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聲色,只揮揮手讓人把琉璃猴子拿了下去,緊接著三個嬪位和一些有品級的女官也各自進獻了賀禮。
郭文鶯都一一笑納了,遇上從前關係好的,開口勉勵了兩句,一般的便只冷冷帶過。左右她也是後宮之主,誰敢真給她臉色看了?
一時禮畢,她開口道:“本宮雖是初立皇后,卻也曾是後宮之人,對一應事務也是熟悉的,日後執掌後宮,還請諸位姐姐妹妹多多幫助,有做到做不到的也多多體諒。”
眾人忙回:“臣妾等不敢。”
郭文鶯又道:“本宮身子乏悶,今日就不多留諸位了,你們先行散去,一切按照原有的規矩來吧。”
她話一出口,江玉妍忽然道:“娘娘,這宮中從前沒有正主,只這晨昏定省之禮就沒施行過,還有先前後宮也是由臣妾打理的,娘娘既然主持後宮,賜了金印金寶,這後宮一應事務也該交還給娘娘的。”
郭文鶯睃她,這江玉妍表面上是說要交權,實際上還不是捨不得,在這兒拿話試探她呢。她若現在身子好好的,定要先奪了這主理後宮之權,好好整一整風氣。只是現在有了身孕,真沒精力去做多餘的事,說不得這協理後宮之權。
她淡淡一笑,“賢妃沒聽本宮說嗎?一切按照從前一般,本宮身子不便,還得請妹妹多勞心費力的。”
江玉妍心中一喜,隨即看見她鼓起的肚子,頓時頗不是滋味起來,按說是她先進的宮,可偏偏卻是郭文鶯先懷了身孕,最鬱悶的是皇上到現在都沒寵幸過她,還不如雲嬪、錦嬪那三個老女人呢。
郭文鶯身子乏了,便讓她們都散去了。
江玉妍最先出了坤寧宮,她也沒坐輦,真是越走心裡越不痛快。
身後大宮女低聲道:“娘娘,咱們是回宮去,還是去哪裡?”
江玉妍哼一聲,“去太后宮裡吧。”
一路往仁壽宮而去,這會兒江太后正在宮內後園裡澆花,看見她遠遠過來,便把最後一瓢水澆在面前一盆菊花上。秋日裡菊花開得正豔,她素來喜歡菊花,到了秋天,別的花都凋謝了,惟獨菊花開的轟轟烈烈,在寒冷刺骨的秋風裡,昂首挺胸向秋風挑戰。
第六百二十六章 計謀
江玉妍過來行了禮,未語嘴先撅起來,一臉的不高興。
江太后瞥了她一眼,“怎麼?受了氣了?”
江玉妍哼一聲,“姑母不知道,今天在坤寧宮那個郭文鶯真是抖盡了威風,也不看看她什麼人,一點也沒把我放在眼裡。”
江太后撇撇嘴,“她是什麼人?你說她是什麼人?她父親是定遠侯,伯父是定國公,舅舅是吏部尚書,朝中故交無數,與她交好者大有人在。你問她是什麼人?她哪點不比你強,還輪得到你在這兒委屈嗎?更重要的是她是皇后,這後宮之主,單憑這一點,就不是你能比得了的。”
江玉妍不甘心,憑什麼她郭文鶯能做皇后,自己就得在她跟前下跪俯首?
她道:“姑母,您就任憑她在宮裡作威作福,不管不問嗎?”
江太后回頭看她,心說自己這個侄女還真是沒腦子的,便是再不滿,此時也該忍下了,隨後再圖後計。不過也就是因為她這莽撞的性子才容易被她控制,她既然想對付郭文鶯,那就叫她對付去就是了。
她想了想道:“你是隻想出口氣,還是真想扳倒了那人?”
江玉妍眼前一亮,“莫非姑母真能把人扳倒嗎?”
江太后道:“事在人為,也不是不行,你想她郭文鶯之所以被封為皇后還不是因為她身懷有孕。你把她腹中的孩子想辦法拿去了,她就沒了儀仗,這皇后之位怕也做不牢靠了。”
江玉妍大喜,“姑母有何辦法可要了她肚裡那塊肉?”
江太后暗罵她是笨蛋,這樣的事難道還要她點明白嗎?不過她若不教她,以她的笨腦子不定辦個什麼稀巴爛樣。但這事若是出自她的指點,若真出了事,她也脫不了干係,左右江玉妍對她來說已是一招廢棋子,讓她弄幾個人進宮,這等小事也辦得這般爛,她這樣的笨人,舍了她也沒什麼,只是斷不能牽扯到她身上就是了。
她把手中水瓢交給一旁的宮女,隨後拿著條白巾擦著手,狀似無心道:“聽說三日後是皇上生母的忌日了,你可預備好所用五品了?”
江玉妍心道,三日之後皇上生母忌日,往年都辦得很隆重的,今年按照慣例也該如此。郭文鶯身為正宮皇后絕沒有不出席的道理,到時候很多眼雜,正適合下手了。
她辭了江太后回自己宮裡,開始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