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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東行微微皺了眉頭。
他知道四爺爺不喜柳顧氏,連帶的也不喜歡文怡,但他早就又是寫信,又是請託叔嬸們傳話,為妻子說了無數好話了,四爺爺不過是才見文怡,哪裡來這麼大的偏見?
他看了文怡一眼,目光中帶著幾分愧疚,文怡倒沒放在心上,安撫地朝他笑笑,便行禮退了下去。祭祖儀式的具體安排需要幾位族中長輩商議,但用的東西卻用不著他們拿主意,她帶人安排去了。還有那處小院,也要僱人去打掃呢,若是過幾天柳二叔一家真個回來了,他們夫妻未必樂意繼續住在這宅子裡。
文怡才離開,柳四太爺就立刻問上了:“行哥兒,你給四爺爺說句老實話,早上你傳出來的訊息,到底是真是假?!老二在京城好好的做著官,怎地平白無事就辭了?!”
柳東行笑了笑:“自然是真話,我有什麼必要說謊呢?二叔辭官的緣由有些複雜,說的多了,不合適,四爺爺只當他是做官做的不耐煩了就好。”
一旁的柳八太爺忍不住插嘴了:“行哥兒,你這話荒唐的沒邊兒了!世上哪有人做官會做的不耐煩的?你二叔做官的癮頭這般大,為了做官,連族裡的事務都丟給你四叔了,也不管先前為了爭這個位置費了多大勁頭。如今一句不耐煩就把官辭了?!他可是做到大學士了!別人都說,他這個官只要繼續做下去,過個三年五載,就是穩穩當當的……呃……那什麼……太師太傅的命!連新皇帝登基,都要讓他三分!”
柳東行冷笑:“這是哪裡傳得胡話?八爺爺在聽到有人這麼說,就該一耳光子刮上去!聖上還健在呢,太子殿下雖是儲君,卻從沒人敢說什麼新皇帝登基的話,要是傳出去了,遇上個叫真的御史,就是掉腦袋的罪名!”
柳八太爺一輩子都沒出過恆安,本就是個沒什麼見識的,聞言也嚇得縮起來了:“不……這部都是聽別人說的麼?我哪裡知道這些?行哥兒,你別嚇我。”
柳東行對柳四太爺道:“您老人家也別多心,其實這事兒說來也簡單,去年四月裡頭,我回這裡住過些日子的,二嬸不是帶著寧弟和我去了她孃家平陽一回麼?在哪裡遇上了王妃大姑姑的兒子,東平王世子,玩了幾日,結果回到京城後,二叔被人參了一本,說他有攀附王府的嫌疑。誰都知道咱們家跟東平王府是親戚,這罪名就是個笑話,但那時候皇上正不待見東平王爺呢,就連累二叔貶了官。這事兒你們都是聽說過的吧?”
柳四太爺等人都點頭:“聽說過。”其中一人道:“不是說後來又升回去了?幾個月前還又升到了大學士?皇上跟老二是幾十年的交情了,又是姻親,便是一時生了氣,過後氣消了就沒事了。”
柳東行輕笑:“皇家的人,生個小氣,天下都要抖一抖的。二叔再能幹,也擋不住東平王府那邊太會惹禍啊!聽說東平王一家子不知為什麼跟皇上頂起牛來了,鬧得最後被勒令速回藩地,不許在京城多待,結果他們還不消停,聽說常常向太后告皇上的狀。皇上氣得呀……又不好治親弟弟的罪,只好拿別人撒氣。二叔就是被大姑姑給連累了,加上身上本來就不乾淨,被幾個御史揪住錯處參了又參,他一時惱了,想著上本辭官,可以提醒一下皇上,讓皇上念在多年清分上,治那幾個御史的罪,沒想到皇上二話不說就准奏了,他又不能反口,只好就這麼認了。”
柳四太爺等人都睜大了眼,紛紛說:“老二怎麼能這樣糊塗呢?!”
“是呀,辭官的話是能隨便說出口的麼?皇上那是什麼人呀?金口玉言,跟皇上玩心眼,這下自作自受了吧?“
“我看啊,他這是豬油蒙了心,以為皇上會看在多年情分上拉他一把的,也不想想,他既讓身上不乾淨,人家御史參他也是正理,他不尋思著好好認罪,求皇上開恩,居然還想對付人家,有這樣的結果,那就是活該!”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柳東行忍住嘴邊的笑意,嘆了口氣:“二叔恐怕也正後悔著呢,但這種事是回頭要吃的,皇上都開了金口,二叔再不情願,也只能迴歸故里了。四爺爺、七爺爺、八爺爺,眾位叔叔們,等二叔回來了,你們可別再往他的傷口上撒鹽了,只要心裡有數就成。”
眾人忙應了,只是個人個有思量,柳四太爺倒是擔心另一件事:“你二叔要辭官歸鄉,倒也沒什麼,但他會不會留下什麼麻煩是呀?不是說有御史捉住了他的錯處麼?到底是什麼罪名?不會連累族人吧?”