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營,直到這兩年方才好了些。往後兒子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母親儘管放心。”
於老夫人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你自己拿主意吧,我老婆子懂得什麼?頂多只能給你跑跑腿罷了。”
顧大老爺老臉微紅:“母親別這麼說,兒子越發無地自容了。”
於老夫人撇開臉:“安哥兒的親事也該議了,你準備給他說個什麼人家的姑娘?”
顧大老爺精神一震,湊近了於老夫人:“母親,安哥兒自打回京後便一直與金吾衛統領李大人之子相交莫逆,聽說李大人膝下有一女,尚未婚配……”
於老夫人吃了一驚:“你糊塗了?那是武將!自古文武不同道,你與那樣的人家結什麼親?!”
“九侄女婿不也是武將麼?”顧大老爺微微一笑,“如今正是武將立功的大好時機,便是不能去北疆殺敵,能在聖上身邊護衛的,也非一般將士可比。母親,咱們家既要與九丫頭家拉近關係,只靠說幾句好話是不夠的,且不論李家與六房本是親戚,李大統領,原本就是東宮拉攏的物件……”
第二百八十四章 再傳喜訊
文怡起初還當長房是有求於自己,每一次過府都會再三提防,小心 說話,務求不留下話柄,也儘量不讓他們有機會說出要求,誰知去了幾回,長房都遲遲沒有提起這方面的事,只是一味與她交好,反倒叫她摸不著頭腦了。
但時日一長,文怡也有些煩了。她本無意與長房來往過多,可是長輩相召,又不好不應,更何況蔣氏對她不薄,文娟與蔣瑤又與她交好。儘管如此,也經不住每次過府,她都只能在於老夫人面前湊趣,無論是蔣氏,還是姐妹們,都沒機會私下見面說話。她有好幾回都發現蔣瑤有話想私下跟自己說,無奈身邊從未缺過人,有時候尋了空,悄悄問蔣瑤,蔣瑤都躊躇著不肯開口。
對於長房的盤算,盧老夫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對文怡說:“三天兩頭上門,也不是個事兒。你去顧家次數多了,若不去柳家,倒顯得不恭,可若你去柳家,又要受你三姑母的氣,倒不如想個法子,把顧家的邀約都推了吧。”
文怡自然是同意的,等侍郎府再以蔣氏的名義送帖子來時,便推說生了病,不能去了,誰知於老夫人竟然叫段氏帶了大夫過來,美其名日“關心晚輩”,一定要為文怡診脈開方。文怡心下惱怒,也不管長房到底有什麼用意了,板著臉把人請走,從此不論長房請她去做什麼,她都一概不應,除了過節與長房諸人生日時送了禮物過去外,竟是斷了兩家走動了。
長房於老夫人見狀,心中也有些氣惱,對大兒子道:“果然人到高位,心便容易生變。昔年六房落魄時,我們家對他們可不薄,你六嬸身子不好,我也沒少送好藥過去。
如今九丫頭才嫁了個五品的武官,便如此拿大起來,對我們家這般無禮!若不是想著她跟太子妃還有些交情,我何至於如此低聲下氣?!”
顧大老爺心中無奈,只是勸道:“母親息怒,興許是那一回二弟妹帶著大夫過去,言語間露了破綻,惹惱了六嬸孃與九丫頭,她們才會不肯再上門了吧?明兒我打發您媳婦過去一趟,把話說清楚就是了。”
於老夫人冷哼:“那一回她分明是裝病不肯來,怎麼就成了你弟妹的罪過?長輩相召,她還要推三推四的,敢情我們這些日子裡對她下的功夫都打了水漂?哄著哄著,竟哄出個祖宗來了!”
顧大老爺知道母親自重身份,當日若不是被 自己嚇著了,也不會放下身段去討好六房祖孫,若只是交好六嬸孃一人,倒也罷了,偏偏自已心急,讓母親多對九侄女說好話,母親當日雖照著做了,心裡卻仍舊有根刺在,而這些天府中連番請九侄女上門,九侄女說話行事間竟滴水不漏,與長房上下也不見得親熱多少,倒叫人拿她沒辦法了。
儘管如此,他還是不忘提醒於老夫人:“母親只當是為了骨肉著想。昨日禮部揭出前任多名官員貪墨瀆職的大案,柳妹夫雖然不在其中,卻也有人參他包庇下屬,朝中風向越發壞了。柳妹夫便是上書闡明自身清白,也逃不過一個“失察”的罪名。若今上念著舊情,大XXX個善終,若是今上惱了,只怕朝中就要群起而攻之了。兒子剛剛得了信,御史臺已經有人把主意打到兒子頭上了!”
於老夫人渾身一震,落下淚來:“我的兒啊,我前世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好好的,禍從天降,我都一把老骨頭了,還要向小輩低聲下氣地討好。。。。。。”
顧大老爺有些不忍,便低聲說:“要不您只跟六嬸孃說話?畢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