把一個沉重的大男人拖進了院落。衝那些個已經被嚇傻了的下人們低吼了一聲:“還愣著做什麼。”
眾人齊齊回神。手忙腳亂的把雲殤抬進屋子裡。凝歌安置好了雲殤。想起來這時候的凰肆應該是已經到了雲城。剛要站起身去找人。卻是被雲殤扯住了胳膊。
凝歌轉過頭看著緊緊扣著自己手腕的手。微微皺眉。輕聲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一定不會讓你死的。我這就去給你請大夫。”
雲殤無奈苦笑。卻只是讓原本就蒼白的臉變的更加慘白了。他的樣子很像是怕死的嗎。
這個女人呢。當真是連溫柔也不會。
“心水。你先坐下來。我有話要跟你說”。雲殤的聲音很是虛弱。若有若無。好像隨時都會洠Я似�⒁謊��
雲殤固執。堅持只叫凝歌心水。好似已經忘了凝歌的名字一般。
凝歌緊緊皺著眉頭。“你這個男人怎麼回事啊。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輕重緩急。現在請大夫包紮傷口究竟是最要緊的事情。你知道嗎。”
“我要說是比究竟更要緊的事情”。雲殤扣著凝歌的手。眼神痴痴的望著凝歌。聲音裡帶著幾分乞求。“你就坐下來聽我說完好不好。”
凝歌愣了愣。想到他胸口處的傷。終究是洠в屑岢幀K炒擁淖�諏嗽崎淶納肀摺G嶸�檔饋!拔揖馱謖飫鎩S惺裁椿啊D憔退蛋傘!�
其實凝歌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好像是在託付後事一般。她的心裡裝滿了惶恐。那是一種從來洠в洩�牡ㄇ佑牒ε隆K�諍ε率�ァ��
雲殤痴痴的望著凝歌。忽然就笑了。“你呀。總是喜歡皺著眉頭。可真是讓人洠О旆ā!�
“你要說的就是這樣。”凝歌疑惑的看著雲殤。只覺得這個男人胸前明晃晃的刀太過刺眼。那血紅的花太過灼人。
雲殤輕輕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在積攢勇氣。望著凝歌輕聲道。“我想問你一句。”
“什麼。”凝歌皺了皺眉頭。“什麼話。你問就好。”
“我想問你能不能將你的心交給我。我會拼盡此生免它風雨免它干擾”。雲殤緊緊握著凝歌的手眼神很是鄭重。“我想許你一世長安。你要不要。”
這樣的場景很熟悉。是夢裡見過嗎。
凝歌輕輕皺了皺眉頭。望著躺在床榻上的男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她所求的也不過是找一個妥帖的地方將這顆心好好的安置。
雲殤看著凝歌一直沉默不說話。終於是輕輕嘆了一口氣。“你若是不願意就當我從來你洠в興倒�傘Hデ氪蠓蚋�野��絲詰摹;褂小N宜啦渙說摹D悴灰��P摹!�
凝歌張了張嘴。臉上露出十分古怪的表情。看著滿臉頹敗神色的雲殤。眼神微微一晃。在看見雲殤眼中心如死灰之後。心裡猛地揪疼起來。
不要。他不能死。
凝歌想了又想。眼神閃爍不明。芊芊十指用力的攥緊又鬆開。眼見著雲殤就要閉上眼睛。終究是輕輕嘆了一口氣。低低的說道。“若是你死了。這一世還怎麼長安。”
對不起。上天。原諒這一次的謊言。
凝歌暗自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